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名字我沒提,想不到你也都沒問呢,我叫莉菈。」莉菈甜甜的笑著做了自我介紹,同時擺動著透露出好心情的黑色貓尾。她撥了撥髮絲,輕鬆的回問說:「那你呢?朋友都怎麼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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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穆希簡潔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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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這是一種鳥類的名字吧…是不是那種全身都是黑色羽毛的鳥?」莉菈腦海浮現起模糊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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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聲音不太好聽的黑鳥。」穆希笑著說:「還會欺負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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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莉菈嘟起小嘴反問:「那烏鴉你會欺負我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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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來會嗎?」穆希揚起眉,望向對方的臉等待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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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不一會兒,莉菈就將視線移往看不見地平線的海面,每回一和穆希對上眼,她都表現的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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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等等要往哪,人家還不想睡耶。」她沒有接話回答,而是轉了個話題回問說:「你今晚要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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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話,還沒有住處。」穆希擺出認真思考的樣子說:「應該會隨便找棵樹或公園角落睡到早上吧,等一下要去找找取暖用的報紙或紙板,還陪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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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睡在外面很冷耶,你捨得我?」莉菈裝出不滿的樣子,以撒嬌的口吻抗議道。她這番回話的前提,似乎理所當然覺得接下來兩個人都要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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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心領神會的,突然握住莉菈靠在自己身邊的右手,近距離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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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讓莉菈滿意的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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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袋一熱,不發一語就跨坐到穆希腿上,一雙纖手更大膽環上他寬闊的肩頭,刻意讓酥胸貼近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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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微瞇起眼,展開一個曖昧十足的笑容,將雙唇停在隨處可即的距離,等待對方進行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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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交織著茉莉與橙的雅緻香氣,一下子就吸引穆希所有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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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喝醉了?」穆希嘴角揚起,他回問的語氣裡,還帶有一絲再次確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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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醉……」沒得到想聽見的答案,莉菈有些懊惱的回覆道,但一秒不到的時間,她又甜甜的笑開說:「才喝一點點而已,啤酒哪會醉,我心情現在很好……想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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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就自顧自的將頭靠在穆希肩頭上磨蹭幾下,那模樣就像隻討人疼愛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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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今天喝多了。」穆希本來就沒有想灌醉對方的意思,剛才還故意選了酒精濃度較低的水果啤酒,可惜這點貼心完全不起作用。看來莉菈在遇見他之前,應該就已經喝過不少酒,畢竟她今晚就打扮成一副像是剛參加完派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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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緩緩流動在清晰的呼吸頻率間,莉菈順著氛圍,很快就安靜下來。她以軟嫩的豐唇,輕輕撫過這吸引了她一整晚的輪廓線條,直到滿意後,才輕柔的停靠在穆希耳邊,用甜膩的嗓音低喃說:「你真的很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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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略帶指責的話意裡,更多的是帶有嬌艷色彩的邀請,緊接著她更直白表明了今晚的目的:「一定要人家主動,快讓我看看你能多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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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小動作,都沒有比這句話還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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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遲疑了一下,輕輕笑開,才像是接受邀請般,禮貌淺吻對方的臉頰做為回應,但同時間,他的手也試探性的移往女伴敏感的腰間。聽見對方因觸碰而情不可禁的發出嬌嗔聲後,他才熟練的伸入衣物底下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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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餘的思考就這麼被終止了,隨著氣氛升溫,兩人不顧場合的擁吻起來,一切就像既定好的發展那樣,回到飯店後,慾望便毫不保留的暈染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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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的肉體關係,總是能讓穆希暫時擺脫緊繃又敏感的警覺神經,他此刻就像偷得了片刻放鬆,能完全專注於快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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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人兒來自哪裡,有著甚麼樣的背景,在一段只求歡快的關係裡,既不重要也不需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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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速成的邂逅,對落入城下街的他來說已如同家常便飯,真要說起來,其實打從成為國家特務開始,他身邊的香豔機會就不曾間斷。只不過活在身份框架下,過去的他沒那麼恣意妄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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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務訓練所培養出來的敏銳度,使他擅長洞察細節,並能精準解讀對手釋出的訊息。利用這項技巧去滿足他人,對他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慣性,加上他有副極具魅力的外貌,就算不刻意找尋,一夜情的機會,也經常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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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相貌和談吐,就足夠讓他周旋在各種女人之間,說白一點,就算他要當個到處蹭女票的小白臉也絕對沒問題,但他本人卻不喜歡利用外貌優勢去佔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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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感交流上,他更喜歡當個主動又大方的情人,且不吝成為那個先付出或付出較多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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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機會與交往對象互動,他就會把握時間優先滿足對方想要的一切。無論是精神上的陪伴、物質或肉體上的付出,可以說除了去限制他的個人自由外,幾乎想要甚麼他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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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和他相處的時間,多半都是令人愉悅的,就算他同時交流的對象有好幾位,伴侶也不容易察覺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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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既受這樣的他吸引,也願意為他停駐,但幾年下來,能和他建立穩定關係的人卻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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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他不想,二來是他深知自己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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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他的身份總是配合著工作目標換來換去,只要身份一切換,他的生活模式也會跟著轉變,因此他實際上能經營私人感情的時間都很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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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他,又變得更像顆不定時炸彈,得處理自己都不容易掌控的未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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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需要非常多的私人時間,不見面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失蹤一樣,除了等待他主動來聯繫外,還是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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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的感情總是來的快卻又短暫,至今為止那些散場收尾的關係,都是因為相處上扛不住猜忌,或發現無法與他有更進一步而放棄。當然也有盲目等候他的人存在,即使知道他是選擇性的經營著情感,仍有女性願意用不求回報的長期付出來換取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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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無法在情感上給出承諾的男人,至少這點穆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便總是處於感情主導面,他也不會一昧的利用技巧去操弄他人。至少在面對不合乎現階段需求的對象時,他還是會設定好距離,以防對方陷的太深而產生後續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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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愛交流對穆希而言,就是一場場帶有目的的進退遊戲,沒有誰能真的留住他,而他也未曾要誰留下。就算他也曾想像過詩人口中歌頌的,多數人都憧憬的那種美好愛情,他這顆背負了無數種現實責任而封閉起來的心,也很難去對誰輕易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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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何會演變成至今這種模式,只能說這一切全託他那位位高權重的主人 - 獅茵鷺月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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