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銀狼少年的回歸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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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血 鳳的光
蒼靈,在眾生輪中擁有著凌駕諸族的智慧,他們在地球這塊土地上是第一批受第八光賦予無上力能的種族。與其說是賦予,該說是第一批融合穹蒼,在生命體內修成內極輪,收納宇宙力能於體內而進化的獸族,在長年累月的吸納力能之下,壽命漸漸瑞長,經歷億萬年漫長的靈修,成為了蒼靈。蒼,是與天地長壽,他們的存在,是為了守護眾族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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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命的鳳羽翔王,為何為了始誕族的後裔與龍族為敵,我們本該是眾生輪之尊,天、地、獸三界,大地平衡的監管者,與地靈之尊平起平坐,不用臣服於任何種族之下。】翼屍古獸以其銳長的尖嘴擋了鳳羽劍一記斬劈,以訓話的語氣,利用內極輪向曼佩斯傳話。而他以『授命』稱之,是曉得曼佩斯是從真正的鳳羽翔王借來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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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首次遇上能在她『獸變』之後擋下鳳羽劍的對手,如非以雙翼築起了力能氣牆,每一次劍與嘴的碰擊,強大的衝擊波早已把罪幕之城毀成廢墟,即使連小豺與曼可兒也會遭殃,這亦是為何索巴不能留下觀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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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時而易轉,生命經過長年累月孕育之後,每一族皆循第八光引領的軌跡序進,世世代代繁衍,建立起自身的社群,其存活的智慧與權利,是不應能被其他種族所取締或支配,即使是蒼靈,也應該受契約之掣約,這就是眾生存權。】
即使雙方以靈覺交流,手底下也沒有停下來,鳳羽劍與龍嘴鬥得旗鼓相當。而曼佩斯深悉飛行獸類的特長,最顧忌的便是翼王的長嘴: 「絕對不能被已達至岩質化的鳥嘴咬著鳳羽劍,否則非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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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翼龍與鳳族是遠親,小娃兒,妳也算是我族的後代,應該曉得蒼靈所擁有的力量足以摧毀整個世界,只要今世的蒼靈團結起來,便有機會重振我們龍族於世,解除被封印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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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就是因為你尚存一絲怨念,才會被奸人所利用,原世靈尊只是想達到滅世的目的而命巖王來求助於你,並非真的想龍族再生,翼王必須認清真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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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兒,這道理本王怎會不懂,原世靈尊當年敗在狼爵之下心有不甘,想不到狼爵竟可得到五極輪主一致授命,持聖山金鐸把他封印起來,此刻第八光重臨大地,原世靈尊既是地靈之尊,怎會不向眾生報復,他就是大地,大地為他所用,每分每秒也在吸收第八光的力能,他醒覺的時限將會比妳們預期的快,不出三年,他麾下的十五巖王將會全部甦醒,那時候,熔漿烈焰將覆蓋每一寸土地,他們會把煤毒從地心釋放出大氣,天空會積起毒雲,腐土黑泥將污染每一片海洋,土屍獸會吃掉地上所有殘餘的生物,那時候,比我們龍族滅絕時的慘況,將會殘酷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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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懂得翼屍古獸並非砌詞恫嚇,若然大地施以復仇手段,實非任何獸族可以抗衡,滅世是必然的結局。「怪不得早於五億年前,五極輪主留了一手,把狼爵免去了空極輪的淨思,還與他達成了契約,只要原世靈尊有復仇之念,便可利用狼爵通天徹地之能來掣衡他,不過這是世上僅有數人才得悉的事情,眼前這老祖宗是完全不會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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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避開了翼屍古獸的一記猛喙,靈覺傳道: 【翼王,今世的獸族是會再次團結起來對抗原世靈尊的,只要龍族不要妄圖復興而被他們利用,我們絕對有信心可制止這場災難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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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屍古獸冷哼一聲,道: 【再次團結? 不要說笑了,看來妳們還不清楚除了九大族群之外,多少獸族已經站在豹族索巴那邊了,他們都是一直被九大族群排斥的大族,或是不甘屈居於九大族之下,他們對人類族的憤恨,亦只有用滅絕人族的方法才能得以平息,這是人類族種下的惡因,是怨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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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暗嘆,明白什麼叫做『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再說也不會有結果,心意立下: 「打敗他逃出這裡再說,否則希爾多來到,小豺與可兒便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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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以靈覺發出警示: 【翼王,若然你不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本校只好展示給你看,請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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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升至半空,挺起豐胸,仰面念記鳥村古語,雙翼高揚灑下片片鏻光,手中鳳羽劍的劍刃,泛起了黃金色的光芒,眼瞳透出耀目精光,直如一只沐浴在一片光瀑中的鳳凰,泛起了令人肅然敬畏,神聖不侵犯的聖潔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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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小覤這小娃兒,難道鳳靈相隔了兩億年找到了轉世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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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小心了,接本校的『真鳥翔王斬』!」曼佩斯不再分心用靈覺說話,撤去了力能牆,直接喊出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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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看本王如何接下此招!」