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不堪重負,最終豬頭人和德新大叔掉落在地下二層。地下二層本來安定的人心頓時變得混亂起來。從通風口進來的怪物與豬頭人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豬頭人的出現讓眾倖存者蒙上了一層陰影。
驚呼聲此起彼落,倖存者們爭先恐後地往樓道衝去。不少年邁的老人家跌倒在地,被魯莽的倖存者踩斷了手腳,甚至直接踩死。末世本是一個適者生存的過濾器,行動緩慢的老人家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咔嚓!」頭顱被踩碎,腦花四濺。那一個老好人最終落得這樣悲慘的下場。呂婉撇過頭,有些於心不忍。
「走!」畢羅武躊躇了半晌,裝作艱難地道。這種事畢羅武已經經歷了太多了。萍水相逢也好,知交好友也好,只相處過幾小時也好,同為伙伴兩三個月也好,他們最终都成為了白骨,怪物的糞便。畢羅武早已麻木。
隊長的命令手下當然從善如流,甚至迫不及待。如果畢羅武敢命令手下攻擊豬頭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肯衝上去。因為這根本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
通往地下一層的樓梯只有一個,一時之間大量倖存者湧入頓時令樓梯變得擁擠。來到樓梯口的倖存者寸步難行。豬頭人可以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揀選自己的食物。
「我們去吸引怪物的注意力!要不然大家都走不掉!」畢羅武毅然下達了命令。他徑直提刀往豬頭人走去。呂婉緊隨其後,但是戴算也好,鄭東也好,腳步卻越來越慢。
來到豬頭人的身後,畢羅武用腳挑起一件雜物,雜物飛向豬頭人的後腦。
「噶噶!」豬頭人轉身看著畢羅武,向著這個食物走來。在豬頭人的眼中,任何人類都是他們的食物。只是哪一個先進豬嘴而已。
豬頭人的壓迫感相當大,呂婉忍不住退後了一步。而鄭東和戴算早就落在隊伍的最後。
豬頭人突然揮動木棍,強大的風壓壓得小隊幾乎喘不過氣。畢羅武從容地推開仍然愣著的呂婉,自己輕巧地避開了這一擊。至於其他隊員早就作鳥獸散。
藉著這個空隙,畢羅武用長矛刺向豬頭人的脖子。令人絕望的是長矛刺不破豬頭人的皮膚。甚至於長矛抵受不住而崩裂,好巧不巧鐵片劃過豬頭人的眼簾。眼睛是生物的弱點,豬頭人也不例外。因此,畢羅武倒霉地吸引了豬頭人的仇恨。它的巨大木棍不停地向畢羅武揮舞。
畢羅武失去了長矛,連還手的方法也沒有只能疲於躲避。有見及此,呂婉扔出了自己的長矛,解了畢羅武的燃眉之急。
一個翻身躲過了木棍,接住了飛來的長矛,畢羅武指揮道:「我繼續吸引著怪物的注意力,你先走。」
沒錯,是你,不是你們。大難臨頭就只有呂婉留在畢羅武身邊。那些手下早就逃之夭夭。
「但是...」呂婉有些遲疑。她不想丟下畢羅武獨自離開。
「別但是了,別浪費我一番苦心!」在豬頭人攻擊下險象橫生的畢羅武沒好氣地喝道。
「你保重了!隊長!」呂婉深深地看了畢羅武一眼,因為她知道這一眼可能就是永別。對於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子她說不上什麼情愫,是戰友之間的情誼令她不捨。如果沒有加入畢羅武的小隊,她可能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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