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可能電鈴裡頭的電池被志強的努力給消耗掉了,也有可能電鈴的某條電線溶解了,耳邊已經沒聽見電鈴聲大肆吶喊,志強不死心的開始搥打著門,向裡面吼叫:「雩雯,我知道妳一定聽得到我講話,聽我說,」
志強像是瘋了一樣,邊大聲喊叫,眼淚邊流下雙頰:「秀玲生前最在乎妳,所以她常常唱這首『在乎』給妳聽。秀玲雖然不在了,但是我可以代替她唱給妳聽,妳聽好,『給你時間對我說謊,跟我說愛我,給你機會對我表白,瘋狂愛上我,但我知道,這都是我在夢中的期待,我是真的認為 愛要愛的絕對』,」
「在乎」這首歌在原唱清靈的腔調、女性特有溫柔的詮釋下,顯得份外的優美與令人動容。
但在志強帶哭、男性的腔調唱來,感動的況味消退了,聽覺的痛苦卻增強不少。
志強愈唱愈高吭,壓根忘記自己是個音癡,整首歌五音不全的輾壓聽歌者的耳朵,但他渾然不覺歌聲的難聽,只被自己的真心誠意感動的涕淚悲泣,他放聲歌唱,彷彿唱出了自己對雩雯的愛意與在乎!
唱了不知多久,眼前鐵門「呼」一聲、無預警往志強站的方向開啟,由於唱的太入神,沒注意到這鐵門忽然打開,更來不及跳開,渾然忘我的志強便這麼紮實的與門撞個正著,鼻子、門牙與胯下寶貝正好在撞擊的第一現場。
「不要唱了!」雩雯站在門框裡,右手還搭在鐵門上,皺眉咬牙的看著志強。
親愛的胯下寶貝受到這天大的衝擊,志強一時間無法擠出任何話,表情猙獰的看著雩雯,一隻手摀著胯下,一隻手搭著鐵門,眼白都快翻上頭皮去了。
「什麼時候開始?」
被痛楚啃蝕的聽覺,完全聽不懂雩雯說什麼,志強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妳說什麼?」
「當妳表妹的保鑣!」
志強聽見雩雯這麼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身體還是被劇痛糾纏,但欣喜的力量讓他身體的劇痛迅速減半,不過,極度擔心是自己因為劇痛產生了幻覺,於是開口問道:「妳的意思是,妳願意當我表妹的保鑣了?」心中有種膽怯且驚喜的雙重感受。
「是!什麼時候上班就由你和她說吧!」雩雯說完,立刻將鐵門甩上。
搭在鐵門上的手瞬間失去憑依,只好任由身體撞上緊閉的鐵門。
志強不清楚是什麼改變了雩雯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原本僅是抱著如砂粒般微小的期待而來的志強,如今像是得到了千萬元美金般的心情,興奮的一邊摀著疼痛的胯下尷尬的佇立著,一邊望著眼前的鐵門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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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強聯繫了孫冰燕,特地帶著林雩雯到冰燕的住處面談保鑣工作事宜。
坐定在客廳中,沈志強興奮的全臉脹紅,相較於其他兩人,林雩雯一臉冷漠與孫冰燕一臉嫌棄,恰好組成三種不同的風景。
唉,這是什麼啊?
冰燕真的很想糗表哥!但基於他如此努力的為自己找來了一名貼身保鑣,所以,冰燕暫時放棄嘲笑的念頭。
表面上維持著女歌手的標籤矜持著,其實,冰燕真心想立刻對表哥投以睥睨且嫌棄的白眼說:喔,表哥啊,原來你喜歡男人婆唷!
不時用眼睛熱情的探看雩雯、臉上掛滿笑容的志強與內心似乎抱著一座活火山且面無表情的雩雯,並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冰燕盯著雩雯上下打量的細細觀察,念頭在心中不停轉動:「表哥到底喜歡她哪一點兒啊?穿著邋哩邋遢的讓人吐舌,頭髮簡直像獅子的鬃毛般一點造型也沒有,這個身材嘛,也沒有特別突出,Face嘛?普普通通啊。唉,最糟的應該是穿衣的品味吧!嘖、嘖,難怪只有當保鑣的份。我看表哥應該有同志的特質哩!喜歡的女生這麼具有男性的風味,這,應該叫做什麼?轉移?」
「欸,美,不,冰燕啊,妳總要告訴人家幾點到妳家報到啊。」志強見冰燕直盯著雩雯看,早已經猜出冰燕心中的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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