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曉沒忍住地、笑著搖了搖頭。
花輕似則是認真地思索了這句話,回以一個肯定的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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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小組的會議到此結束。
岑桓文晃了晃手上的函文說是要跟學校敲定淨化時間先行離開了會議室,花輕似也說自己還有沒有雕刻完的咒紋、起身前往手作室。
衛晨曉手裡同樣有淨化符尚未完成,雖然他記得古少淩與鐘聿爔那邊應該有存貨,不過他依稀記得兩位大學生今天好像都是有課的,現在估計抓不到人,以及接小朋友回家的時間還沒到,便施施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沈澱心緒,開始日常的符咒練習。
直到時間差不多,房間在一樓的他聽見岑桓文準備晚餐的聲音,思索著也差不多可以去接小朋友了,便走到廚房打算跟岑桓文說一聲,就被對方叫住。
「啊,等等,你待會順便去捷運站接少淩跟聿爔吧,他們剛好今天剛好差不多時間回來,說是傳訊息給你了但你沒讀,打電話又怕打擾你可能在靜心什麼的,所以讓我跟你說一聲。」
聞言,衛晨曉驚訝地一挑眉,立刻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尷尬地一笑,「我切靜音了,就算他們打電話我也聽不到。」
似是早就預料到這回答,岑桓文噗哧一笑,對他擺了擺手,「快去吧,順便買一點葷食回來?」
「不用吧,不是早習慣了?」衛晨曉回了弟弟們訊息,讓他們下捷運就在大門口等後,一臉疑惑地看向岑桓文。
舉凡岑桓文下廚,那天就是素食饗宴,他們幾個也沒有誰對葷食特別的執著,這也是衛晨曉發出疑問的原因。
「聿爔他們最近在期末,用腦過度,多補充一些能量?」
「哦,好吧,我回頭再問問他們。」挺有道理的,而且再怎麼說岑桓文也是他們隊內的藥師,所以禀持著聽專業就對了的衛晨曉一個點頭,又揮了揮手,便離開了事務所。
第一站順利地接到了兩位大學生,看著兩人像是被磨得只剩下一滴血的頹靡姿態,衛晨曉深深覺得、關於自己要不要復學這件事可以暫且緩緩,等到熬過了事務所的階段後再說也不遲。
原因無他,責任感極強的他們,實在是不太可能真的不管不顧。
是的,即便是他、岑桓文與花輕似都同意面臨期末的弟弟們可以暫且先放下事務所的事,可兩人一上車,明明已經乏的不想動腦了,還是不忘詢問目前的進度。
拗不過兩人的堅持,衛晨曉還是把所有的事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聽到衛晨曉拿他當藉口、說自己對cos有興趣這件事,在衛晨曉略有些歉意的表情下,古少淩倒是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哥,你怎麼沒想過,說不定我是真的有興趣啊。」
恰好是紅燈,才沒發生猛踩油門的恐怖事件,衛晨曉震驚地問:「啊?你真的有興趣?」
「嗯,也不能說沒有,之前有社團的同學邀。」古少淩略微偏頭,努力地回想,「有段時間了,當時讓我cos什麼來著?嗯……忘了,好像是小狐狸化為人形的角色?」
「倒是挺像的。」鐘聿爔看著古少淩那雙狐狸眼,頗為認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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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少淩懶洋洋地抬起眼皮,從後視鏡望了眼鐘聿爔,是知道對方的想法肯定是正面的、也從這一眼察覺到是真覺得適合的意味,便把後面那句:「可不就是像嗎?這消息傳回班上,我被叫了整整一學期的狐狸精。」給嚥了下去。
他沒那麼矯情,既然都說不在意、自然就不在意,所以會冒出說這句話的念頭,只是玩笑自嘲。
可他也明白,鐘聿爔還未完全釋懷,以及、對方說這句話是非常純粹地認同這事,所以如果他回了這句話,鐘聿爔肯定會內疚──無論是勾起之前的回憶、或是覺得自己失言之類的。
而這絕對不是他樂見的,玩笑話的精髓,得要是大家都笑的出來、且沒有冒犯到任何人,那才是幽默。
因此,對於鐘聿爔的話,他只是聳了聳肩,佯裝嫌棄、卻是真心實意地吐槽道:「可是上妝麻煩死了,又是美瞳、又是假髮、還有髮箍,所以我就拒絕了。」
想起之前在向宇倫手上看過的cos照,就連防曬霜偶爾都會懶得上的鐘聿爔心有戚戚地點頭。
衛晨曉倒是有些好奇問:「之後沒再想過嗎?」
「哪有時間,哥你不也知道我為了進這所學校,費了多少心思。」古少淩撇了撇嘴。
古少淩當時為了加分項沒日沒夜地埋首於畫室、又為了大考轉戰圖書館的場景可謂是歷歷在目,故而衛晨曉點點頭,沒再繼續問下去。
「不過,說不定在詩音的畢業展之後,就不排斥了?」古少淩略微偏頭,看向窗外,自說自話地道。
「哦,對耶,所以你們都討論好了?」
「算是吧,我也跟她說過那套服飾,不太適合濃妝,但、她說考慮到在伸展台上,不畫濃點會顯得沒精神,所以詳細情況也要等彩排後再說。」
「緊張嗎?」衛晨曉調侃地問。
「依他的性格,怎麼會呢?」
「我謝謝你喔。」古少淩哼了哼,隨後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不知道,等時間到了再說吧,提前把自己繃那麼緊,沒必要。」
很古少淩的回答,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好好好,你說的也是啦。」衛晨曉對古少淩向來是沒什麼脾氣,可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哦,我剛剛會提起這事,主要是,雖然也不知道你跟蘇老師之後會不會碰面,但就是別漏餡了。」
「嗯,知道了。」古少淩點頭,卻又是有些疑惑地問:「可是,你們真覺得、她不會來?」
見衛晨曉蹙起眉,似乎也有些無奈和不確定,鐘聿爔提供了另一個思路,「晨曉哥,就你早上跟蘇老師談話的狀況,你覺得她是什麼樣的人?」
衛晨曉嘆了口氣,「簡單的接觸後啊、嗯……反正在你們面前,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她倒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那種矛盾的性格。」
「矛盾?」鐘聿爔發出了驚訝的反問,「但她看上去、是很有主見且堅定的人啊。」
「但這並不『矛盾』吧?」古少淩挑起眉,「有主見、又堅定,就沒有猶豫或糾結的空間了?而且,先不說那只是我們看照片的面相推出來的,哦,當然、這是我們的專業,我不想打自己的臉,可你不也清楚,主見、堅定在思想中卻不一定會呈現在行動中,更可能是主見與堅定打了結,於是就矛盾了。」
「噢,也是。」鐘聿爔認同了這句話,又把視線放回到衛晨曉的身上。
「少淩說的沒錯,蘇老師就是很明顯的主見與堅定打了結。她的主見告訴她,該尋求幫助;她的堅定架住了她,必須要遵守諾言。」
「所以這就是哥你們覺得、她最後還是不會來的原因?」鐘聿爔見衛晨曉又是一個點頭,隨即眉頭一皺,「一般來說,一旦是危及生命的事,諾言……」
知曉他的意思,古少淩也不是故意要抬槓,只是就事論事地道:「但有人就是重諾啊……而且、」
古少淩一頓,像是想到什麼地抬眸、與後照鏡中的鐘聿爔對上了眼,兩人想到一塊去地異口同聲道:「麟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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