倏地把雙翼收起包裹著全身,仰首只露出長堅如鋼鐵的獸嘴,狀若一只站立著的巨大蝙蝠,然後踏步旋轉起來,一道綠色的光環軌跡繞身轉動,帶動著身體愈轉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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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是識貨之人,從鳥村古藉中詳閱各族的戰鬥技擊,讚道: 「好,是翼龍鑽,來吧!」舉起鳳羽劍畫出了一道長虹,往下便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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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龍一鳳在電光火石間交碰,鳳羽劍聚滿了力能的劍尖,迎上了翼屍古獸的鑽梢,發出尖銳剌耳的『嘶嘶』金屬磨蝕之聲,直鑽入了場館每一個人的耳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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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廂大戰,小豺與曼可兒合鬥豹屍古獸,實力上本來兩人加起來也低對手一籌,但因為受四重月亮的引力影響,豹屍古獸的動作滯緩不暢,使兩人支撐至今。驀地刺耳之聲傳來,腦代一陣暈眩,三人不得不同時掩耳,停止了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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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上校的鳳羽劍碰到了什麼? 像電鑽碰到了鋼板般刺耳,難受得很。」小豺掩著耳朵,向兩人交手的場子中央看去。但見曼佩斯停在半空,雙手執劍斬向前方,劍底下一團真的如鑽咀的物體在急速旋轉,抵擋著鳳羽劍的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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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心想: 「簡直是天人級數的比併,若然換著是我,早被強大的力能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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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孫兒,還在觀戰,若然換了是老子,還不忍著刺耳之苦在豹屍身上開兩刀?】狼爵認不住又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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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心想老祖宗說得有理,無奈力能有限: 「以我目前的力度根本砍不進這臭屍獸的豹皮,怎算好呢?」想了一想,咬牙強忍著鑽入腦髓的尖頻,低頭閉目往前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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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屍古獸斜眼一瞥,看見了一團人影從下方衝來,心想: 「不知死活的小子。」準備以一記豹腿給他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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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要踢到小豺的身子時,才看到銀光一閃,原來小豺暗中把兩柄迴旋刀藏在懷中,用意就是要他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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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兩聲「嗚呼」,小豺被重蹴擊上了半空,渾身骨頭如散了一般,舊傷的胸口傳來了劇痛,口中一甜,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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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孫兒,你開始懂得如何運用兩敗俱傷的戰術了,哈哈!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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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痛的不是你當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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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邊的豹屍古獸卻自食其果,整絛右小腿骨被從中劏開兩半,只餘一點皮肉相連,一大蓬豹血灑滿一地,半跪了下來,破口罵道:「狡滑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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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上啊!」半空中的小豺含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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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被一言驚醒,運起不知何來的神力,大喊一聲: 「嘿!」,朝豹屍古獸甩出鳳羽劍,勢要活活釘死他於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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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隆」一聲巨響,曼佩斯手中的鳳羽劍被彈飛,翼王鑽「崩」的一聲斷了一截,龍與鳳的交戰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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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不理彈飛的鳳羽劍,伸手往後一扯,手上多了一條七尺長的鳳尾,揚起手一圈,剛好套著了翼屍古獸的脖子,冷言道: 「翼王,這鳳尾索能切割天下任何堅巖硬土,只要本校一收緊,翼王的下場便是身首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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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斷了一截的翼屍古獸呵呵笑了兩聲,道: 「沒想到兩億年後本王竟會敗在鳳族後人的手上,但既然同是蒼靈之一,也沒話好說了,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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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道: 「翼王,能否回答本校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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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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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巖王身在何方,還有向龍族的其他王打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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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本王也不清楚,不過本王可以告訴妳,索巴身邊共有五名古屍獸,龍族與豹族是其中兩族,其餘三名之中,本王只知道其中一名是古蟒族,其可怕的戰力是本王也不想與之為敵,你們好自為知吧。」言畢捩頸一別,以鳳尾索的利鋒自斷了氣脈而殆。
