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結束掉上個回合,時間也接近中午時段了。在切換成小鎮攝影師的身份之前,穆希在這座鎮上,還有最後一項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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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完成和貓族女子莉菈的約定,他一忙完便回到鎮上做午餐約會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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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位、換裝、安排行程等等,為了將這一切給處理好,他甚至得放棄先前往新屋一趟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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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後,他並未上樓,而是請櫃檯人員向莉菈通知,自己會在旅館大廳處與她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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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相處上不難猜到,莉菈就是個標準的嬌嬌女,遲到可向來都是這一類美人的專利,因此穆希明白自己可能會等上一段時間。他就這麼在飯店大廳一邊等候,邊隨興觀察起往返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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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座小鎮觀光,形形色色的旅客不少,各種稀奇的穿扮在此處都不顯得奇特,就如比娜所說,自然界裡食物鏈的規則在這座鎮上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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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鏈頂端的王者,也能夠自然的與低層種族對談,即使是野蠻的民族,在此地也都展露出文明斯文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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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穆希並不輕易相信這樣的和平表象,尤其他又曾是在檯面下,為皇族和國家組織辦過髒事的人。若真有所謂的和平,那也只是各勢力暫時在利與權之間,達到巧妙的平衡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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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承認,這座小鎮還不錯的是,至少做到了表面上的和平及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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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等候許久,當穆希再次確認大廳時鐘時,廳內往返的人也變少了,果然都過了十二點,莉菈才終於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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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晚了,讓你久等了。」莉菈姿態從容的走到穆希身邊,雖未直接道歉,但略帶抱歉的語氣,已經算是她很有誠意的致歉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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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穆希預想的沒錯,即使讓男伴等候將近一個多小時左右,也不見莉菈行動上有任何一絲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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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昨晚的風格,莉菈身穿涼爽又不失優雅的白色連身洋裝現身,臉容脫去了晚宴妝的豔麗,珊瑚色系的眼影和唇色,讓她展現出清新可人的一面,白色羅馬涼鞋將腿型修飾得更為好看,耳環和飾品的選搭風格也具一致性。不得不說莉菈對於包裝自己的優點真的相當擅長,明顯是經過一番悉心的打扮才來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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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稍早也換上合身的白色休閒夏衫,下身則是棉麻質料的深棕色即膝短褲及休閒鞋,這扮相正好配合上女伴的夏日風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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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才有過激情的一晚,在對上視線的時候,莉菈顯然無法很自在的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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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倒是不受任何影響,他明白對方此時正看著自己,為了不讓女伴覺得尷尬,他倒是保留了一點空間,沒有一直盯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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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讓你等太久了是嗎?」見穆希遲遲未做反應,莉菈以為對方正在生氣,她覺得在意但語氣上仍保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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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穆希禮貌性的牽起莉菈的手,準備引領對方前往餐廳,在將莉菈稍微拉近自己身邊後,刻意低語輕聲道:「妳穿洋裝的樣子真好看,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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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態度輕鬆的領著對方,往安排好的地點前進,刻意不去察覺因剛才的話語,女伴早已雙頰紅透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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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在準備約會的時候,穆希就參考過地圖手冊,安排了一間貓族應該會喜歡的海鮮餐廳,選了一個可以看到海景的位置,雖然只有短暫的與莉菈相處過一晚,但他已經記下對方曾透露過的喜好和習慣。讓約會對象覺得周到滿足,是他一直以來的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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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莉菈難得安靜下來,沒了昨晚那霸佔話語權的強勢,現在的她只是個配合著穆希,任其牽著手往前走的乖順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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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餐廳後,服務生專業的將兩人領位到二樓靠窗邊的預約席,莉菈被安排坐上一個珍珠造型的白色沙發椅,這個位置剛好有個顧及隱私的隔板遮擋,窗外美麗的港口風光,能讓坐在此處用餐的人,在享用美食的同時一邊欣賞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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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熟悉小鎮,想跟妳一起看看白天的海,所以選了這裡。」穆希語氣輕鬆的開啟聊天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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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沒有接話,只是一直緊抓著斜肩背包的背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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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餐廳很少招待觀光團體,漁獲聽說都是清晨第一手拿回來的,妳說過喜歡海鮮,有特別想先吃哪一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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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這次刻意以問句來引導對方回話,不過莉菈仍無回應,只是將背帶又抓得更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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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約會對象一直是不接話的狀態,穆希索性停下手邊翻菜單的動作,將注意力全轉向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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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果然受不了穆希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她刻意迴避開視線,將背包給放在椅座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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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壞蛋。」莉菈紅暈著雙頰嘟囔著,不改那帶點傲氣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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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呢?」穆希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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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你說那樣的話…」莉菈不甘心的為稍早的事表達抗議。穆希那句不經意脫口而出的"喜歡",害她的情緒一下子被翻騰起來,直到現在都還未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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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一句呢?」