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舉國皆知,但貴族之間早已流傳陛下齊集四個禁忌之箱,已經把它們迎回真王廟中,對吧,陛下?」
「這個嘛、這個嘛…和你們今天要談論的事有什麼關係了?」
「當然是關係重大臣下才會如此問。陛下也知道大史瑪隆對我們國家的侵略從來不止,前任魔王時期我們更吃了不少虧,幸好都讓我們撐過了。」聽到修特菲爾話說到這裏時,沃爾夫拉姆下意識望向肯拉德,見他面不改容,他也就低下頭任修特菲爾繼續說。「經過一連串改革軍隊的措施,其後大史瑪隆佔不了多少優勢。話雖如此,若果能夠一勞永逸,為何不做?」
「你的意思是?」
「既意箱子齊集,這消息一旦放出去,必定能夠震攝大史瑪隆,我方軍心大震,一舉起軍便定可以勢如破竹將大史瑪隆趕回北方去,將幾十年前失去的土地奪回來。更甚者,只要發動一點點箱子的威力,把大史瑪隆給滅了,就更無後顧之憂了。」
「我說過,我反對戰爭!」有利皺起眉頭。
「陛下,這不是你個人喜惡的事,這是國家的大利益所在。就算本身再厭惡,為了國家,為了所有國民,也要進行到底,這才是大家的好國王。」
「戰爭並不是好事情,不是一個好國王應該做的。」
「難道綁手任由敵國擾疆,損失我國國土、折損無辜人命,才是一個好國王應該做的?陛下安穩的窩在血盟城裏,卻因為一句『我不喜歡戰爭』,就無視邊地人民的性命和尊嚴,想想那些翹首盼望陛下為他們帶來美好生活的人民,陛下心裏當真可以無愧嗎?」
「我、我…」對於這種以戰爭解決一切的世界,有利一時也不懂回應。
沃爾夫拉姆自問不能否認自己同意修特菲爾的觀點,與其處於被動,不若採取主動消除眼前的威脅來得積極,尤其在敵方的不斷挑釁下。所以,他雖然想幫有利說話,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開口的卻是肯拉德。「箱子不能妄動,這是先祖遺訓,馮休匹茲梵谷卿,難道你忘了嗎?」
「肯拉德,你是怕我違了祖先訓條,還是怕我們把大史瑪隆滅了?」
「請不要亂說。」
「我有亂說嗎?肯拉德,別人或許還有不知道的,但我是看著你出生的舅父,你親生父親的來頭我會不知道?你是怕我們把你的祖國滅了吧!你不是曾經背叛真魔國回到你的大史瑪隆嗎?說什麼真王旨意,幾分真幾分假還真說不準呢。誰知道你是不是雙重間諜,身在我們這邊,心卻在人類一邊,把我們的情報都匯回去。」
「你…」肯拉德咬緊牙關沒有回話。
「肯拉德潛伏大史瑪隆,確實是真王旨意,這有賢者大人和大巫女親證!」沃爾夫拉姆顯得比肯拉德更著急,因為他知道這個任務說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真王所指派,在貴族間一直不曾真心信服,這無論是往後抑或現在都會是肯拉德無從洗擦的污點。
「我沒質疑真王意旨這件事,我質疑的是有些人的忠心而已。」
「舅父,你也別太過份,肯拉德在五十年前已經用鮮血證明自己的忠誠了。不能再有人質疑他!」古恩達魯也開口說。
「可是他活著回來了,死的卻是別人。」
可以看到肯拉德的下顎繃得更緊,沃爾夫拉姆心裏卻是一陣刺痛。「你怎能說這種涼薄的話!難道只有為國家戰死才能當國家的忠民嗎?!那你跟我,又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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