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澄忍了他們一個星期,她終於忍不住了。在這個星期,長澄本來打算當作沒事發生,等他們慢慢忘記,便會不再欺負自己。但是,她換來的,不是和諧共處,而是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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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恩在班中很快就建立出自己的圈子,並且與其他人做朋友,所有人自然是願意聽從她的話。所以,在班主任想選班長時,子恩第一個走出來,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投票時,只有一張反對票。在點票時,眾人聽到有一張反對票,不自覺地望向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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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無力地伏在桌子上,想要反抗,可又擔心被他們欺負得嚴重些。然而,當子恩當上班長後,就經常借故排濟長澄。例如是把垃圾桶放在她的桌子旁,叫鄰桌的人不要靠近長澄等等。這使她在班上,一直被忽視,甚至被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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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忍,但忍無可忍。她走到老師的辦公室,叫伍老師過來。當伍老師從辦公室走出來的一刻,長澄感覺自己找對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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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麼事嗎? 」伍老師友善和睦的語氣,使得長澄放下緊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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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勇敢地開口:「老師,我被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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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師聽到一面驚訝,問道:「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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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人都不願意跟我說話,而且子恩他們不斷叫人不要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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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不定只是想跟你玩而已,不要多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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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阿澄拿出寫上醜八怪的字條,交到伍老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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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師拿着字條,瞬間嚴肅起來。「這是真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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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們根本就是在欺負我,我在班上沒有朋友。他們不讓別人理我,我真的很害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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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師拍了拍長澄,說: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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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望向老師,見到他堅定的眼神,知道他一定會幫自己,便回到班房繼續上課。下午的小息開始之前,伍老師已經站在班房門口。小息的鐘聲一響,還在授課的老師離開。伍老師走進來,叫子恩過去。其餘的人便各自各休息,聊天。長澄沒有離開自己的座位,她想看到子恩被老師責罵的樣子。二人談話的聲音很少,長澄只是聽到他們在聊天,語氣並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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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二人對話的聲音停止後,子恩便回來了。她站在老師桌前,雙眼緊盯長澄,在暗示著自己的怒意。她看到子恩的眼神,根本不明白這眼神代表的意思,還以為是她被老師質問後的不忿,暗自得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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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候,伍老師走出班房的一瞬間。子思與她的跟班便圍著長澄,並把她的書包拋到垃圾桶旁。她想伸手去拿回來,書包卻被她們踢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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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跟老師說我們的事,你是不是不怕我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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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邊說,一邊踢長澄的椅子,嚇得長澄緊閉雙眼。她以為老師訓誡之後,子恩等人會有所收斂,但她們竟然這樣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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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不想再忍,問: 「老師不是已經跟你說了不要欺負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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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哈哈大笑,對著還未知道發生什麼的長澄說: 「你以為走去跟老師告發我們,我們就不懂得解釋嗎?我已經跟他說,你不喜歡我們,才會去找他。不過,他倒是夠傻,竟然相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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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跟隨著子恩,俯視著阿澄,使她壓力山大。子恩對她說: 「如果你敢再跟老師說我們的壞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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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她們臨走前還踢了幾下長澄的桌子,然後拿起書包就走。班房裡其實仍有其他同學存在,只是他們都視若無睹,不願理會這件事。畢竟他們也不想成為被欺凌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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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澄從垃圾桶旁拿回自己的書包,把東西收拾好之後,就趕快跑回家了。這件事過後,她們仍會欺負長澄,讓她一個人打掃班房,或是在她的書包和櫃子放垃圾。不過,她們也開始找到其他人對付,於是長澄的日子有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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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澄一直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伍老師會相信他們的說話,明明當日自己已經把證據給他看,而且他亦說自己一定幫自己。長澄瞑思苦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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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看見伍老師與全班同學一起,商討校外活動去野餐的事。只是她當時正好去洗手間回來,在門外聽到這個消息。她心想: 「我一定不會參加這次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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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討論完後,長澄才敲門,走進班房。所有人都靜了,只剩下長澄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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