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了發射的時候。達安需要先將KDP結晶轉化為自己的魔力,不然要運送635kg重的晶體上太空,可是件十分浪費載酬空間與能力的事。
達安覺得這可以作為一個儀式,也有安定人心的效果,所以達安來到了任務控制中心,當著大家與眾多科學家的面前,將手放在KDP上,發出一陣光芒後,KDP化為了達安的魔力,有效時間大約是兩天。科學家們對於這樣的現象嘖嘖稱奇,但給予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其中有位科學家忍不住笑著吐槽起來,「我在地球的工作是想盡辦法避免小行星撞上來,現在的工作卻是想盡辦法讓小行星撞上去,還要撞的準。人生總是充滿各種奇妙。」
一行人接著來到發射場,發射場的核心是一座高大的塔,塔旁則是這次要搭乘的火箭。塔下方是排燄設施,火箭點火時的火焰會從下方的通道排出,並同時灑水冷卻。火箭本體則冒著白煙,這是因為液態氧正在注入的關係。到處都是管線、複雜而難以形容的設備。
因為一次蘇聯的事故,穿著「艙內太空衣」升空與降落成為了太空業界慣例,所以達安與女孩們穿著了太空服、戴著頭盔,搭上運送車,進入發射平台、搭乘電梯、走過空橋,進入了太空艙內。這些服裝經過了多年改良後,現在看上去有些像是賽車車手。
艙內的樣子…白色的金屬質感、中間是出入口、兩側還有圓形的窗戶、看上去非常科技的四螢幕操控面板懸在中間,顯示著藍色的操控介面…要怎樣描述才好呢。椅子有點像是那種賽車椅,放在這裡看起來有點不太搭調。
大家逐一坐上座位、繫上安全帶、蓋上透明罩,接著太空艙關緊了艙門。不過與其說是坐,更接近躺──以目前的地心引力方向來說。
除了達安一行人外,還有一位專業的太空人隨行,看上去約五十來歲,雖然有點鬍渣但神采奕奕,他將負責處理所有的問題,這樣就剛好七人坐滿。
[Engine chilled prior to launch. Sub system report.]
任務控制中心不時會進行各種通知與廣播。這代表發射前的引擎冷卻已經完成。
潔西為了克服緊張感,開始閒聊起來,「如果我們是哪部作品,而那部作品是漫畫,那作者應該會很開心吧?穿成這樣大家看上去都一樣,應該比較好畫。」
「不好說,作者說不定不擅長畫這類東西。」
莉露有點佩服,「潔西還真是不緊張耶。」
「誰說的,我也是會緊張的好嗎,難道妳感受不到嗎。」
在透明罩下、被壓住的呆毛似乎也在微微的抖動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太興奮,或許都有吧。
「至少妳還能說笑啊。那個若玲就…」
「妾妾妾妾身不不緊緊…嗚…對不起咬到舌頭了…」
「呼…呼…我也一直在喘氣…」
任務控制中心剛好傳來消息,「妮希恩的心跳讀數很高,要不要緊?」
「妮希恩妳還好嗎?控制中心說妳心跳過快了?」
妮希恩深呼吸了一口氣,「…應該沒問題。」
「呵,每個人的點都不一樣。」
專業太空員操作了一下面板,上面的倒數剩不到幾分鐘。
[Strongback Retracted.]
支撐著火箭的支撐架與空橋,開始撤離。由於大家都被固定在位置上,有些動彈不得,有的人想看看達安,卻難以轉頭。
時間剩不到一分鐘。
[Start up, computer taken the control, countdown for launch.]
專業太空員開口說話了,「幸會,人們都叫我保羅,叫我保羅就可以了。跟你的女孩們說準備升空了。」
「幸會,保羅。女士們,準備好要升空了。頭不要動來動去的會受傷喔。」
[Thirty seconds.]
[Fifteen seconds.]
[10, 9, 8, 7, 6, 5, 4, 3, 2, 1, 0, ignition – liftoff!]
