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準備考試,長澄已經每日都留在圖書館裡溫習。即使是午餐時間,她都會留在學校看書,利用那一個小時的時間多看一些習題。一開始時的確是有所提升,成績是稍有進步。但是時間長了,她就開始力不從心。雖然她仍然是在圖書館讀書,但什麼都看不入腦,努力記下重點,卻很快就忘記了。無力感的襲擊,使她整個人都變得沒有心機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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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成績一路浮浮沉沉,她就更沒有動力去圖書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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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她開始發呆,筆記也被她用來畫畫,筆記本變得五顏六色,絲毫不似筆記。功課偶爾欠交,默書測驗差一點及格也是正常。只有她整個人變得灰暗起來,散播著一種生人忽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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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的是,她及時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因為一張測驗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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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的成績變差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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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我只是有點累了,所以可能成績上有點差而已。」她還未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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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把一張測驗卷放到長澄面前,當她看到右上角的分數後,震驚得像世界被分開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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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只有二十七分?這比我之前的成績差太多了吧。」她驚訝得把口張開,大得吞下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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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成績變差了,上課根本沒有用心聆聽。」老師再把一本簿子放在她的臉前,她緩緩打開後,看到簿上的公仔圖案,尷尬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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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低下頭,沒有臉面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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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想你能夠好好讀書,交齊功課。你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成績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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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把事情完整地告訴老師,希望老師可以為她提供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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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應該早點說才對。你可以找一個屬於自己的溫習方法,讓自己更有動力去溫習。例如是溫習一段時間後吃東西,玩遊戲等等。等你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方法後,就能在溫習上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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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完老師的方法後,有點不解,但上課聆聲響起,她不得不回到班房。在得到老師的提醒後,她總算是努力上課。雖然她仍沒有動力聽書,但至少會寫一下重點,不至於分心畫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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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的摧殘,她好不容易撐到了放學。可她仍要留在學校完成未交的功課,所以走到圖書館做功課。她把剩下的東西處理好後,就想著儘快回家,好好想想老師說的找到自己的溫習方法是什麼意思,便奔向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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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因為跑得太快,沒有看到前方正有人經過,於是撞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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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在地上,按著頭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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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好痛好痛。」「嘶…」她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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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伸出手來,想要扶起她。她見對方想幫自己,便也伸手,然後握緊他的手。他的手熾熱得很,亦很有力,長澄輕易就從地上起來。「沒事吧? 」待長澄站起來後,一把男聲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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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呀。」她望向那個扶她起身的人,是阿謙。他的笑容熱切,向著長澄,使她沉醉其中。她仍在與阿謙握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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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聽到長澄說沒事,他就鬆開手,離開學校。剛才還很熱鬧的校園,瞬間就變得鴉雀無聲。長澄站在原地,望向剛才碰到他的手,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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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第一次有人願意碰我。」她無法想像他竟然願意幫她,敢拉自己起身。她的手仍存有他剛才的溫暖。她緊握著自己的手,好好感受手中的溫度,直至溫度散去,回頭望向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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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太陽緩緩落下,陽光卻從高樓大廈中的小隙縫中穿過,照進她的手,她的心,和她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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