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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換眉不停往下跌,終於狠狠地摔在地上。她張口噴出一口血,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被摔碎了,全身都痛,躺在地上一時無法動彈。
突然她的電話響起,司徒換眉幾經辛苦才在口袋裡翻出電話來。
「司徒換眉,你去咗邊度?咁夜都唔返屋企?」電話那頭傳來媽媽的聲音。
司徒換眉清了清喉嚨,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就如平常一樣:「我今晚去咗伍宇娜屋企,唔返來訓喇。」
「唔識打個電話返來?依家煮曬飯你先話唔返來?」媽媽的聲音嚴厲起來。
司徒換眉連連道歉:「頭先唱緊K,一時唔記得。」
「下次記得打返來講聲。」媽媽說,掛掉了電話,似乎怒氣還未消。
司徒換眉無力收起電話,便任由電話跌在身上。
她在地上又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掙扎著站起來。看了看四周,似乎很熟悉,可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觀音堂山下的街道。她抹了抹嘴角的血,扶著欄杆慢慢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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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嬰兒流產事件似乎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每日的新聞報道中都有不少個案,而醫管局對此束手無策。
後來有傳向金花娘娘求一道安胎符,便可保胎兒順產,於是除了觀音堂或天后廟後,金花廟或是天后廟裡作為輔神的金花娘娘,都大受善信歡迎,許多人向金花娘娘求了安胎符,似乎也就心安理得。後來醫管局發佈了一個調查,指流產的孕婦有九成以上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懷有身孕,懷疑是孕婦因不知懷孕的情況下,在飲食、運動方面沒有節制,導致流產。然後城中又掀起了一股健康飲食與安胎運動潮流。
陳大發看著新聞與諸多現象此起彼落,明知道事情的起因,卻無計可施。
他後來嘗試與司徒換眉聯絡,可是司徒換眉似乎自那天受傷到觀音堂稍作休息外,其後便沒有再出動,似乎對於保護胎兒的事情失去了興趣。
陳大發與司徒換眉接觸了幾次,即使是在夜裡與她聯絡,眼前都只是那個對於地府及金蛟剪一無所知的中學生,司徒換眉還以為陳大發是要收她為徒,急忙耍手擰頭,直叫陳大發去找趙飛揚。陳大發為之氣結,一時不知道該怎樣是好。
這天趙飛揚又來找陳大發,他已慣了每隔幾天都會過來,有時陳大發便會問他一些關於司徒換眉的事情,把趙飛揚嚇得以為師傅要與自己爭女。陳大發便氣得要敲趙飛揚的頭。有時趙飛揚只是過來在觀音堂前前後後幫忙,陳大發有時也很不好意思,便開始想收趙飛揚為徒的事。
這天趙飛揚過來,陳大發正好為了司徒換眉感到束手無策,看見趙飛揚過來,便招一招手:「趙飛揚,你過一過來,今次等師傅教你一個茅山不傳之秘技,有無興趣學?」
趙飛揚馬上飛奔過來:「師傅,你真係肯收我做關門弟子?」
陳大發內心已翻了無數次的白眼,心想收你為徒就是了,為甚麼是關門弟子?自己可從來沒有想過不再收徒弟。
但他也沒有與趙飛揚多費唇舌,只說要學這門法術,需要司徒換眉的協助,需要請司徒換眉過來。趙飛揚當然拍心口答應了,過了兩天,他果然拉著司徒換眉過來。
陳大發心中暗暗歡喜,臉上卻是十分嚴肅:「你哋都知人有前世今生。今日我要教你既法術叫做『召魂術』,憑呢個法術,我哋可以召喚目標人物既前世記憶,係茅山術中非常高深既一門法術。」
趙飛揚猶豫著說:「師傅,我啱啱先入門。雖然話係資質出眾,又係你老人家既關門弟子,但係未學過其他基礎法術,一來便學咁高深既法術,會唔會唔係咁好?」
陳大發白了他一眼:「有師傅喺度,唔通你仲唔夠膽試下?」
趙飛揚高興地說:「有師傅出手,梗係要試,當一個體驗都好。司徒換眉,你話係唔係?」
司徒換眉沒有回答,只係覺得有點古怪,便說:「我要做啲咩來協助你哋?」
陳大發笑著說:「你咩都唔使做,只需要坐喺度,俾趙飛揚作為一個練習對象就得。」
司徒換眉點了點頭:「哦!」
陳大發又說:「飛揚,要學呢門召魂術,首先要有引路米,由於時間關係,為師已經幫你準備好喇。仲要引路燈,由於時間關係,我都準備好。依家我示範一次,你企埋一邊體會一下。」
他說完,要司徒換眉在指定地方坐下來,然後點起引路燈,又揮灑引路米,口中念念有詞,猛地大叫一聲:「碧霄娘娘,仲唔現身?」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換眉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陳大發嘆了一口氣,這門召魂術本來是召喚先人魂魄之用,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只是司徒換眉狀況太過不尋常,而地府完全沒有任何要收手的跡像,他只希望可以與碧霄或者恢復記憶的司徒換眉談一談。可是司徒換眉是生人,他不能召喚她的魂魄,嘗試看看能否召喚碧霄的魂魄。
陳大發又試了一次,但是也同樣沒有任何反應。趙飛揚帶著點失望地說:「師傅,咁係唔係即係失敗咗?」
陳大發怒說:「失咩敗?你收聲企埋一邊。」於把咒語唸了幾次,再猛喝說:「碧霄娘娘,唔通你忍心見到世間胎兒被消失,從此造成整整一代人的缺失?」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任何反應,陳大發懊惱地坐在地上,不能不承認施法已經失敗。忽然聽到司徒換眉說:「容器無法成長,我又有咩辦法呢?連遠古神仙都不得不消失,而我只係個無能為力既普通人,我又可以做啲咩?」
陳大發一聽,知道是司徒換眉回來了,精神為之一振:「我唔知你到底發生咩事,但係可以阻止一切既發生,就只得你一個。喺你消失呢幾日入邊,已經有一百個胎兒流失咗。你明明知道,點解都唔出現。
司徒換眉呆了呆,說:「就算我救到一百個,第一百零一個呢?連我自己都要其他人來救,但係救我既人我卻無辦法幫佢,只可以眼白白睇住佢消失,我又有咩能力可以阻止到一切?」
陳大發一時不知該怎樣回應。趙飛揚在一旁愕然地說:「師傅,你哋⋯⋯喺度講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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