戰敗自刎,是龍族戰士自忤光榮地結束生命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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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收回鳳尾索,看著倒下的翼屍古獸,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因為聽到了翼王提起的一個名字: 「古蟒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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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屍古獸右腿受重創之下,還沒重整陣腳,頭上便凜風大作,一道急勁黃芒如利箭射來,本能上持皮厚腱壯,橫臂欲擋,心想: 「大不了給刺入手臂受點外傷,對戰力不會有很大損害,但卻可沒收了她的鳳羽劍。」心念及此便有持無恐,眼睜睜看著黃芒插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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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鳳羽劍直釘在豹屍古獸的手臂上,當曼可兒還沒發出喜悅之呼叫時,豹屍古獸眼中綠芒大盛,已經準備拔出僅入肉兩吋的鳳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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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沒人想到的當下,黑影從上方墜下,一聲大喝: 「去拔你自己的豹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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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被擊上了半空的小豺,對準了鳳羽劍的劍柄,在半空翻了兩周,夾著一股腥風,以右腳背狠狠踢上了劍柄的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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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劍被施壓下深插而下,劍鋒直貫穿了豹屍古獸的前臂,再刺入了胸前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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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再次大喊道: 「可兒,接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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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小豺剛好瞥見一道黃光劃空而來,正是曼佩斯在激鬥中脫手飛出的另一柄鳳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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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在戰鬥中對小豺可說是言聽計從,毫不猶豫下振翼疾飛,也沒空去想為何鳳羽劍會憑空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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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手腳並用纏著豹屍古獸的身體,右掌心使出吃奶之力抵著鳳羽劍向下壓,勢要把劍刃插入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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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屍古獸恨得牙癢癢的以另一只手叉著小豺的脖子,道: 「臭狼孩,快點去死吧!」與小豺進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最後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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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鳳羽劍的曼可兒看見了小豺又在玩命之作怎能不驚,鳥眉一鎖,亡命的向下俯衝,把鳳羽劍朝豹屍古獸的頭頂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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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屍古獸四肢都沒有空餘,又擺脫不了小豺最擅長的無賴式纏打,僅能做的是以豹口發射力能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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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能已經聚在口中,倏地叉著小豺的手腕一陣劇痛,堅如甲冑的豹皮竟然被他的狼牙咬去了一大塊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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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打出了最後狠勁,「我呔!」,以大頭一撞,直把豹首撞得朝天噴血,凝聚在豹口的力能彈一散,千鈞一髮間,黃金色的光芒直貫入豹屍古獸的口中,曼可兒的腳底順勢一踏,使力踩上插在豹臂上的鳳羽劍柄,雙管齊下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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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屍古獸大吼一聲,一股雄渾的蠻力瞬間擴張,「砰砰」,把二人彈開,小豺與曼可兒齊齊摔倒地上,落得三敗俱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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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銀狼少年的回歸 5.0 月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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