在計時器從負值轉變為正值的一瞬間,火箭引擎轟的一聲點火,在太空艙感受到一些震動的同時,強大的力量推舉著每個人的背,開始起飛。此刻每個人都承受了強大的G力,使達安與女孩們被緊緊貼在座位上,呼吸也十分的吃力。
伴隨著微微的火箭引擎的呼嘯聲,儀表上的速度與高度數字不停的在增加。從座位上往窗外看看不太到什麼,但可以看見穿過雲層時身處雲霧中、然後很快的就穿越了過去。
[Telemetry Normal. Max Q through passed.]
此時儀表顯示速度為1101 km/h,高度10.5 km,通過最大Q值點,地面控制站響起一片掌聲。加速還在持續。
[Stage 1 main engine cutoff and separated. Stage 2 ignition.]
第一節引擎分離,第二節引擎啟動。
「現在高度是146公里。你們好嚴肅。」終於加速度不再這麼猛烈,保羅首先搭話了。
達安有點不好意思,「嘿…是第一次上太空嘛。」
「那是會緊張了。要說的話,我第一次上太空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窗外的景色已漸漸黯淡下來,因為開始進入太空後,能折射光線的空氣就變的很稀薄了。剩下太空艙內的照明在照亮環境。
「現在我們的高度是201 km、速度是27060 km/h,第二節引擎關閉、脫離,對吧?」
「是的。」
「速度27060 km/h…天啊…」潔西聽了很訝異。
「換算成朵亞單位是…嗯…無法想像的速度呢。」
「地球的東西依然是如此誇張呢…」
若玲則望著窗外,「所以是過了多久了?感覺很漫長…」
「約十一分鐘。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太空了,並且會隨著離心力上升到預定軌道,等一下就可以脫下太空衣,要上洗手間的也可以去上了。幾個小時後我將會召喚出國際太空站,進入對接程序。」
一會兒之後,大家紛紛解開了安全帶,看著窗外的景色。
妮希恩輕飄飄的,差點用力過猛,「廁所廁所…唉喔,沒有重力很不習慣呢…」
莉露則覺得很有趣,「喔…這就是沒有重力的感覺…」
若玲從觀景窗望著朵亞,「這就是朵亞世界啊…真的是一顆球呢…好漂亮…能成為夫君的妻妾真的太棒了…」
潔西不禁感慨起來,拿出手機開始拍,「人…好渺小…完全看不到啊…那就是倫德大陸對吧…」
「…對,那邊應該是西側海岸線。」
此時的高度已經超過402公里,速度超過了7.6 km/s。
§
在地球的作業方式是,太空船發射後,逐漸追上國際太空站(ISS),然後進入對接程序。
當然,朵亞世界並不存在國際太空站。畢竟那是非常多組件、分次組合起來的,短時間根本沒有辦法全部發射上去。所以這裡的策略是,追上模擬用的衛星後,再將太空站召喚出來。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H7IUJ1yjP
這是一個需要十幾個小時的漫長過程,於是保羅講起了他過去的一些經驗與有趣的故事,來打發時間。達安則充當起保羅的翻譯,讓壓力舒緩了不少。
娜蒂享受著這些故事,非常的開心,「這真的夠娜蒂講一輩子的故事了!」
達安與女孩們享受了一陣太空之旅的時光,任務控制中心傳來消息表示一切準備就緒。
達安來到窗邊,看到了先前用來模擬的衛星,接著拿出平板電腦對著衛星的定位標誌,「召喚,和平號國際太空站。」
而召喚國際太空站時必須先在內心設定好任務目標,也就是幫助達安完成這次的任務。不然一群地球太空人會覺得莫名其妙到爆了,「為什麼在異世界會需要召喚國際太空站?」
不過從和平號太空站丟小行星下來攻擊,這真的是有說不出的諷刺感。
在太空站被召喚出來後,任務控制中心開始進行聯繫,將這次對接必要的資料與軟體更新上傳,並量測太空站的實際速度、位置、姿態,將這些資料輸入太空站與Dragon 2的電腦中,Dragon 2的頂蓋被打開,調整好姿態後,開始進行自動停泊程序。在這對接過程中,大家再度暫時穿上艙內太空衣。
控制面板上則出現了對接程序畫面,太空艙開始對準太空站,畫面上的距離數字正不斷下降,並開啟了指示燈。太空艙上的Draco引擎不停瞬間噴射,用來調整姿勢與前進。這是一個十分緩慢的過程,因為要安全就要絕對精確。
終於,太空艙接觸到了國際太空站的和諧號節點艙,被IDA的捕捉軟環鎖定、完成了對接。
[Docking sequence complete.]