穆希一臉不解的看著莉菈,就算知情也不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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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了沒甚麼,我、我來先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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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回以一個理解的笑容,把約會對象弄得緊張萬分,可無法好好地進行走程,看來他必須要適度拿捏好距離,這場約會才能進行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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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調整氣氛,穆希開始將話題轉向輕鬆的日常,他聊起上午申請入鎮資格成功的經過,雖然經歷的部分是借用了比娜所分享的內容,但這也不是太重要的事,並不影響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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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送上來的餐點口味也令人相當滿意,配合輕鬆的聊天內容,兩人又慢慢拉回到了昨晚打鬧的熱絡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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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大方的享受著海鮮美食,甚至還不顧形象的向穆希展示貓族如何優雅又大口的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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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穆希一直對貓族感興趣,莉菈也分享自己對貓族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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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每一隻貓都有自由又獨立的個性,不喜歡特別為了生活努力,也不喜歡輕易的依附它人,當下想做甚麼就會去做,感到自由的心情永遠是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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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一邊專心的聽著,一面心裡覺得這真像是在描述莉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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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貓族的天性如此,那昨天遇到的貓少年皓…也會擁有這些特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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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許被眷養過的貓就不太一樣吧。穆希回想起皓的模樣和舉動,還是覺得本質上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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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最後聊起自己會一個人來小鎮旅行的理由,就是想看看甚麼是自由之鎮,也透露自己還會在鎮上停留的時間。其實她短暫的假期已經到了尾聲,明早就會搭著私人快艇回到原本的城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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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愉快的約會時間一直延續到日落,隨著夜深,港口又點起了浪漫的小燈,此情此景就像回到了昨晚初識的時間點,不同的是,莉菈這次不再有刻意貼近穆希的動作,而是稍微保持了一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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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說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是第一次嘗試向陌生男人搭訕。」莉菈遠看向漆黑的海面,像在對著甚麼都沒有的大海傾訴著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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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的挺幸運的。」吹著海風,穆希以輕鬆聊天的方式回應說:「才剛來到小鎮,原本甚麼都沒有,一遇到妳,就甚麼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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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莉菈輕輕的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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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解決掉你的各種問題是吧?這麼巧合,是不是有那麼點命中註定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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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喔,畢竟我們連在那方面都蠻合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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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莉菈刻意提醒般的假裝輕咳幾聲,這番回話似乎讓她聯想起昨夜的細節,因為她的雙頰立刻就泛起薔薇色的紅暈。她完全沒料到對方可以這麼閒話家常的輕易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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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可不打算喝酒喔。」不過莉菈沒有失態太久,很快又回到那副驕傲的姿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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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穆希自然是點到為止,保持著笑意不再多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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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默默將頭倚靠在環抱住膝蓋的手臂上,她雙頰上的熱度還未退去,但思緒已轉向其它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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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安靜片刻後,她突然開口問話說:「吶…說實話,你覺得我算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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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穆希想也不想的回道,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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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這樣覺得啊?」莉菈聽了自然是很高興,那回問的語氣裡,與其說是想再次確認,更像是希望尋求某種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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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妳說自己是什麼名人也不讓人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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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搞不好我真的是呢?」莉菈回應的語調帶有一絲不否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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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我們可不能悠哉的坐在海邊談天了,不然肯定會被狗仔記者跟拍,不過擔心這些大概也來不及了,我是不是應該要先想好,怎麼跟妳的粉絲交代?」穆希打趣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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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意假裝找尋狗仔隊的模樣,又把莉菈給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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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你真的…」她語帶笑意的說:「很懂我喜歡聽什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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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揚起嘴角,沒再繼續接話,只是靜靜地一起聽著海的聲音,陪在莉菈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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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人跟拍的,圈子裡條件好的人太多了,想被他們拍,還得要夠紅才會有機會呢。有時候想想真的覺得好嚴苛,明明維持漂亮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只有漂亮,卻好像還是不夠呢。年輕的新人輩出,舊人很快就會被遺忘的……有時候想想,真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莉菈輕描淡寫的,像是在訴說著誰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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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外貌漂亮是吸引人的第一條件,但有個性才能真的讓人記住吧。」