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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黑影被砍個正著。
濃霧中似乎傳出一聲淒厲刺耳的慘叫,兩道黑影在森森的刀芒中化作雲煙消散在白小癡眼前。
隨著兩道黑煙的消散,迷霧中竟散發出淡淡的幽香來。
白小癡雙眉一挑,被破去的黑氣竟會發出幽香來?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之下,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雖知幽香來得不妙,但當前形勢也不容樂觀,他也顧不了那麼多,於是開聲道:
「秋文,你和警署的同事屬官也,兼且又正值壯年,頭肩之上的三把火更旺,又是一身剛陽正氣,所以邪祟難侵,你們護著團隊,我殿後,沿小路向前走。」
說話間,白小癡已斜向上撲出,又揮刀劈散了側邊衝來的兩道黑影。
梁秋文及另兩名警員已抽出了軍刀警戒起來。
白小癡讓他們將刀鋒染上掌心血,一行人急急沿小路向前疾走。
五個雇傭兵雖暗中藏有軍刀,但不敢亮出來,只能跟隨著隊伍前行。
黑影似乎對雇傭兵更感興趣,所以很多時都往他們身上招呼而來。
但這些雇傭兵畢竟受過專業訓練,總能在危急關頭慌亂而又堪堪地避過黑影的攻擊。
但由於黑影太多,且隊伍中來自曆史文化館中之人又心慌意亂,以致於造成了隊伍的混亂,所以仍有人被黑氣侵體,但並無感到不適。
很快,隊伍已走到了小路的盡頭。
一堵高牆及兩扇木門擋在了眾人之前。
黑影忽然止在了他們身後三尺處聚集起來,但不再向一行人發動攻擊,似乎對他們所在之處頗為顧忌。
「小癡,這些東西在顧忌什麼?」梁秋文顯然看出了端倪。
「門後的東西!」白小癡來到門前看著木門說道。
「你是說門後有更厲害的東西?倘真如此,憑這兩扇木門又如何能抵擋住?」梁秋文皺起了眉頭倒抽一口涼氣說道。
「一門可隔陰陽,這又有何好奇怪的。楚河漢界一分,雙方自然是河水不犯井水!」白小癡說著開始擰動起門上的雙環來。
聽著門上傳出的「咯咯」之聲,一行人又變得緊張起來,但驚懼之心似乎在減少。
畢竟後方的黑影并未曾對自己等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五個雇傭兵卻變得謹慎起來。
門「阿依」一聲被慢慢推開,絲光線竟從門後射了進來,并隨著門縫的變大而增粗。
一開始眾人還顯得不適應的伸手擋在了前額,又半眯起了雙眼來。
門被完全打開,一道耀目的光芒照身而入。
當眾人的雙眼適應那光芒後而完全重新睜開時,發覺門後竟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林木。
光束乃是自上而下的投下,猶如烈日,使站在門邊的人感覺到疼痛。尤令人驚奇的是林木上方竟是無盡的蒼穹,太陽更懸掛於高空。海底之下千年古墓竟會出現森林與太陽?這豈非天方夜譚?
