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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癡聞言後卻笑了起來。
杰森眉頭一皺,將槍對準了白小癡:「你笑什麼?」
白小癡看著對方的槍口夷然不懼:「笑你無知。」
「你找死。」說著杰森已打開手槍的保險掣。
「你怎不問問他是否真有能力帶你們出去?若是他有此能耐,你們至少有五天是可以自由來回於此。查理先生,我說得可對否。」白小癡手心出汗,但仍保持著冷靜說道。
杰森轉過頭,愕然地看著查理托。
查理托黑著臉卻不作聲。
白小癡又微微一笑:「查理先生既然是玄學者,該知道腳下有多少級階梯,而這四根柱子又代表著什麼吧?」
查理托面色再沉,但隨後卻不得不苦笑地搖了搖頭。
「這階梯是九九八十一級,而這四根柱子分另代表了四大聖獸。」白小癡說著輕輕拔開杰森的槍。
「你說的是青龍、白虎、朱雀及玄武?」查理托皺起了眉頭,繞著四根柱子轉了一圈:「但為何上面都是龍圖騰?」
「看來查理先生雖懂玄學,但對中國的文化只是並不了解,連基本的文化傳承都不了解,玄學自然也就止步於一知半解了!龍,在中國是一種信念與意志的傳承,包含了忠孝仁義禮儀廉恥,還有文化、智慧等,而這些又存在於無極與有極之中。」白小癡淡淡的看了查理托一眼。
「道家講究的又是從無極到有仍再歸於無極的合道之境。生命起原於混沌鴻蒙,乃是始於無極。當雌雄結合,誕於母體之內,這也是生命所處的鴻蒙之初,也就是先天之體;到先天之體從母體脫離,吸一第一口空氣,也就是道家常說的濁氣,乃從有先天入後天,也就是入世。入世也就是一個修練的過程,而天人一合一就是從後天再入先天,也是道家的先入世再出世。這也是從無極到有極,再歸於無極,使先天之體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太極、兩儀、四象及八卦是一個演化的過程,所演化的自然就是大小宇宙的合一之境。大宇宙乃天地,小宇宙乃人體,合一就是無你我之分。」
「道家有四境,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虛合道。在這裡,四根玉柱乃先天而成,經精雕細琢後乃為後天,當玉氣吸收了源自天地間之靈氣,柱生靈性,暗夜發光,圖騰自然栩栩如生,再歸先天。所以『玉帶靈氣,可以養人』自然非是空穴來風!這裡八十一級階梯乃歸一之數,自然也就是九重之天,天上之宮乃為天宮,而青龍、白虎、朱雀及玄武在前,為四聖獸護主!」
說及此,白小癡目光如炬地看著杰森。
杰森的槍忽然對準了吳力。
白小癡更是哈哈一笑,隨後聲音一冷:「除非你能憑自己的能力走出去,又或者將我亦殺死,否則,我可以保證能從你的眼皮底下溜走,你信或不信。」
「放下槍吧,他說得不錯!能改變陰陽鎖之人,要使我們迷失在這裡亦非難事!」查理托無奈的對杰森苦笑說道。
「查理先生富可敵國,顯然不會為了這裡的財富而甘冒搭上性命之險親自下墓,正常人亦不可能活到一百八十多歲,而查理先生斷然不是為了紅骷髏而來,而是為了長不存在的長生之術而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查理先生必然接觸過血骷髏,但查理先生的長壽絕非與因為血骷髏,否則查理先生完全可以通過紅色骷髏來解開長壽這秘。若是我猜測不錯,查理先生乃是在血骷髏中得到此物,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險。」白小癡看著查理托沉思說道。
「白二少爺果然聰明,一猜即中!不錯,我確是為此物而來,故而絕不會帶走古墓內除此物之外的任何一件物品。」查理托倒是一臉嚴肅道。
「生意人拉屎,狗也不吃!另外,長生不死之術只是傳言,倘真有此異術或不死之藥,你覺得此墓是否仍會存在?中國古代的曆代帝王及佛道中之人,所追求的都是所謂的長生不死,但數千來年,是否真有不死之人的存在?」
「空穴不來風,其來必有自!我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但我有個條件。」白小癡看著查理托說道。
查理托忽然醒悟過來,對方說了這麼多,無非是為了提出有利於自己的條件,但在目前情況下,自己卻偏又無法拒絕,想不到當一這麼久的獵人,今日居然在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裡栽了個跟斗,倒是有夠窩囊的!
「說。」
「查理托先生不愧是商人,快人快語。其實我的條件也很簡單,只為求個心安。查理先生應該知道這古墓裡有不少文物吧?」
「這又如何?我說了我絕不拿走這裡除那東西外的半件物品,但他們你也應該知道,我無法保證。」
「這個我自然知道,而且在此事上你我都無話事權。但我至少要保證我們的團隊之生命安全,當然說的是來自人的威脅,如此要求不算過份吧?」白小癡看了查理托與傑森一眼說道。
查理托與杰森都點了點頭:「此事並不過份,我保證雇傭兵小隊不傷一人。況且我們亦非濫殺之人,無報酬之事亦不會做。」
「既然如此,我的要求也簡單,希望幾位能將子彈交由我們保管,而我亦保證出去後警方不會對各們實施拘捕,但子彈絕不會交還予各位。另外,各位最好在出去後的盡快離開,若是各位在出去後仍要打此墓的主意,我敢包保各位必會受到牢獄之災。」
「你在威脅我?」杰森眯起雙眼看著白小癡。
「不,是警告。記住,國有國法,不管你是誰,均無例外。在香港投資,我們無限歡迎,但我希望各位不要違法,違法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我們還有海警、海軍,所以狼來了,我們有的是槍枝彈藥,不信的話,各位可盡管試下。」梁秋文強硬道。
杰森很怒火,這擺到明是威脅,但他卻不得不接受。
因為梁秋文說得不錯,他們雖是軍人出身的雇傭兵,拋開人數方面不談,就是武器裝備方面亦不如對方精良,與對方硬撼,無異於以卵擊石,實乃有死無生之局。
「我們亦要自保,所以彈藥斷然不可能交給你們。」杰森冷聲說道。
「可以,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的隊伍只是手無寸鐵的普通,身手方面自然無法與雇傭兵相比,既然橫豎都是死,大不了魚死網破!」白小癡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接著他乾趣坐在梯級上。
「然則兩位是打算以這裡所有考古人員之生命來作賭注了。」杰森雙目中迸射出濃烈的殺機。
「他代表不了我們。」有隊員異口同聲的叫嚷起來。
「白小癡,我沒你這麼偉大,自己找死不要帶上我們。還有梁秋文,警隊花的的納稅人的錢,有義務保證我們的安全。」有人怒吼道。
謝小婉卻坐到了白小癡的身邊:「當真不知死活,墓外乃香港警察把守。所謂狗急跳牆,你們覺得當你們成為人質被帶到公海後,你們覺得活命的機會有多少成?除非你們天真到認為他們連一個接應之人都沒有!」
她說得很在理。
「謝小婉,你說誰不知死活。勿以為他睡了你,你就當真是他的人而變得無法無天。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你們要陪他瘋勿要把我帶上。還有你白小癡,此次你是領隊,有帶我們出去之義務,若你履行職責,出去後我會投訴你。」說著他已站了出來。
一人帶頭,自然有跟上之人,一時間,至少有六個隊員站了出來,算是劃清界線。
查理托及杰森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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