穆希則像是讀懂了甚麼,自然誇獎起莉菈的其它優點:「妳昨天玩打靶瘋起來的樣子,老實說蠻讓人印象深刻的,至少我是有被妳的勝負欲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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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真的看起來那麼瘋嗎?」看穆希那副不知該說不該說的表情,讓莉菈像被戳到笑點似的爆笑出來。她帶著笑意繼續接話說:「應該是喝了酒放的比較開吧,玩打靶當然要贏啊,你說嚇到也太誇張了,被你講的我淑女形象都沒了,而且那是因為遇到對手嘛,平常我可是很顧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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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淑女形象沒了,那就做回有個性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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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自然是很留意這句誇讚,她默默的又看向海面,將這句話給收進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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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跟你說話,你真會討我開心。」莉菈嘴角拉開一個放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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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聞言後,並無再接話,就像是刻意要終止慢慢好起來的談話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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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對話不再持續,兩人之間就只剩下海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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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許之後還會在其它城市遇到?」莉菈試著要再多說點甚麼,持續為延伸話題而努力:「緣份一直都很奇妙不是嗎?搞不好過些時候…我們又會在同一個港口碰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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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妳希望? 」穆希並沒有特別不捨或留戀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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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你不希望嗎?」莉菈則很在意對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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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當然明白莉菈想聽什麼,只是他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還留下讓對方有所期待的空間,因此他只以尋常的語氣回覆說:「我比較不會去想那些不確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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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如果你之後有機會再見到我,可能會和現在看到的我不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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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望著海面,下一秒像是忍不住就會說出,留下雙方聯繫方式的提議,但在她開口之前,卻被穆希先搶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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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份期待就保留到下次吧,希望能再和妳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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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的語氣誠懇且自然,這讓莉菈只好收回了原本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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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靜片刻後才接續說:「不期而遇,那…好像真的只能交給緣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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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心裡知道,這個話題再多說下去,就顯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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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留住短暫而美好的約會印象,兩人之間剩下的只有不斷拉長的空白與沉默。彼此心裡都明白,等一會兒分開之後,就不會在鎮上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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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還要回去收拾行李。」吹了一會兒海風,莉菈整理完思緒,像要讓自己重新打起精神似的,起身伸個懶腰說道:「那你呢?你說成了鎮民,錢包都有了,應該也有住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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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託妳的福。」穆希配合的跟著起身,拍了拍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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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那麼…我要回旅館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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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再次試探性地說著,視線直直看向穆希,此刻的她不再避開兩人對上的視線,因為她依然在期待發生點甚麼,可是對方並沒有再接話的意思,只是溫柔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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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出的球沒有回應,也讓她逐漸明白此刻再多期待只可能會是無盡頭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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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眼前這片漆黑的海洋,即使透過擁有夜視力的貓瞳遠望,依然找不到任何希望的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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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早點回去吧,對了,天色還不晚,就不用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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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回去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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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安了…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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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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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道別完,直到最後一刻,莉菈都沒有再聽到心裡期待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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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蛋…」莉菈嘟囔著,略帶失落的纖細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她頭也不回的離去,就如同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那般瀟灑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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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的穆希,一人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欣賞莉菈不纏人又獨立的個性,但礙於身份特殊,對於普通人投射過來的情感期待,他通常只能選擇不給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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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總會在分離時表現出多愁善感,這種場景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但他還是無法用習慣來形容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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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些許的遺憾,但也只能當做是任務走程當中,眾多分離裡的其中一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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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還得繼續,此刻穆希只想盡快移往新住處,去到那個能讓他安靜沉澱思緒的銀白色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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