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發過的夢 - 相見

自從那次她們被發現偷錢，訓導主任罰二人要留在學校，而且還記了一個小過後，她們就減少找長澄的麻煩，只是隔三差五的會來她身邊說上兩句壞話，或是緊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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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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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考不上大學，再勤力也沒有用。怎麼樣都比不上其他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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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眼神銳利得能夠切開長澄，但是長澄並沒有把它當作一回事。臨近學校考試，全級同學們都在努力溫習，整日在班房看書，只有他們班，嘈雜的聲音一直存在，聊天玩樂，跑來跑去，根本沒有讀書的氛圍。長澄在班上溫習時，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容易分心。一旦別人從旁邊經過，她就無法看書。所以，她決定每天都到圖書館溫習。雖說圖書館旁邊有工地，施工的聲音不到傍晚也不會停，但總比在班房裡有人四處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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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一伸賴腰，看向前方的時鐘，才發現現在快六點了。她把放得散亂的書本與功課都收好，然後快步走出圖書館。一出門，就聽到尖叫聲來迎接他。長澄被尖叫聲嚇得後退幾步，手上的電話也因為手軟撞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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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呀! 」她四處觀察，發覺尖叫聲是從下面傳上來的。她探頭，從一個小角落中見到那裡站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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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是籃球場。這麼說，他已經康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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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走到地下，從空隙中看到他的身影，拿著籃球穿過數人，快得如入無人之境。接下來，便是尖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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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悉他沒事後，長澄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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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考試了，我可不能在這些事上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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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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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裡有人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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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站在原地，期待著對方的回應。可是等了好一會，也沒有人理會男生的說話。他重複了問題，比上一次大聲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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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正全神貫注地看著中文書，沒有在意其他人。直至有人在旁邊大聲發問，她才回過神來，望向旁邊的男生。他高挑的身形，俯視著她，禮貌的笑容使她無法反應。她呆著望向對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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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秒後，她才想起對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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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你坐吧。」她從容地回應他的問題，然後把放在椅子上的筆袋和書本都放到自己的腳上，再移一移自己的座位，好讓他坐進來。他小心地把手上拿著的飯放在桌上，然後慢慢地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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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對長澄說: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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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點頭，算是示意不用客氣。她望向自己的飯，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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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沒有禮貌了吧，竟然一直看著人卻不理他。真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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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地把目光移向對方，為了不讓他發現，頭不動，只有眼球轉向他。他正在大口大口地把飯吃光，完全沒有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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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她鬆一口氣，然後繼續吃飯，努力讓自己鎮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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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我不要看著他，就不會有其他事發生。」她想好方案，就實踐下去。整個午餐時間，二人都坐在角落的桌子吃飯，待鐘聲響起，長澄才站起來收拾自己的東西。當她拿著餐盆想要放到回收處時，才發現他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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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鐘聲響起，她必須盡快回到班房了。她拿著各種東西，回到班房上課。跑樓梯時，她還在想為什麼他會來到自己的旁邊，問有沒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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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小食部太多人了吧，所以他只能坐在角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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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時間多想，因為中文堂要測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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