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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癡及梁秋文聽到何將軍之話後不由一愣。
何將軍乃何等樣的人物,只看兩人之表情,已知道他們心中之所想。
「當年攻打白蓮妖教,我重傷落水後卻是被吸進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中。當我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已身處此地。當時棺材乃在連廊的涼亭中,當時的棺材是上蓋的,但裡面似乎是一些能填肚的食物,發出奇怪的香氣。因為連場惡戰,我的體能幾近耗盡,且意識也不是完全清醒,同時又聞著棺材裡的食物發出的香氣,在飢餓感頓生的情況下,我鬼差神使將棺材扛到了這裡來,並撬開了棺材蓋。裡面的東西很是奇怪,乃是一粒粒狀,如拇指般大小,呈暗紅色,且是用兩隻大碗裝著,看上去倒像是某種果實,而那使人垂涎三尺的香氣亦正是由那些東西散發出來。也不知是否因為當時過於飢餓且又非是完全清醒的狀態,我想也不想便抓了一把放進了口中。但隨著食物落肚,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身上的傷勢在快速地得到修複。」
「隨著傷勢的快速治癒,意識亦回復清明,如此即使我再蠢都知道,吃下去之物必然是好東西。當時因為擔心前線戰事及李大人的安危,所以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過來,於是一口氣將那些東西吃了個精光。或許天意弄人,我只顧著吃,卻忘了物極必反,當我把至少兩大碗的東西吃光後,忽覺頭昏腦脹起來,竟是又漸漸失去意識,身體如被支配了一般,不受控制的睡進了棺材內。」
「但在我蓋上棺蓋的那一刻,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句話,『得藥者必為朕守墓百年,出棺之日即遇接應之人,乃為朕之僕』!」
說到最後,何將軍又歎了口氣,作為大清之臣,他似乎並無覺得此話有何不妥,受君之祿,忠君之事!
但查理托聽後卻是面色劇變:「你是說長壽之藥被你吃了個精光?」
「不錯,吃了又如何,難道留給你?」
查理托的呼吸變得急速起來。
白小癡及梁秋文則是面色一沉。
「墓主早已算計好一切,所以長壽之秘並非偶然。」兩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如此說來,這是一個千年大局,他們兩人乃此墓主所為。魔軍重生,帝王重臨?若是如此,難道就連我們的進墓都已在該墓主的算計中?」梁秋文倒抽一口涼氣,心中似有千言萬語,但偏卻說不出來。
白小癡了點了點頭,卻是看向何將軍:「何將軍是否記得當年的白蓮教嶺南總壇的大概位置?」
「若然我沒記錯,該是在大溪山島以西偏南約四五十里的孤島上。」何將軍回憶說道。
「果然是古墓的範圍以內!若然我猜測不錯,就連當年的白蓮教都在其算計之中。」白小癡苦笑說道。
查理托似幡然醒悟般:「所以我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與此墓主有關,故此才會有今日的古墓之行?但為何不是駐守島上的白蓮教眾?一千多年前布局刻下所發生之事,豈非天方夜譚,荒謬之極?」
「照你的意思,我倆是此墓主的魔軍了?但為何會是這紅夷人?」何將軍倒是不解的問道。
「這該與出生的時辰八字有關。看來『葬月』所指該是帝王魔軍,魔軍降臨人間,人間則化為煉獄,這才符合玄學中所指的災難!」白小癡皺起眉頭說道。
「你是說我們會為人間帶來災難?」何將軍一臉嚴肅地看著白小癡問道。
「理論上是如此!」白小癡苦笑說道。
「所以得到長壽之藥乃是魔王重臨人間的第一步,之後由我們組織起軍隊,對人間發動攻擊。魔軍不死不滅,人間必敗,所以人間化作煉獄!」何將軍色變說道:「而我將化身魔軍將領,」
白小癡苦笑地點了點頭,但隨後居然又歎了口氣:「但正如人算不如天算,魔王卻算漏了一點!所以我估計,魔軍十有八九無法降臨人間。」
何將軍聽後雙眼卻是精芒一閃:「此話何解?」
「因為葬月血池已乾。據我所知,這種修魔之法需要源源不絕的吸收血氣,直至魔之大成,所以在這過程中血池絕不能乾!一旦血氣不繼,必是功虧一簣!」
在這一點上,白小癡倒是相當的有信心。
「如此說來,我們算是安全了?」謝小婉問道。
「不一定,畢竟此墓不簡單!」白小癡歎了口氣又苦笑起來。
「所以我們仍然要前往主墓室一趟!」何將軍忽然露出堅定之色。
聽及此話,原本變得頹然的查理托雙目又是一亮:對啊,該墓主能布這樣一個千年大局,故此長壽之藥顯然只是一個誘餌,真正的長生不死藥乃在主墓室之中!但如何才能得到此藥?難道當真要成為他的奴僕?