待氣壓調節完成、一切檢查無誤後,太空艙頂的艙門被打開。此時距離發射已經經過十六小時,但也已經比一般的對接程序,節省了很多時間。
一位穿著太空站工作服的黑人女性科學家,帶著微笑,用著剛剛從控制中心學到的朵亞語,「朵亞人,歡迎來到國際太空站。咦?保羅也在這?」
「是啊。」保羅笑著回答。
達安也笑了出來,「呵,有誰能想到自己有天會被國際太空站當作外星人迎接…而且還是個在有魔法的世界裡?」
大夥從太空艙爬出來,接著看到的是複雜的太空站設施。女科學家引領他們稍微逛了一下太空站,其他的太空站成員也出來打招呼。
不過現在已經是朵亞出發地的深夜,所以預定行程是先睡一覺再說了。
§
在獲得充分休息後,迎接大家的是難以區分確切時間的早晨,在享用了從朵亞帶上去的太空食品後就要準備開始行動。時間沒有太多,達安要盡快開始執行任務。
達安來到達了國際太空站的尋求號氣密艙,開始呼吸純氧,以降低血液中的含氮量。這是為了避免太空作業環境的低壓造成潛水夫症,光這個過程就要兩個半小時以上。與達安隨行的還有保羅。
與此同時控制中心也在做國際太空站的定位累算、雷射測距,以尋求最大的精度。太空任務就是這樣,有非常多的繁瑣步驟都是在等待。
女孩們則來到了太空站的穹頂艙,一個多窗戶的艙室,觀看著宇宙星晨、朵亞世界、還有達安。
「召喚,艙外太空衣與頭盔。太空衣真的不是普通的重,還好是在太空。」
「呵,別抱怨了,這已經是新款的了,舊款的更重。」
達安在保羅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穿上太空衣,太空衣上則有纜線連接著太空站。達安還戴上了一副快門式3D眼鏡。
接著艙門被開啟,艙內的空氣立刻流了出去,而碰觸東西造成的細碎聲,瞬間就聽不見了。
保羅首先爬了出去,一手搭在外部的把手上,指引著達安爬出來。達安爬出艙,除了身上繫著纜繩,手上還拉著另一組。他看著眼前的朵亞世界,百感交集。
任務控制中心回報,「生命監測在合理範圍內。任務開始。」
「召喚,SA3D。」
此時達安先召喚出來的是,一套在由科學家們臨時研製出來的小行星召喚AR輔助裝置(Summon Asteroid AR Assist Device,SA3D)。他的大小約相當於一台小型巴士,但形狀更複雜古怪些,在後半段的左、右、上還各伸出了一隻近十米長、像是天線的東西。上面還有一些極小型的向量噴嘴。
接著是SA3D登艙程序,將手上纜繩扣鎖住SA3D→打開SA3D艙門、將艙門內纜繩扣鎖自己→解開原本身上的纜繩、扣鎖在艙外→爬入SA3D、關閉艙門。門關上後這個裝置就開始充氧,使得達安可以升起他的頭盔護罩。
而這個裝置的前方,相當於擋風玻璃的位置,是一面強化過的透明OLED面板,與達安的快門式3D眼鏡一起配合使用。
為什麼要這麼複雜?為什麼不能用普通的AR眼鏡就好?因為SA3D的定位、姿態,必須是唯一的,不能還要解析眼鏡的姿態與定位,這會使誤差再放大。因此所有的東西都必須是剛性固定,連注氧後SA3D各部膨脹率都在計算考量之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要減少姿態檢測與定位的誤差,以期達到最高的精確度。
所以還必須要升起頭盔護罩。一方面是快門式3D與透明OLED這兩個結合起來透光率就夠低了,另一方面是減少不必要的成像扭曲。
達安按下S3AD的啟動鈕,SA3D的透明顯示幕上,出現了顯示,並且從「Initializing」變成了「SA3D Warm-up」,是的,這種超精密儀器要花幾分鐘控溫,以確保達到最佳操作溫度。接著成為「SA3D On-line」,開始計算自己的位置、方向、姿態、座標…然後向量噴嘴開始慢慢調整姿態,將AR螢幕對向了朵亞世界。
控制中心回報,「SA3D初始化完成。開始接收資料。」
這個裝置應用了多重的技術來定位,且彼此互相校驗,包括高精度GPS接收器、雷射測距儀、星象儀、與大地測量衛星的連線、光學辨識、地面微波定位站、磁場儀、五組多軸陀螺儀、干涉合成孔徑雷達…
此時AR上顯示著一個數字,要從10降到0.2以下並穩定,才能開始進行作業。這代表的是系統估計誤差值,單位是千米。
達安則就定位置,擺好姿勢。畢竟整套系統都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只要照預設定位就好。
