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籃球場被阿謙拉起來後,長澄便一直記著這件事。回到家後,她看著自己的手,回想起剛才阿謙不介意自己被撞倒,更願意主動伸手拉起自己,她的心就熾熱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只想做一件事,努力變好才能與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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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書包拿出今天的功課,然後發奮圖強,仔細地看著每一條題目,做好後反覆檢查。做好功課後,就到溫習明天的測驗和默書的時候。她把頭靠得很近很近,想要把所有的知識和重點都吸入腦海之中。螢火筆把重點都塗起來,原子筆在筆記本上寫上細節。一個夜晚,她便把整個星期需要溫習的內容都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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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力地攤坐在書桌前,看著掛在牆壁的鐘,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她被嚇一跳,心想時間過得太快了,都忘記了吃晚飯。她在椅子上想着明天的默書和備課的內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著時,嘴邊還喊著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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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準時響起,有人卻未能準時醒來。她想伸手把鬧鐘關掉,無奈昨天把它拿去充電,它的位置太遠了,必須走過去才能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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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真討厭。」她把手機拿過來,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便不淡定了。因為手機上正顯示現在是七點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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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遲到還有十五分鐘,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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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鼓勵自己,一邊開始整理今天要上課的書本。她把放在書桌上的書本全都掃入書包內,幾本書被壓皺了。換好校服,簡單洗一洗臉,就衝出門口。一路上,她左穿右插,務求不要遲到。人群不合時地出現,她只好縮小自己的身軀,在人群中四處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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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走出了人群後,她在路上狂奔,絲毫不顧自己的儀態,趕在校工關大門前一刻,站在終點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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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我沒有遲到,我沒有遲到。」她大聲呼喊著,校工也被她的聲音驚了一下,手握著大門,未有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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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我衝呀! 」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在長澄身後響起,把所有人的目光吸走。一名男生正在跑向校門,跑進學校後,他向天舉起V字手勢,似是在炫耀自己今天的勝利。全場的人無不被他嚇到,紛紛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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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想離開時,校工開口了。「兩位同學,你遲到了。」長澄與他同一時間望向校工,神情由快樂變成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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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心想,不是吧,我這麼辛苦跑回來,還是遲到。不行,我一定要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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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校工面前,沒想到那名男生比她快了兩步。「對不起呀,一定沒有下次,我們一定會準時上學的。拜託! 」他雙手合十,祈求校工能放過他。長澄在他後方,氣憤得緊握拳頭。竟然被他搶先一步。她正想為自己討回公道時,校工一臉寬容的向二人說: 「這次就算了,下次就一定當你們遲到。快點回班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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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他連忙向校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甚至握著校工的手。回頭時,長澄才發現原來他是阿謙。他趕緊離開保安室,走上班房。她跟在他的身後,二人一前一後,慢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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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已經用盡全身力氣,現在還要抓樓梯,真要命。」她扶著欄杆,走一步停一下,抬起頭望向樓梯的上方,還有三層才到。她還想多望一眼時,阿謙也靠在欄杆上,望著上面,然後絕望地嘆息。她看到他後,馬上走到死角處,以免被他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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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救命。」他無奈地繼續走。腳步聲逐漸遠離長澄,她坐在樓梯口休息,喝一口水,讓自己有時間喘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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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剛才在門口時的情況,她才想起他剛才幫了自己。在保安室時,他說了我們。「原來他不是自顧著自己,還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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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嘆著說: 「他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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