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到樹陰下拿出沒緣分的早餐,我就這麼盤起腿吃了起來,陽光雖然刺眼,卻不帶灼熱的溫度,不過冷掉的貝果以及在「有點甜」新買但依舊經不起時間的可可,在興致上倒有些扣分了。
是因為知道本來是熱的吧,所以就算拿去冰箱放,還是會覺得不對勁,相反地,如果一開始就加冰塊,就不會有這種厭惡感了吧?
有時候我覺得女人也是這樣的,還沒談戀愛前的女人,都是一杯冰咖啡,可是談戀愛後的女人,就是一杯熱咖啡了,也就是說離開愛情的女人,就像我手上那杯曾經溫熱的可可,漸漸冷卻,你說她本來一開始就是一個人,為什麼談完戀愛後沒辦法回到原本的模樣,大概就是這種冷卻過程在心裡產生的走味感吧?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咀嚼,不過這次當面前有人對我揮手時,我注意到了。
「Ruby~」我嚥下乾掉的貝果皮,Ruby學姐也差不多走到了我面前。
「怎麼在外面吃不回宿舍?」學姐站在我前方擋住了太陽,我只能模糊看見她臉龐的輪廓。
「沒有,就覺得她們很煩。」我聳聳肩,Ruby是當年宿營帶我的小隊輔,之後就一直是我在學校遇到煩惱時傾吐的對象,也給了我很多實用的建議,總之對於我跟班上同學處的不怎麼好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其實我跟班上同學也不能說處不好,比較像我不能夠無時無刻都對他們展現出容忍,我跟他們太不一樣了,不管是思想上還是行為上,他們的幼稚與無知,讓我難以忍受—想像一下大海的魚跟水族館的同類描述海洋的遼闊,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
當然就算對Ruby我也沒說那麼多,主要還是抱怨那些我真的完全無法接受的行為,好讓在傾瀉完後有重返的力氣,也確認自己不是太過苛刻,但有些在思想差異的部分我也從沒跟她說過,因為我知道,就算是她,也不會懂。
畢竟就算年紀大了點比較成熟,魚缸終究只能承載有限的目光。
不過今天我不打算抱怨,才剛出去玩後的心情挺好,只是看見那些人會難以適應地心煩所以才到絕對不會有人的草地吃飯,算是給自己舒緩的時間。
「啊你怎麼會來這裡?」我拉拉Ruby柔軟白皙的手,她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是在四樓透明走廊那邊看到你才下來的啊。」Ruby指指她看見我的地方,順間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你果然是天使。」我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冒出了愛心。
Ruby只是笑了笑:「吃得差不多要不要進去了?外面好曬,你有擦防曬嗎?」
「沒有哈哈。」我起身拍了拍屁股,用一隻手撿起垃圾,另一隻手勾著Ruby一起走回校舍裏頭。
有一種人跟他做朋友這件事本身就值得炫耀,甚至能成為一個人的特色與代名詞,就像是:「你說他嗎?阿那個誰誰誰的朋友。」,例如漂亮溫柔的Ruby,或者我的那群哥哥,都讓我常陷入被羨慕的行列,但其實有時候自己也會暗自希望,有人也會因為我是他朋友而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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