白小癡點了點頭:「把目前我們混亂的資料整理一下,我們可以確定以下幾個點:第一,此墓建於西漢,但墓主極有可能是南北朝時期、精通玄學的君主;第二是當年的白蓮教所處的孤島極可能是此墓的一處出入口,但白蓮教並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此墓已被搬空;第三當年攻打白蓮教乃在此墓主的算計之中,否則該墓主不會如此的篤定,千多年以後,兩位必然會到此處來,並成為他的奴僕;第四是『葬月』所指的災難就是魔軍降臨。另外,此墓之主必還然仍然活著,照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很大機會與盧循此人有關。」
梁秋文點頭同意。
「看來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就陪你們走這一趟,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先殺了他,以此人之首來祭我大清之壯士。」何將軍盯著查理托文冷冷的說道。
查理托眉頭一挑:「你確定要這麼做?相對而言,你們倒算得上是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老朋友了,我們則算是該時代惟一存活至今的人。而這一切,皆是因為我們都得到了世人想盡方法都想得到,甚至不惜自相殘殺卻偏又是人人豔羨之物——長生仙藥。」
「哈哈哈哈,查理托老匹夫,你也會怕死?當你年以堅船利炮殺我大清將士及平民之時,就應該想到多行不義必自斃。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當年如此,如今更不會變,我活著只為驅逐韃虜。如今韃虜已驅,殺人者自然亦要償命。查理托,你還有何遺言?」
說話間,何將軍手中佩刀的刀尖已指著查理托。
凜冽的刀氣忽然只針對查理托一人,席卷過去。
何將軍出手在即。
梁秋文及白小癡看得心中苦笑不矣。
若是眼前何將軍鐵了心要殺死查理托,就算是在場所有人聯手亦阻止不了!
而作為警察的梁秋文於公於私都不能看著查理托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且慢。難道你就不想解開長生不死之秘?這是我們惟一的機會!只要你我聯手,我相信可破解出長生之秘密來!」查理托倒是夷然不懼。
「我為何要長生不死?但假若這就是你的遺言,那你注定是死不瞑目了!」
「我本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打算與你富貴共享,但既然你咄咄逼人,我亦無話可說,就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亡。」查理托亦冷笑一聲,手往腰間摸去。
「何將軍且慢。」梁秋文及白小癡聞及查理托此言,忽感不妙。
「你們要保他?要知道與虎謀皮,無異於飲鴆止渴。」何將軍只是以眼角的餘光掃了兩人一眼,聲音轉冷。
兩人被他這一掃,卻覺遍體生寒。
「非也,只是時機未至。我們如今身處古墓之中,而你們則是該墓主選中之人,但墓主為何要你們同時現身於此?而從目前情況來看,得長壽之藥者該只有將軍及此人。若此時其中一人出事,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只怕會引發連鎖反應,是好是壞,我們無法預測!如今身處古墓之中,他亦逃不掉,將軍又何必急於一時!」白小癡硬著頭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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