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默示者,也是《地球研究學》的高級研究員。你,可以稱呼我為「田美美」。
隱身於地球人類當中,除了學習及研究地球及人類之外;我也希望能盡一己之力量,阻止地球人類的「第六次大滅絕」:即人類對地球其他生物的大滅絕。最好更是希望能夠制止地球人類的「第七次大滅絕」---這,是我的專門造語---即人類自相殘殺,並可能導致不可逆轉的全滅局面!
最近,我看到了地球人有雜誌《言點》徵文,主題是「和平」;於是心血來潮,想把自己的多年研究寫成一篇小文章。可是,我在地球多年學習及研究的不是宏觀的人類國際關係學,而是微觀的人類男女感情情色學!
那麼,我可以怎麼辦?如何以微觀角度來說和平?
忽地,我想起了從前來地球的默示者之中,像豐子愷這等大前輩,曾寫了的《兒戲》,他在文中說:
「世間人與人的對待,小的是個人對個人,大的是團體對團體。個人對待中最小的是小孩對小孩,團體對待中最大的是國家對國家。在文明的世間,除了最小的和最大的兩極端而外,人對人的交涉,總是用口的說話來講理,而不用身體的武力來相打的。」
豐子愷還說,小孩對小孩的交涉,可以不講理,而通行用武力來相打;國家對國家的交涉,也可以不講理,而通行用武力來戰爭。戰爭就是大規模的相打。而他戲稱這樣是謂:「國際的事如兒戲,或等於兒戲。」
原來,兒戲不分大小!在地球人類的戰爭與和平之間,這似是很好的比喻吧?不過,豐子愷始終是文人教育家;抱持著人文主義的精神,從他的一首小詩可見端倪:
「自製望遠鏡,天空望火星,仔細看清楚,他年去旅行。」
以上的,附在漫畫中,是他給長外孫宋菲君畫的;其中的人文情懷,以及他對地球人類和平及通力合作的默示、隱意,又有幾多地球人類會知道?或許,豐子愷太善良,未及我們的大前輩孫子那麼殘忍?他的《孫子兵法》就是講戰爭的,哪有和平?不過,最恐怖的是其中的《用間篇》;原來和平可以策反,戰爭不用自己動手?挑撥、離間、策反、脅迫也可以令人與人、國與國,甚或自己人互相攻打、殘殺的,「借刀殺人」、「鷸蚌相爭」不是更厲害、更恐怖?
可惜,我的研究及學習始終是微觀的;不如就拿我最近研究的個案來跟大家分享一下;這是一家三口的小故事:
「爸爸,老師在課堂上問我們為何有戰爭?」
「嗯,這是一個好問題,比如說,這國跟那國的對立、矛盾…」
「少瞎扯!這國跟那國怎會對立呢?她們現在明明是同盟啊!兒子,不要聽你老爸的!」
「我是在打一個比喻罷了,而在歷史上,從前這國跟那國,也的確曾經對立過…對!你不要在兒子面前跟我抬槓,好不好?」
「不好!你在瞎扯,教壞孩子呀!」
「什麼!你說什麼瞎扯,你敢再說一次我教壞孩子?」
當爸媽全武行即將上演之際,兒子大聲叫道:「爸媽,謝謝你們,我已經知戰爭如何來了!」
幸好,兒子的父母只是平民百姓而已;否則長大後的兒子如果手握大權及核彈發射器,你想他或會躍躍欲試嗎?這,僅是我的假設,當然希望不會吧?
至於另一個案,很奇怪;是一對男女,還有他們的床。他倆時而在床上作戰,扭作一團;時而又冷戰,你拉我扯;甚或一個驅逐另一個,多半是女的對男的所做的行徑!
原來,和平…豈止兒戲?跟男女雙方和一張床之間,也大有研究學問的?或許,自有人類以來,戰爭就在床上先開打起來吧?雙人床上,本無邊界;卻會演化成千年聖戰,「生生死死」都在這個空間裏…且有一條橫跨時空的無形戰壕。你說:「你睡過了界!」雙方對陣各執一詞。「很冷,不要扯!」冬天棉被被東拉西扯。燈問:「是開是關?」你開我關。鼾聲抗議:「可否肅靜?」忽然翻身地震,還有同床異夢及「聖(性)戰」的意識型態的問題…
對不起!原諒我作為默示者,研究的是微觀的人類男女感情情色學!至於,宏觀的地球大國之間的戰爭與和平,以至於地球的整體人類的命運,我或許寫不出來,或寫出來也是諸如、等同於「兒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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