「系統已經準備好了,達安,請召喚TPCM(Trajectory prediction correction model,軌跡預測修正模型)測試。」
「收到。」
AR上顯示著小行星的一億分之一縮小版模型,大小約如同一隻牛,這是在小型火箭助推下的高速錄影截圖,旁邊還有「TPCM Calibration」的字樣。數字已經開始倒數,從白色變成了黃色,再又變成了綠色。
「召喚,TPCM。」
一個隕石模型被高速向朵亞世界投射了出去。這樣的質量將在進入大氣層時被燒毀,不用擔心扔到人。
控制中心回報,「我們收到TPCM的追蹤資料了,解算中…好了,誤差修正已上傳。」
此時AR畫面中的數字從0.36左右,降到了0.13附近波動。
「結果符合預測範圍。還有267秒。」
此時AR畫面上在朵亞世界標出一個紅色三角形,代表俄蘭的位置,隨著太空站沿著軌道前進,而看似朝向達安自己移動著;接著小行星也出現在畫面上,並開始調整視覺角度。
小行星外面有一個綠框,不過被附上了一個紅色的叉叉。上面還有四條示意用、帶有一點弧度的白色透視線,用來指示小行星的方向,也就是指向俄蘭所在的紅色三角形。
小行星在畫面上的的姿態,也不停變動著,隨時指著俄蘭所在的方向。為了減少不需要的大氣衝擊深度,必須盡量維持射入角度接近垂直,所以達安發射這顆小行星時,角度是略朝向軌道的後方,略大於107度。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gnFRPCndz
白色的數字正在倒數,184.4 sec。達安此時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一段寂靜難耐的時間。
「60秒。」
「30秒。為了避免干擾你,我們接下來不會讀秒。」
過了倒數30秒,小行星外的綠框消失,紅色的叉叉還在。
隨著紅色三角形離達安越來越近,達安將左手平舉了起來,右手兩指併攏靠在左肩,這是標準召喚姿勢。如果你還記得的話,達安第一次進行冒險者任務時,也有應潔西要求擺過這姿勢。
這是達安召喚過最重的物體,也是最龐大的物體之一,所以他這次認真的擺出了標準召喚輔助姿勢。
當白色的數字讀秒到0,紅色的叉叉消失,倒數同樣從白色轉變成了黃色數字,從12秒開始倒數起,而AR上顯示的小行星姿態與角度,仍隨著時間變化而不停改變。到了第8秒後,黃色的字又轉變成了綠色。
此時達安右手一揮,「召喚,小行星25143『Itokawa』!」
在這個歷史性的一刻,你能透過視訊看到一名穿著NASA太空服、身處在一個奇怪裝置裡的冒險者兼英雄,在近地軌道的太空中擺出中二的姿勢,發動隕石術,巨大的魔法陣在太空中熠熠生輝、發出短暫的淡綠光芒。實在有夠鬧。
這是名為「糸川」的小行星,質量約三千五百一十萬噸,當下軌道速度約25.88km/s。由於小行星的軌道速度太快,達安幾乎來不及看清楚,就已經遠離了達安,成為了視野中的一粒沙點。不過SA3D上的自動光學鏡頭有跟隨到,顯示在AR上的一個小視窗。
這顆小行星一出現,就以極快的速度朝向朵亞世界飛馳而去。
任務控制中心報告,「我們跟蹤到了。開始倒數。」
「13」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AzfQYOKbG
「12」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2qCIAweJR
「11」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9od6dxArT
「10」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H8yK2M2ly
「9」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KcSWZWcl0
「8」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VV6b8d2OW
「7」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zE7Nd3QbF
「6」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uuqnj84WJ
