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太荒唐了嗎?」陳明誠皺著眉。「那為什麼作為整體的天上聖母沒有察覺到祂在上面的化身已經,呃,“墮落”了?」陳明誠一時之間沒有想到比墮落更好的形容詞。
––本來要保護黎民百姓的神祇,卻突然反過來將他的信徒殺死,這豈不是一種墮落?
「不對,他要假扮成天上聖母,所以其實祂沒有墮落,祂本來就是那樣了?」陳明誠反應了過來。
林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他的提問。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要說出口之前先想想好嗎?」林默無奈的扶額。「還有,我不是用“網子”做比喻嗎?」
「網眼如果開的越大,縱使沙子的落下速度會更快––就是在那個世界之中,“我”的壽命更短––但是真正的本體也更加的難以管到自己的分身。」
「所以她就有更多的空閒時間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比如––舉手投足之間就把你的小女友給殺了。」
陳明誠捏了捏拳頭,雖然他自認脾氣不錯,但也耐不住林默一直來回的戳他的傷口。
「算了,和你說這麼多你也不會懂的,有些東西等到你在我這個視界,才能真正的理解。你現在與其糾結這些問題,倒不如想點辦法變強才是王道。」林默揮了揮手,堵住了陳明誠即將要開口的無數問題。
「那就這樣吧。」林默看向無名。「我順便把他領下山?」
無名點了點頭,說道:「你隨意吧。」
他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陳明誠說道:「對了,別太早死了,我的分身可沒有做那麼快,你短時間內再死那就歸閻王管了喔。」
陳明誠倏然一驚,愣是在林默的沛然巨力之下多頓住了一瞬,他高聲喊道:「別太早是多久?」
「喔,反正就是別太早,我現在還懶得做你的分身呢。」無名最後的聲音慢悠悠地飄了過來。
隨著無名的聲音消失在空中,陳明誠也被林默拉出山中的結界。出了那結界之後,陳明誠終於感受到那無處不在的危機感和壓抑消失不見了。
「你要做什麼?幹嘛押著我出來?你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陳明誠狐疑的看著林默,看她到底想要搞出什麼花樣。
他看向林默時,才發現她已經不是那個一身素衣的形象了,她重新換回那身華麗的裝扮,身後的玩意走在街上絕對是回頭率第一。
「我現在不能說話了。」林默將靈力排列成字,隨即發現他這樣讀不了,只好又反過來生成那些字,結果陳明誠還是無法判讀那些歪七扭八,而且整個相反的字。
過了好一陣子,林默才終於知道了怎麼將文字反過來生成。
「為什麼?」陳明誠的眼中滿是疑惑。「因為祂會感覺到?」
「差不多吧,等到你強到可以屏蔽我的存在感的時候,我就可以說話了。」林默有些吃力的用靈力在空中生成那些文字。
「大概要多強?」陳明誠好奇的問道。
「大概就是一隻手可以碾壓我的那種實力就可以了吧。」林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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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他死了?」閻王將他頭上那由四葉草組成的王冠拿起來隨手把玩。上面的黑色比閻王本身還要濃厚,就算是一個傻子也看得出來閻王現在十分惱怒。
「我不是說了要保住他嗎?還是說,你認為我的判斷出錯了,不用保他他也不會死?」閻王涼涼的笑著,不得不佩服閻王在這種情境之中還能笑得出來。
「不,我––」一個瘦弱的男子正跪著,不,不能說跪,他如同一條毛蟲一樣在地上匍匐扭動著,他恨不得將全身的揉進地面,只為了讓閻王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可以少那麼的一絲絲。
「他贏了,所以我就把保護機制關掉了!後手,我忘記劍仙人留有後手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將額頭用力的在地上擊打著。
「別濺出血來,把地上弄髒了。」閻王看著他的醜態,涼涼的說了一句。「你想要怎麼樣?」
「我––我怎麼樣全憑您處置!」他在地上磕著頭,又努力的將靈力埋藏在皮膚下一毫米的淺處,保護著自己的血管,生怕讓這閻王殿的地上哪怕多出一絲的血跡。
「你嘛。」閻王笑了笑,口中的判決正準備要落下,但他卻突然站起身來,看向遠處。
「不,他還沒有死。」閻王笑著。「你嘛,本來要帶你去刀山火海,讓你感受一下真正的折磨的。不過既然他沒有死,那就從輕發落吧。」
那人磕著頭,在寬廣的閻王殿之中碰碰作響。「感謝大人不殺之恩!感謝––」
「我什麼時後說不殺了?」閻王狐疑的看著他。「你還挺會幫自己想後路的嘛。」
「入競技場,無論勝敗,無論傷勢如何,戰鬥致死為止。」閻王輕輕的笑著。「真是的,我當初怎麼會選你當這競技場的負責人呢?真是太笨了,你說是不是?」
閻王看著那瘦弱的男人如同槁木死灰一般的神色,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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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死了,接下來要怎麼辦?」蕭仁圖茫然的說道,他們本來都已經預訂好接下來的路途了。
先隨便接一點任務,然後攢多一點錢,讓自己越來越強,最後就這樣穩穩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直到他們的實力強到可以處理“那件事”。
但是在這計畫的第一步,不,應該說,這計畫甚至都還沒有開始,他們連第一個護送的任務都還沒有開始,陳明誠就因為一個簡簡單單的後手,慘死在競技場之中了。
「能怎麼辦?」周世雨吐出一口長氣,手中依舊在弄著那些面具,這一次的面具,是掛著兩行淚珠,面容悲戚至極的「哀」。
「自然只能找其他人了。」周世雨摸了摸那面具,然後將手放在面具上面。
過了一瞬,周世雨站了起來,陰霾一掃而空,相對的,那個「哀」的面具彷彿是真的要哭出來了一般,光是看到的人就會感同身受的想要流淚了。
「喂。」蕭仁圖仰起頭,看向周世雨。「你說不能一直有同一個情緒,但是那你現在將情緒強迫抽離又算得上是什麼?」
「我比你還要懂多了,我自然不會讓我的靈魂出問題。」周世雨吐出一口濁氣「況且,情緒抽離了我才能比較理性的思考一些問題。」
「想那些又有什麼用呢?少一個“主攻手”,要怎麼辦?我們的條件設的那麼苛刻,要再找到第二個符合我們要求的幾乎是天方夜譚了。」蕭仁圖拿起了一包零食,但想了想,沒有拆開來,而是煩躁的丟到了沙發的另一側。
「陳明誠的死,把我們的計畫都打亂了。」周世雨說道。「唉,這也沒有辦法,生死有命,或許我們的計畫一開始就不會成功呢。」
「你說誰死了呢?」陳明誠推開大門,很大聲的說道。
「我可是主角呢,怎麼會死呢?」他站在門口,很是大聲的說道,林默在後面很是無語的考慮到底要不要進門。
「進來吧,當自己家。」陳明誠熱情的招呼,無視傻眼的三人,神色自若的走進了屋子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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