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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與何將軍對望一眼,不知查理托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白蓮教聯合香港本地幫會為禍香港,由於租界內兵力不足,所以我們希望大清朝庭方面出兵,配合大英帝國之軍隊,剪除租界內的幫會勢力。另外,我方已查探到白蓮教嶺南總壇之所在,只要攻下該總壇,相信嶺南各地白蓮教便會不攻自破!」查理托不理會兩人之反應說道。
「哦,如此說來,豈非是以貴之堅船利炮仍拿白蓮教毫無辦法?」李鴻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查理托卻是心中冷笑,他乃有的而來,揚威尚在其次,又豈是專程為了與對方耍嘴皮子:「李大人此言差矣!香港於我大英帝國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故而駐軍亦只有數千,且駐軍自有要務在身,分身不開;而貴方兵多將廣,每日又閑置於營,相信要拿下白蓮教總壇乃輕而易舉之事。故此,總督大人是否該要兌現數月前對爵士之承諾了?」
「若是查理上校之言屬實,本官自會兌現承諾,發兵白蓮教嶺南總壇。」李鴻章皺起眉頭道。
「好,我在來時,卜力爵士已說過總督大人乃是金口良言,我知道卜力爵士的眼光,從不會看錯人,所以希望總督大人言出必行,勿要讓大英帝國失望!」查理托居然哈哈一笑。
「白蓮教總壇乃設在大嶼山以西的一處海島上。該島大部分時間迷霧籠罩,看不見海岸,據言乃是有人以玄術將該島之蹤跡隱去,所以若不得其法,我們甚至連該島的實際位置亦無法找出到。嶺南之地,民團眾多,武技高強者不在少數,當中更不乏術士,故在在此事上,相信不用本上校提點。而據卜力爵士的意思,希望總督大人能在月內將白蓮總壇蕩除。」
「白蓮妖教禍國殃民,倘若真如爵士所言,本官後天便可發兵。但白蓮妖教總壇之事,本官實在是毫無頭緒,如無詳細計劃及布置而貿然攻之,只會打草驚蛇,讓對方逃脫。」
「此事爵士已有安排,並將此事交由本上校全權處理,故李大人無需為此而擔憂。本人乃奉命前來,如今已得到李大人肯定之答復,總算不負爵士之所望,至於行動之細節,可在李大人抵香港後再細說。」
查理托居然是說到時再細說行動細節之事,而非商榷,可見其張狂,只是通知一聲而矣。
然而對於此,李鴻章卻偏又是毫無辦法,實在窩囊。
「既然爵士之話已帶到,李大人又已確定了出發之日期,我的任務已算完成,也該回去交差了,告辭。」說話間也不待李鴻章作出反應,已轉過身往外走去。
李鴻章神色複雜地看著那消失在前院外的身影,忽然歎了口氣。
查理托剛走出總督府大門,幾個牛高馬大、肩掛火槍的英夷人便迎了過來,一行人大搖大擺,旁若無人地穿梭在廣州城的大街上,神氣之極。
「豈有此理,這些該死紅毛鬼!大人,這些紅毛鬼怕是另有所圖!」何將軍看著消失於大院門口之人憤怒道。
「這是一個局,紅夷人的局!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李鴻章憂心忡忡的說道。
「但這些紅毛鬼此舉又是意慾何為?」何將軍不解道。
「該與八大夷族大軍圍困京師有關!」
「莫非他們要以此牽制廣東水師,但遠水不能救近火,牽制廣東水師並無多大的用處!」何將軍更是困惑起來。
「他們不是要牽制廣東水師,而是要趁此良機削弱廣東水師的實力。」李鴻章雙目精芒閃爍:「如今八夷聯軍逼近京師,英夷自可乘此良機,向兩廣進軍。」
「曆朝以來,白蓮教雖有起伏,但根基未損。而每當戰亂,禍起蕭牆之際,白蓮妖教總會乘機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信者捐財不信者則搶掠,但由於其神出鬼沒,所以千百年來,曆代朝廷均對此毫無辦法;而若是太平盛世,白蓮妖教卻又勾結朝中權貴,故而朝廷又只好隻眼開隻眼閉!亦因如此,使白蓮妖教在曆朝都頗有根基。反賊洪秀全作亂,亦是由白蓮妖教暗中作攪手。而當年英法兩夷攻入京師,掠奪并一把火燒掉了園明園,背後又有白蓮妖教的影子,可見其根基之深!」
「所以近些年來,每當攻打白蓮妖教,朝廷方面也會有所折損。」何將軍亦皺起眉頭道。
李鴻章點了點頭:「白蓮妖教即使是各個分舵都已是高手眾多,更勿論嶺南總壇了!近些年來,有哪個蕃邦不曾與白蓮妖教扯上關系?但為何英夷卻在此時將妖教嶺南總壇之所在透露予我們知道?」
「這班紅毛鬼是想讓我們水師營的兄弟與白蓮妖教鬥個兩敗俱傷。只要我們出兵,內陸各地的妖教教眾趁機反撲一把,屆時紅毛鬼可同時增兵,從廣州灣、虎門、惠州、汕頭等地登陸,而無論我們勝敗,紅毛鬼都有借口將反航的士兵截殺!好毒的計策!」何將軍沉聲道。
李鴻章凝重的點了點頭。
「所以去年卜力要攻新安,但英夷方面卻自行制止,顯然是為了今日。『義和團』是一個開戰的藉口,而白蓮妖教卻可作為工具!英夷可視攻打白蓮妖教的水師為襲擊,若不打又何再向朝廷施壓,到時打也要打,不打也得打!而只要八夷聯軍將京師圍困,朝廷將無法增派援兵,面對外夷的堅船利炮,我們即使在自己的地方,恐怕仍要吃大虧,無法阻止紅毛軍隊!卜力此人果然有勇有謀,策無遺算!」
「難道別無他法?」
李鴻章苦笑的搖了搖頭:「查理托已找上門來,外夷顯然早已準備好,倉促之間,要守住廣東,除非。」
「除非什麼?」何將軍急問。
李鴻章渾濁的雙眼卻忽然變得清澈起來:「卜力啊卜力,千算萬算,你仍是算漏了一樣東西!何將軍,兩日後出兵大嶼山一帶海域,攻打白蓮妖教。」
第五天,由李鴻章親率的廣東水師與由查理托帶領的聯合軍集結在大嶼山以西的海面上。
李鴻章與查理托同時筆直地站立在揮指船的船首,一聲不哼地看著茫茫的海面。
海風呼嘯,彩旗飄飄,浩浩蕩蕩的戰船在海浪中有節奏的起伏。
正當查理托暗自得意之際,海面卻竟在陽光普照之下升起霧氣來。
戰船仍在乘風破浪,但霧氣漸濃。
當他們發覺不妥時,隨行的戰船卻已變得朦朧起來。
李鴻章面色微變。
「大人,此霧起得相當古怪,就連海風都無法將之吹散,反不住積聚增濃!」何將軍一臉凝重地來到了兩人身後。
「上校,我們是否已進入了敵方所處海島附近之海域?」李鴻章皺著眉頭問道。
若是霧氣繼續只增不退,對他們來說相當不利。
查理托亦變得一臉凝重起來。
只見他搖了搖頭:「照目前行程算來,我們距離敵方所處之海島尚有較遠的一段海路!為何日光日白會突然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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