「5」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X4PIMah6k
「4」
在視野中已經看不見的25143,突然發起了微光,並開始拖著尾跡。接觸到空氣後空氣會電離化,雷達追蹤就會失效,僅剩下光學追蹤能作用。
「3」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rmpv77TZ3
「2」
此時目標區,也就是AR上的紅色三角形附近,發出了一個強烈閃光。雲層在最後一刻像是讓路般的,分開了一個洞。
「1」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nU7w4U06j
「0」
目標處發出了更強烈的閃光,一股衝擊波從中擴散開,使得數十公里內的雲霧都消散,燦亮的火環從中暈染開…並仍在繼續擴大,這是大量的物質被噴出大氣層後回落,引發的再入燃燒,範圍可達數百公里。
甚至有部分碎片被噴上了太空,幾十個明亮的小點從中央處迅速上升,並進入軌道;還有少量的物質達到第二宇宙速度,脫離了朵亞世界的引力範圍。好在大部分回落物質都會在這階段燒掉,對地面影響不大。
中心處則在閃光後翻騰起了滾滾濃煙與火焰。這是由於撞擊能量太過於強大,大量的物質進入了高溫電漿化狀態。
這些現象,連在太空中都清楚可見。
任務控制中心回報,「開始解算撞擊點…命中目標,誤差32公尺!」,並響起了一整片的歡呼與掌聲。這個距離可以說是直接砸在俄蘭頭上了。
達安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呼…」
然而達安心頭的壓力還沒完全解除,還有多如牛毛的事情要擔憂,其中最首要的一條,就是到底擊敗俄蘭沒有?
不過達安得先回到太空站。他重新蓋上頭盔護罩、並且重新將登入SA3D的程序反過來操作,然後撤銷了SA3D、回到了太空站氣密艙。其實達安脫下太空衣的頭盔時,他整個頭都是汗水,像是淋過雨似的。
待他疲累的回到太空站時,女孩們熱情的迎接他。潔西是第一個上前去擁抱達安的,「辛苦你了。」
莉露也眼裡含著淚,「你的壓力總算輕一點了。」
妮希恩也摟著達安,「嗚…達安大人…」
若玲沒有這麼激情,「夫君不負眾人所望呢。」
娜蒂沒有說話,微笑地看著達安,眼神充滿崇拜。
「呃…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因為可能會有物質被噴上太空,所以控制中心完成軌跡解算後,我們要先做一次軌道調整,然後盡速降落。撞到可不是鬧著玩的。」
此時控制中心報告,「目前一共追蹤到五十四個物件進入近地軌道,評估風險物件兩件。其他更小的應該在飛出大氣層之前就燒毀了。」
這樣你就知道為什麼不能在大氣圈內發動攻擊了,根本無處可躲。這也是為什麼要盡量垂直入射的理由之一,至少在繞半圈回來之前不用煩惱會撞上碎片的問題。為了節省成員太空艙的寶貴燃料,先由國際太空站做變軌運動。科學家們想的很周到的。
在向太空站的成員道謝後,達安一行重新換上了艙內太空衣、進入Dragon 2的座位、繫上安全帶。
對接艙的艙門關上了,Dragon 2的頂艙門也關上了,IDA脫鎖、太空艙漸漸脫離了國際太空站。接著的動作是分離燃燒、調整姿態、軌道變換、分離行李艙、脫軌燃燒、然後重入大氣層。
§
在本章結尾,簡單說明小行星被召喚出來的狀態。誠如之前所說,物體被召喚的狀態,取決於你認知到的客觀狀態。
而客觀狀態又與觀測者的相對速度有關,好比你召喚一把小刀,不會因為地球在自轉而飛出去。那依靠與小行星同速的觀測器,拍回來的照片來召喚,是動態還是靜態?從來沒有人在朵亞世界召喚過太空物件,沒有人想過這種事情,恐怕連朵亞自己也沒有。
結果是動態的。因為觀測器終究還是代替地球人的立場去觀察,小行星的圖像此刻代表的客觀狀態是「跟地球一樣,在太陽系內公轉的星體」。要召喚靜態的小行星,得自己飛一趟過去看了。
(註:軌道速度25.88km/s為隼鳥號於2005年7月探測時的軌道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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