所有人都變得疑惑起來,又齊齊地看著白小癡。
「這怎麼可能?人又如何能創造出另一片天地來?」吳力首先反應過來驚呼道。
而說話間,他已情不自禁地跨出一步,一隻腳已跨過了門檻。
也不知是否因為受到了強光的影響,眾人身後的黑影倏地消失,濃霧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這並非是人所創造出來的另一片天地,而是我們進入了同一個幻境,若然我沒猜錯,我們所攝入的香氣該是迷幻劑一類的物質,吸入後神經受到了影響,從而產生了幻覺!但每個人的心境及心思都會有很大的差異。所以照常理,我們每個人都只會進入自己的幻境中,而非是如現在般出現在同一幻境裏。」白小癡抬頭看著上方的天空凝重說道。
「會否與那些黑影有關?」梁秋文插口道。
「確有這種可能!倘若真是如此,該墓主的玄學造詣之深,實非現代人所能比擬!」白小癡不由亦驚歎道。
說話間,一行人接二連三地跟隨吳力的步伐跨過了門檻,步入密林的邊緣。
「為什麼這麼說?」謝小婉不解插口問道。
「其實就如心理醫生給人治病一樣,要通過催眠的手段,進入到病人的心中,與病人通過『內心的交流』,這也是玄學中人所說的進入他人的夢境,觀他人之所念!從而找到病人發病之根源,進行輔導性的治療,但這種治療只能誘導出病人的心理病因,或通過病人的心理來控制病人,但卻無法同時讓所有人心生出一模一樣的心境來。」
「但很顯然,此墓的布置卻能讓人產生這樣同樣的心境,並使所有人同時進入這個早已設計好的幻境之中,由此可見此人玄學造詣之深,但這樣的人同樣亦是最可怕的。因為一旦進入到這樣的幻境中,則說明我們的心境極可能已受到此人的思想影響,再往裡的話,也只能按其設計好的路走!」白小癡苦笑道。
「所以我們的夢境已被人掌控,甚至乎我們的性命亦是如此?」梁秋文駭然道。
白小癡聽後凝重的點了點頭,不說話。
「白小癡你是否想得太多了,世上哪有如此玄秒離奇之事?從夢境控制我們的性命,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難道不是天方夜譚,兼且欠缺實質證據及說服力,教人如何相信!」忽然一考古隊員忍不住開聲道,而言語中更多的是不服氣。
「確實,況且倘真如你所言,這種人豈非能通過自己的布置來掌控世界!」一雇傭兵附和道。
「古代未解之迷多不勝數,玄學更是囊括了科學、哲學、心理學、數學等,其博大精深,至今亦未能被人研究透徹,所載所述,又有多少人能破譯出來?如今科學技術發達,但是否能按照古法制造一座金字塔出來?近如我們所處身的古墓,難道這也是假的?」白小癡忽然如心頭火起。
梁秋文及謝小婉亦聽出了白小癡言語中的火氣,心中不由一愣。
兩人知道白小癡的為人,斷然不會因兩個簡簡單單、或持有不同意見的問題而發火。
「這只是你的臆想而矣,又或者是你所認為的玄學罷了,又豈能盡信?」又一隊員反駁道。
對方此言一出,梁秋文心知要糟。
果然,白小癡一聽,火氣更大:「既然你認為是臆想,不如由你來破開這個臆想空間,又或者你領著大隊走出去?」
「難道你當真認為沒有了你白小癡的帶領,我們便無法走出去麼?真正的死亡我都經曆過,更何況這區區的幻境!」又一雇傭兵冷哼道。
另三個雇傭兵聽後忽然面色一變。
「好了,難道你們忘了進吳力博士之言嗎?小癡,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謝小婉雖不知白小癡為何會忽然起火,但知道絕不能讓這把火燃燒起來,否則在這種環境下生死難料,於是打斷他們的對話。
白小癡聽後似是一愣:為何自己會忽然變得容易暴躁起來?
他忽然想起那一道道會攻擊人的黑影,當時還奇怪那些黑影為何只有攻擊卻無力度,現在看來,這些黑影所攻擊的乃是人的心智!
念及此,他連忙深吸幾口氣,又暗念了幾次佛門的「清心咒」,心境這才得以平復。
「剛才那些黑影,準確來說是黑氣,若是入侵到人體內,能影響人的心智,這應該與眼前幻境有關。」白小癡壓低聲音對梁秋文說道。
「署長,我們是警察,凡事講求的是證據。」一個警員忽然對白小癡表現出不悅道:「況且我們是為保護考古團隊而來,警方的判斷是否會更準確一些。若僅憑虛無縹緲的玄學知識來做領隊,我怕會使考古隊陷入更深的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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