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澄在小食部看到他的笑容之後,他的樣子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久久無法忘懷。她無法理解這種情感,因為她不曾擁有,她很擔心自己是不是生病了。然而,她沒有朋友,所以也未能與他人分享這種情況,只好隱藏起來,扮作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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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這種感覺就已經消失了。長澄也忘記了這件事,為文憑試努力讀書。只是,班級裡仍然有很多人喜歡他,甚至會在他打籃球時,在場外歡呼,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注意。他亦被全校學生選為校草,鄰校的人也會在放學時,專門過來一睹他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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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長澄一直發奮讀書,為未來的考試奮鬥,但她的努力並未在成績體現出來。她接過老師手上,期中考的數學測驗試卷,成績一欄上被寫上六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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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無奈得很。明明已經很努力了,還是只有及格多小小。她把試卷認真地檢查一次,觀察自己錯誤的地方。在老師講解試卷的同時,她會拿出記事本,把答案先抄一次,回家後重新做一次,再看看自己對不對。她很希望自己可以入大學,所以才會如此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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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表上,長澄看著名次的那一行。全級一百二十人,她是那一百二十人當中的第八十名。她無力地靠在牆邊,休息一下。桌上的成績單卻被人搶走,長澄視線跟隨成績單,伸手去拿,他們推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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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最近這麼努力,成績還是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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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恩把長澄的成績表傳來傳去,接過的人都大笑起來。她見其他人都在欺負自己,本想忍一忍就過去,但他們卻不停騷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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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欣欣大力地拍了長澄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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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死盯著欣欣。欣欣也被她嚇倒,呆了一下,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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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想反抗我們了嗎?你不要以為我會被你嚇倒。」欣欣拍了長澄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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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被拍頭後,閉起雙眼,然後拿起桌上的書本,直接打在欣欣的臉上,她頓時流鼻血,整張臉都紅了。其他人見長澄打人,自然是衝上去想要打她。長澄把衝上來的人都打,直至被他們按著雙手,她也沒有停止。她不斷用腳踢,撐開那些按住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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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圍著長澄,沒有人敢再上前。欣欣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旁人給她紙巾,讓她趕快到洗手間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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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叫伍老師,說長澄發瘋了。」子恩叫身後的同學找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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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冷眼看著四周的人,他們沒有一個想幫自己。她不會因為他們而哭,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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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桌子和椅子都放回原位,整理好自己的書本與今天的功課,便坐下,等待老師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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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長澄被帶到教員室,幾個老師圍在她的身邊,不斷叫她要向欣欣道歉,甚至叫了欣欣過來,以為她真的會道歉。最後,他們只好叫家長。還是早上,她就已經放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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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貪婪地吸著外界的空氣,媽媽在她身旁,沒有說話,只是帶她回家。回到家,她拿出書本,坐在書桌上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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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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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長澄第二天回到學校時,所有人都不敢望她,生怕她突然打自己。她走回自己的座位,發現鄰近自己的人紛紛搬走。她沒把他們當一回事,準備自習。訓導老師卻走過來,叫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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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決定了,你暫時就先到圖書館吧。不要在班房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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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長澄雖然知道原因,但還是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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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打人。」簡短五個字,解答了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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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逼我的。」長澄冷淡地說出自己的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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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打人就是不對,你現在去圖書館自習。」說完,他就走了。她也沒有機會反駁,回到班房拿書包,書包早已被人踢開,裡面的東西也被人翻出來。她蹲在地上,聽到不知道何處的笑聲。抬起頭,笑聲就停了。她帶著書包,在圖書館自習了整整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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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時間,她就在圖書館內不斷溫習。少了旁人的騷擾,她覺得輕鬆多了,溫習的進度也快了不小。不過,這件事被人傳開,所有來到圖書館的人,總會望一望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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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內,長澄的成績進步了一點。老師會把小測拿給她,讓她做。結果,她從六十五分,提升至七十二分。她拿著小測,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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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如果真的遇到欺凌,請盡快求助。不要像劇中主角一樣,以為忍讓就能解決問題。問題只會一直存在,而且越來越嚴重。另外,請勿打人,應而正確方法解決問題。例如是向老師與家長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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