昨晚在奈特佛爾酒場和娉琪達成協議之後,便決定由她負責監視賈克斯的動向和打聽情報,其他人主要進行休息和補給物資,不過最花時間的其實還是決定下一步如何行動,所以其他人也擠到希爾薇的客房中進行秘密會議。雖然躲在客房內,但也不知道會否隔牆有耳,眾人刻意圍在床邊,還蹲下身子,他們覺得這樣的話,說話的聲音就不會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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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娉琪也是他們的人,」希爾薇放輕聲說:「我們直接讓娉琪叫賈克斯跟我們見面,叫他鑑定這把劍,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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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贊成,這個方法最直接方便。」維塞倫也點著頭:「而且聽你們說,之前你們並沒和賈克斯結怨,還完成了他的委託,不算是敵對立場。王城那邊已經不知是敵是友了,我們現在也無謂多豎立一個敵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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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啦,」德姆沒有跟他們圍在一起,反而是端坐在房間另一側的桌子旁,邊吃點心邊說,今天他的下午茶是檸檬小餡餅:「但如果那個賈克斯真的是異界民,那他就是邪惡的存在,也是支柱之神巴倫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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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說這一點,」維塞倫嚴正地說:「你們也聽說過異界民會召喚惡魔和災難吧,這兒已經是他的地方,要是他還有這種能力的話,我們要怎麼跟他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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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重要的是熾燄。老師千叮萬囑要我一定要順利把劍送來,可想而知這把劍就是關鍵之物,要是能在賈克斯口中得知甚麼資訊,應該就能知道我們這趟旅程的最終目標到底是甚麼。再說,面對強敵時,要是我們能發動熾燄的真正力量,應該也會有很大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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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啦,」奧斯特卻露出一副擔憂的神情:「但那對小兄弟怎麼辦?說是受他們父親委託帶他們回家,這只是賈克斯的片面之詞,而且結果我們也發現他沒把孩子送回家啊。再說昨晚那場面分明就是擄人行為,布萊克可是有向我們求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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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幫他們沒錯啦,但維塞倫說的也很有道理。」希爾薇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才繼續:「不然我們去跟賈克斯談判,問問他為甚麼要抓那兩個小孩,再看看有沒有甚麼辦法說服他好了。要是他不願意的話,大不了就開打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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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認為我們有甚麼籌碼能讓賈克斯妥協呢,」奧斯特說:「要是他說要用熾燄交換,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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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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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是我們走談判這一方法,就失了先機;潛入的話,有娉琪帶路,應該可以避開守衛,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布萊克和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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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維塞倫立即抗議:「那兩個孩子只是萍水相逢吧,要是有餘裕能救出他們就最好,但我們還是應該以自己的事為首要考慮,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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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頭行事怎樣?」希爾薇說:「我和維塞倫去跟賈克斯談判,奧斯特和德姆潛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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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娉琪怎麼辦?我和德姆潛入需要她帶路,你們談判也要靠娉琪引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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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建議分頭走,」德姆一口吞下最後一個檸檬餡餅:「戰力不足,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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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嗚嘩。」希爾薇終於按捺不住,不單沒再放輕聲音,更是大喊著說:「這樣好了,投票吧,少數服從多數,我覺得我們首要就是搞懂熾燄的事,我投談判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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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談判兩票。」維塞倫也馬上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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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我覺得布萊克和懷特的命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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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票潛入,老子沒興趣和異界民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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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就是一個顯然而見的結果,其實不用投票,從他們剛才一直的討論之中,各人也已經明顯表態。這時就需要關鍵性一票,房中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人,於是四人也不約而同看向那位白髮白衣的精靈克里斯蒂爾,可惜她仍然只是眨著眼睛,瞳孔維持在同一種顏色也顯示出她的心情完全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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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行!」希爾薇高聲說:「就算她有意見,我們也絕不能就這樣跟她意思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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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人會反對希爾薇這句話,可是他們又回到那個死胡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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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的好煩耶,精靈就是麻煩啊。」德姆忽然站起來,走到克里斯蒂爾身旁,還搖晃著她的身體:「喂,你還好嗎?你的靈魂到底在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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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搖晃之下,一個白色信封竟然從克里斯蒂爾那輕飄飄的白紗衣袖中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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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維塞倫諾伊・西林拜也拿亞。」德姆拾起信件,高聲朗讀著:「這又長又難唸的名字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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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給我的嗎?」維塞倫聽到自己的名字,便走到德姆身邊拿下信件:「這克里斯蒂爾為甚麼要把我的信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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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塞倫邊說邊撕開信封,信件的內容立即把他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去,讓他再沒有閒暇去理會那一直保持著完美表情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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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風影老師給我的信耶,這個字跡不會錯。」維塞倫讀著信,眉頭也一點一點皺起:「不過這到底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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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塞倫的目光帶著強烈疑惑,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希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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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了?那封信說到我嗎?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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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讓希爾薇渾身上下都感到不對勁,她決定拿起維塞倫的信自己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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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精靈語嗎?我看不懂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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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維塞倫一臉凝重:「你有沒有雙生的兄弟或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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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塞倫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在場所有人也摸不著頭腦,當然以希爾薇最不知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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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這信到底說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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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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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薇和維塞倫之間的氣氛微妙,奧斯特只好自動請纓去看看信件,這一刻他只想到內容一定有甚麼關鍵,卻沒有細想失憶的自己為何會懂得精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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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燄順利交到盧什頓女士的么子手上了吧。」奧斯特也不能完全理解接下來的內容:「雙子是救世主,是能拯救阿特拉斯所有人民的存在,請全力協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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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這是……?」現在連奧斯特看著希爾薇的眼神,也充滿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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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懂你們說甚麼,」希爾薇說:「你們的意思是我應該有一個雙生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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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不是盧什頓女士最小的孩子,」維塞倫說得斷斷續續:「雙子……我們不是剛好遇上一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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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能,我怎麼不是媽媽最小的孩子?你說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弟妹?我也沒看過媽媽懷孕啊。」希爾薇完全是連珠砲發:「再說,廣場上那個女占卜師,就是白狼信奉者,她也說我是救世主啊,德姆和奧斯特也在場,他們可以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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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是在你爸爸的書房帶走了一本記事簿,裡面還夾了封信件嗎?」奧斯特忽然想起這個重點:「內容不就是說有個女性懷孕,但她覺得不安,不知道是否應該生孩子嗎?如果是私生子的話,擔心就很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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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我也在奈特佛爾酒場聽到一些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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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師也一直強調是盧什頓女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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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和布萊克的頭髮顏色,也和希爾薇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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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希爾薇大喝一聲,終止了其他所有人的發言:「你們這是甚麼意思?全都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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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了,」奧斯特說,還輕輕縷住因太過激動而抖著的希爾薇:「我們先去把懷特和布萊克救出來吧,其實我已經幾次覺得他們有些甚麼想說但沒說,他們身上應該有我們需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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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維塞倫說:「既然風影老師也明確指示我要協助雙子的話,他們的安全就比解開熾燄的謎來得優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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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奧斯特懷中的希爾薇也堅定地點了頭:「我也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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