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大街盡頭是一座白色的大宅,大宅門前的欄柵鎖上,聚集在欄柵之外的幾個人看來相當焦躁,希爾薇在欄柵前踱來踱去,維塞倫則不時伸展了脖子看向長街的遠方,娉琪還爬到欄柵之上以取得高處的優勢觀察四方,連德姆也已經把作為點心的肉丸全部吃完,正要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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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還是位於高處的娉琪最先有所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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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看向娉琪所指的方向,街上人群之中果然出現了一個違和的身影。那人一直看著地上,步姿也有點搖晃,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正是奧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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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那兒了?」維塞倫也不等他開口,便立即說:「我差點就要浪費一個魔法來傳訊息找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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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奧斯特這才抬起頭,看了他的同伴們那一張張帶著擔憂的臉:「……沒甚麼,就在街上閒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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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遇見那個叫妮蜜西斯的女生實在太奇怪,也不知該怎樣向他們說明,而且自己算是答應了要把那對兄弟交給她嗎?奧斯特也不確定,要是他真的這樣做的話,算是背叛這幾位一直以來的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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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心情閒逛啊,」希爾薇明顯不滿,說:「維塞倫發現重要情報了啊,你就只顧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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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情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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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看見有個僕人打扮的人從這兒出來,」維塞倫用眼神示意他話中所指的正是身後那座大宅:「我便趕緊用魔法偵測他的思想,結果竟然中了大獎,當時他正想著的是賈克斯實在麻煩,竟然指定要喝某一家店的酒,害他得專程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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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賈克斯哥哥肯定在裡面了。」娉琪也急不及待補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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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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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找到賈克斯的下落,那麼相信懷特和布萊克也很有可能在這兒,也就是說奧斯特的確要好好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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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救人嗎?」希爾薇說:「還是強行闖入?這兒不過是個商人的家,也不是盜賊巢穴,裡面該就不會有巨魔駐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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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一點,娉琪剛才也有視察過。」娉琪說:「這幢房子目測就只有前門後門兩個出入口,前面就是這兒了,正對著大街,沒甚麼特別。倒是後面卻有人看守,我猜那兒才是他們比較常用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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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環境呢?」希爾薇追問:「有沒有甚麼怪物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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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琪一個人不敢潛入裡面耶,不過這房子建在鬧市中央,就是有地庫,應該也不會像賈克斯哥哥那兒連接著一個大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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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正面一戰的可能吧。」德姆跳起來,還拍拍他佩著的錘矛:「真令人興奮,讓老子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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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德姆大人,你沒聽娉琪說嗎?她不清楚裡面的情況耶。」維塞倫完全不放過搶白德姆的機會:「我們才五個人,要是裡面有五十人那怎麼辦?等著全軍覆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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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要潛入嗎?」希爾薇側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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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也有一定困難,畢竟我們完全不清楚裡面的情況,有多大等等,而且娉琪也說過後門有守衛,裡面有守衛的機率也相當高。」維塞倫說:「今次不像上次那樣有娉琪帶路,我們對賈克斯藏身在那兒毫無頭緒,要是裡面有暗道或密室之類,我們也未必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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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德姆有點不耐煩:「那倒是要聽聽維塞倫大人有甚麼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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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姆大人果然知我心意,我的確有一個想法。」維塞倫笑得洋洋得意:「並不一定要我們進去,也可以有讓他們出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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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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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公女大人,我們可以使用火攻啊,就像你家那樣。」維塞倫繼續發表他的計劃:「只要好好計劃起火地點,還有火勢蔓延的方向和速度,故意留下一條逃生通道,那我們只需好好待在那兒,等我們的目標人物出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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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不錯耶,娉琪喜歡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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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控制火勢這種事情,」久未說話的奧斯特終於開了口:「有想像中這麼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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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得火魔法啊,」維塞倫挺著胸膛:「而且我們剛剛不是認識了一個用火的高手嗎?她的佩劍還會噴火,還有就是,她也說過會幫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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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耶,是伊菲格妮亞。」希爾薇興奮地說:「我們可以找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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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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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眾人回到旅館,把他們那盤自認為計劃周詳的救人策略向伊菲格妮亞說明之後,換來的只是她堅決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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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你不是親口說過,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幫助我們嗎?」維塞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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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了,你們這是縱火,是犯罪,焰神瓦爾肯的火焰不是這樣使用的。」伊菲格妮亞說得相當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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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不過是為了救出那對兄弟,也不是要害人還是甚麼啦。」希爾薇也加入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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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更加不對了,你們要找的目標是那個叫賈克斯的盜賊,但燒的卻是帕特里克的房子,這不是傷及無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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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是無辜了,那個帕特里克窩藏異界民耶。」德姆高聲說:「他們肯定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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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也沒證據啊。」伊菲格妮亞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這樣未審先判是不對的,我認為你們應該先把事情弄清楚,萬一那對兄弟真的如你們提到那樣,其實是帕特里克的兒子,那你們不是好心作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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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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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特突然喊出這麼一句話,使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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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奧斯特也不能說還有其他人正在窺覦那對雙生兄弟,只好砌詞推搪:「為了布萊克和懷特的安全,我們得盡快救出他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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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真的抱歉了,我不會參與這樣的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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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菲格妮亞沒有改變她的立場,只是維塞倫也有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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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們明白的。」維塞倫說得胸有成竹:「那麼伊菲格妮亞小姐,請你把我們剛才說的話忘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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