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看見小郵差走在公共屋邨的長廊,林巧兒更為絕望了,看來三年後自己還是跟媽媽和哥哥住在一起。
可是當小郵着按着門鈴,林巧兒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家門。當門打開,除了看見三年後的自己,窺探了一下身後的陳設,這竟是王心怡的家。
「林巧兒小姐,這是三年前的妳預寄給妳的。」
螢幕中的林巧兒聽到小郵差的話,急忙捉緊小郵差的手,緊張地說:「『預寄郵局』是真的!一定要幫......」
還沒有把螢幕中三年後林巧兒的話聽清楚,螢幕就變成黑屏,店員也來拉開布幕。
想到這裏,攤坐在王心怡家中梳化的林巧兒喃喃自語:「『預寄郵局』的確是真的,想不到不用三年,過了兩個月就可以搬進王心怡的家。」
過了三十分鐘,外賣也送到了,可是王心怡還未回來。林巧兒致電王心怡,希望她沒有被林媽媽攔着。
「心怡,沒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
「甚麼?我現在過來,妳等我。」林巧兒心裏莫名的有點慌,始終王心怡在電話的聲音怪怪的。
林巧兒走到家門,發現大門還插着鎖匙,拔出來看一下鎖匙扣,這條鎖匙是林天豪的。林巧兒把門關好,走進開着燈的房間,立即用手把嘴巴遮着。
只見王心怡在床上瑟縮一角,卻滿身都是血。林巧兒本想深呼吸平伏心情,卻吸進濃濃的血腥味,但仍溫柔地問:「心怡,我來了,沒事的。」
「他打我,推倒我,還脫掉我的褲子,我只是想制止他。」王心怡眼神空洞,卻流利地說明情況,看似反覆練習了不少次。
林巧兒也看見了躺在床上不動的林天豪,床單和被已被染得鮮紅。莫明的,林巧兒竟然覺得輕鬆。
林巧兒迅速從衣櫃拿出屬於林天豪的特大的行李箱,同時把雨衣穿上,她試着把林天豪放進行李箱,叫喚着王心怡:「幫我。」
二人一同把林天豪強塞進行李箱,同時也把床墊、床單和被塞進去。王心怡盡了力也不能把林天豪跟其他東西全都塞進行李箱,帶點害怕地說:「不如我自首。」
林巧兒拼盡力氣把林天豪塞進行李箱,然後坐在行李箱之上,面目猙獰地說:「坐上來,壓着他,我們就可以拉上拉鏈的了。沒事的,相信我,沒事的。」
王心怡聽從林巧兒的話,坐在行李箱上,然後合力把拉鏈拉上。林巧兒再從衣櫃取出林天豪的襯衫和運動褲,把王心怡推進洗手間沖涼,叮囑她:「把身上所有血漬洗乾淨,身上的衣服放到膠袋,我們拿到遠一點才掉。」
繼而林巧兒在廚房盛了一大盆冷水,仔細地把房間內沾上血漬的地方清洗乾淨,再用空氣清新噴霧噴灑房間。然後把自己上架床的床褥和被拿到下架床,並換上林天豪的床上用品。
然而牆壁上的血漬卻無法清洗,林巧兒只好找來數張海報,把染有血漬的部份遮蓋着。
待王心怡梳洗過後,林巧兒仔細地為王心怡檢查一遍,繼而捉緊王心怡的雙肩:「振作!是那個變態的錯!沒事的!」
林巧兒用床單包好床褥染有血漬的部份,用手機的程式召喚貨車,與王心怡一起把床褥和特大行李箱搬上貨車。
「兩個女生搬家嗎?」客貨車司機看到特大的行李箱和床褥就有此估計。
林巧兒捉緊王心怡抖震的手,鎮定地說「是的。」
貨車司機幫忙把行李箱搬上客貨車,一抬起行李箱就不禁說:「這麼重!搬石頭嗎?」
林巧兒聳聳肩,冷靜地說:「女生東西多,要不然都不用這麼大的行李箱了。」
只是三分鐘的車程就到達目的地。客貨車司機友善地把行李箱和床褥搬到路旁,看着滿街都是店舖,關心地問:「妳們確定是這裏?沒有大廈的大門,應該要再拐彎才是......」
林巧兒不等司機把話說完就搶着說:「謝謝你,到這裏就可以了。」
或許兩個女生對自己存有戒心,那麼司機也不好再作糾纏,開車離開了。待客貨車走遠,王心怡緊張地問:「我們就把他和床褥掉在這大街上,不好吧?」
林巧兒看着眼前的店舖,跟王心怡說:「到了目的地的了。」王心怡抬頭看店舖的名稱,店名是「預寄郵局」。
預寄郵局店長何先先問問大家:「你有對街上拿着大件貨物或行李的人產生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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