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路過的古少淩聽到他們的對話,懶洋洋地回道:「這很正常啊,蘇老師不是萬人迷嗎?」
「但也不致於到這種地步?我看小鹿也只是純粹把她當朋友,這樣你說的萬人迷就不成立了吧?」
「怎麼不成立?喜歡可不一定只有情人之間的喜歡。」古少淩雙手一攤,走到桌前,準備倒杯咖啡。
「你今天這是第幾杯了?喝這麼多沒問題嗎?」
「我也不知道。」古少淩略微皺眉地看著自己的杯子,隨後倒了滿滿一杯,語氣漫不經心地道:「反正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
「沒什麼用你還喝那麼多?」
「不想喝白開水啊。」古少淩扁了扁嘴,見兩位哥哥瞬間皺起的眉,立刻把話題導了回來地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他們不喜歡宋雨倩在情理之中,畢竟宋雨倩只是在利用蘇清言的愧咎感來霸佔她,假設蘇清言的狀況是朝好的方向走的話,他們當然沒話說,但蘇清言的狀況卻越來越糟,說沒有問題,誰信?」
這話說的有理,兩人紛紛點頭,但岑桓文還是走上前點了點他的杯子,「還是少喝點,真不想喝白開水,我晚點幫你泡一些沒有咖啡因的花草茶。」
古少淩連忙點頭,在衛晨曉好氣又好笑地表情下,飛快地閃出會議室,但臨走前還是多說了一句:「我是覺得可以問問看,所謂的眾所皆知的感情是怎麼會是,不過,說真的,直接找宋雨麟是最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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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岑桓文與衛晨曉互看了一眼。
他們知道古少淩說的是什麼意思,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所有的結都宋雨麟,若能直接找到魂體來詢問──
「那也還是有個問題,我們是知道來龍去脈了,但蘇清言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直接請魂跟她當面談?」
「這確實不算違反規定,可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岑桓文低著頭翻閱他們之前做過的會議記錄,「雖然已經鎖定範圍、不出意外會是誰施法,但真要切入的話,還是得要看蘇清言?」
「哦,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我們得要確定蘇清言的想法是吧?」
「對,畢竟現在我們能確定的、只有蘇清言是自願成為傀儡的這件事。」
「也是,所以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蘇清言篤定需要贖罪是第一件事,緊接著的第二件事就是知道之後,判斷若是讓蘇清言與宋雨麟交談,她還有沒有求生意志,第三件嘛……」
「嗯,無論有或沒有,都該收網了。」岑桓文點頭,隨後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說的簡單,做來可不容易。」
衛晨曉雙手一攤,「嘛,委託都接了,不好做也得做。」
「那是。」岑桓文闔上會議記錄簿。
「嗯,我明天去找小鹿問個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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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定好方針,衛晨曉向來就事積極解決事情的人,幾乎是茶藝館一開門,他便在門口向小鹿打招呼了。
小鹿對於見到衛晨曉這件事倒是一點也不訝異,就是他身側的男人一見到衛晨曉、便瞇著眼打量著他。
因而反倒是衛晨曉頗為意外地看向男人。
小鹿用手肘戳了一下男人,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男人略略斂下眼瞼,沒回應,只是安靜地聽著小鹿說,接著朝衛晨曉點頭示意後,逕自地離開了茶藝館。
受到打量不是第一次,就是這視線夾但著些許的審視,讓衛晨曉是真感到莫名,不由得在小鹿把他迎進門後,好奇地問:「那位是?」
「哦,他是這家店的老闆啦,我都喊他森哥,你上次來也知道,我們這家茶藝館平日是真沒什麼人,所以一拉開鐵門看到你在門口,森哥也嚇了一跳呢。」小鹿笑咪咪地回,不給他回應的時間,又繼續問:「你今天來是為了問的更詳細點?」
把「他看起來根本一點都不像嚇到了好嗎!」的吐槽給拋諸腦後,衛晨曉隨著小鹿走進店內。
為了讓兩人談天不被打擾,小鹿把「營業中」的牌子轉到了「休息中」。
「啊?這樣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我剛跟森哥說過了,森哥也同意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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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剛剛什麼都沒說吧?
衛晨曉沒忍住地往門口看去,再次回過頭看向小鹿,前面已經擺了一盞茶,聞香味與茶的色澤,正是他那天點的蜜香烏龍。
「就你這觀察的本事,這家店的生意不該這麼慘澹吧?」衛晨曉端起茶抿了一口,開玩笑地道。
「這個嘛,我只能說是因為森哥挑客人,可不是我的原因。」小鹿無辜地雙手一攤,接著又擺了幾個茶點在他們兩人之間,「不算請你的,因為我也要吃,所以別推喔。」
衛晨曉雖是好笑地點點頭,但沒有動手,而是直接拉進主題,「我今天來,是想問,宋雨麟跟蘇清言之間……嗯,雖然當時跟我說,你們都知道,但、詳細點來說,兩人交往的情況,是不太順利嗎?還是怎麼了?要不怎麼會釀成悲劇?」
「耶?清言的狀況跟雨麟有關嗎?可是,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是魂啊?」
「你感覺的到?」
「呃、對啊,我不都說我屬於敏感體質嘛……老實說,我不是真的五官上能察覺到,而是一種、感覺,就是我可以感受到在人周遭的、被纏繞上的那種氛圍,惡意的、善意的、魂、靈或神、仙等等。」
這不是第一次聽聞,因此衛晨曉點點頭表示能理解,「那在蘇清言的身上,你感受到的是?」
聽到這問題,小鹿雖然覺得奇怪,還是如實地回答:「我就是感受到一股很濃烈的血腥氣味,但不是外在去纏繞著她、而是她自己本身發出來的。」
「確實。」衛晨曉雖是給予肯定的回答,卻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略微歪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地問:「我有點好奇,假設今天是雨麟回來找蘇清言的話,你覺得、會是惡意的嗎?」
「怎麼可能!」小鹿皺起眉,下意識地反駁,隨後發現自己有些過激了,便吐了吐舌,很是認真地道:「雨麟是好孩子,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這種事的。」
不是第一次聽到關於「宋雨麟是好孩子」的這種評語了,所以衛晨曉也不奇怪小鹿的反應,但他確實感到疑惑,便不再繞圈子地直接問:「所以蘇清言說、是她對不起宋雨麟,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聞言,小鹿露出了個難過的表情,他垂下眼瞼,像是在掙扎要不要說,最後他抬起眸,問:「這很重要嗎?是解決清言問題的關鍵?」
「那倒不是。」衛晨曉很是坦然地回,「關鍵點在於,你知不知道宋雨麟的靈位所在。」
「啊?」小鹿瞪圓了眼,「你們是想直接找到……」
「對,所以,遲早都會知道的。」衛晨曉乾脆地道,「想要解開結,總是得先知道結怎麼來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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