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你確實要公平一點。」
「我不公平?就拿今次潛伏大史瑪隆的事來說,明明已經成功接近貝拉爾二世和貝拉爾四世,為什麼不順手給他們一刀,他們任何一個一死,大史瑪隆必定大亂,這將會為我們制造多麼好的機會啊!然而,你沒有對他們下手,更厚顏無恥的再次倒戈回來,不是太難看了嗎?」
「真王的命令只是潛伏,沒有說過要殺貝拉爾。肯拉德只是依旨行事,無可厚非。」
「但也沒有說不可以殺吧?殺不殺就看你的覺悟,看你對真魔國的真心。莫說什麼命令不命令吧,你不想摧毀大史瑪隆,根本因為你身上流著一半人類的血!」
「舅父,這件事不是在五十年前就已經說好以後莫要再提嗎?肯拉德身上每一道軍銜不都證明他對真魔國的忠誠嗎?」
「但也可以是他獲取信任的手段。誰知道他真正的心意向著哪裏,不能不防!」
沃爾夫拉姆看到一直沉默的肯拉德那垂在身旁的右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覺得心臟那疼痛感更加實在。「好了,你不要再口出惡言了!有通敵的證據你就拿出來,沒有的話你就給我閉嘴!」
「好啊,沃爾夫,這是對自己親舅舅的態度嗎?貴族的禮儀都拋到腦後了。」
沃爾夫拉姆咬著唇不回話,但臉上的表情就像要把修特菲爾吞進肚子裏。
書房裏一度鴉雀無聲。
「馮休匹茲梵谷卿勞師動眾前來覲見陛下,難道就是為了質疑維拉卿的忠誠?」書房裏最冷靜的,無疑是村田健。他面上甚至還有著微笑,看著修特菲爾,輕描淡寫的問道。
「抱歉,賢者大人,我過於激動了點。對於一切危害國家的事,我向來如此。我只請求陛下能夠為了國家的未來,好好考慮動用箱子爭取最好的結果,攻打大史瑪隆。」修特菲爾在有利和村田面前深深一作揖。
聽見「攻打」二字,有利想了說話,卻發覺村田在桌子底下按了按他的手背。
「馮休匹茲梵谷卿的建言,我相信陛下已經清楚聽到了,你對真魔國的真心,陛下也應該看得分明了。只是動用箱子此舉,非陛下一人可以決定,必須徵得真王同意。你且先回去,待我與大巫女向真王請示之後,陛下自然會給你一個答覆。」村田說。
「好的。就等賢者大人的好消息了。」修特菲爾一面得意。他沒看到身後兩張繃緊的臉,但沃爾夫拉姆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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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特菲爾風塵撲撲由血盟城回到自己的府第。
這一行雖然未有即時獲得出軍的旨意,但也不是毫無所獲。
想起自己的外甥們那張欲辯不能的臉,他心裏有一陣快意。
下了馬車,在侍從簇擁之下,修特菲爾走進他這座位於半山腰易守難攻守衛森嚴的大宅。
侍從們早已準備了舒適的浸浴和豐富的晚餐,修特菲爾將所有捲意一掃而空。
月已當空。
黑暗無聲無息籠罩山腰大宅。
飽餐酒醉的修特菲爾心情愉快地走向自己的寢室。
「都退下吧!」他把左右侍從撤了,自個打開寢室的門走進去,回身,把門關上。迴過身來,剎那,他覺得自己的心臟要從嘴巴裏跳出來。
他的床上,此刻有一個金髮少年,繞著腿坐著,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在看著他。
看清來者,修特菲爾乾咳一聲,掩蓋剛才失態的窘感。「沃爾夫,你怎會在這裏?奇怪!你是怎麼進來的?」這第宅下了封魔咒,沒有人可以憑魔力闖進來,而且與血盟城一樣三面環壁,要進來只能走正門,但正門重重守衞,沒有他的批准,沒有人可以不動聲息偷偷闖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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