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年12月27日 星期二 06:00 - 人民會堂舊址
間桐轍子在床上卷縮,淺淺睡着。令其熟悉的蟲音在房間內嗡鳴,由遠至近,由分散到集中到房間中不被晨曦掃到的一個角落。如同本能般自然地睜開了眼,轍子馬上坐了起來,往聲音的方向看去。「爺爺!」女子藏不住喜悅地喚到。她馬上下床,去把房間佈置到爺爺最舒適的模樣。
「醒來了嗎。」老人的神情看起來面帶喜悅,上揚的嘴角藏不住他的笑意。「知道嗎轍子,我來是為帶你一個好消息。」
「是的,爺爺?」轍子溫順地來到臟硯面前,拉出了椅子,扶着對方,好讓老人坐下。
「今早,艾因茲貝倫和他的打手逃離了冬木。距離我們的勝利又近了一大步。」老人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一點亢奮。
轍子點點頭。「那個,爺爺,我們昨晚去了宴會,那個 Rider 真的是伊斯坎達爾,他想要柳洞寺,而本來在柳洞寺的那組人想邀我們一起擊破對方。…我感覺我們沒什麼勝算。」
「那就待他們打得兩敗俱傷時一併收拾就好。」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M8WYhY4aG
「從者難以處理,是因為作為御主的魔術師有方法保護自己。現在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逃了,遠坂那妮子並未成器,轍子你已經比這裡其他的御主都要厲害。」
轍子抓住了自己的裙擺。「…謝謝爺爺。那,我們晚一點去…再看狀況。」想了想。「岳飛說他昨晚會想出一些策略。」
「好,如果能找到他御主的所在地,靈脈什麼的,給征服王也用不著。」
「…那不如我直接找他的御主,織田勝也。」
皮衣男子踏步,拿着大堆文件的男子正在門外接近。沒掩蓋的腳步聲到達門口。
「進來。」轍子示意。
「早安,小姐,長老閣下。這是昨天說的計劃與其他敵人的分析。長老正好在的話,末將也想閣下聽一下給予您寶貴的意見。」男子進門先為兩人問好,再把畫着地圖的白板推了進來。
「無妨,說吧。」間桐臟硯肯首了。
「首先是昨晚的宴會,收獲太多了。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05DD5d0M1
我們從柳洞寺的主從得知最後那一個從者的資訊,再加上排除法,那懂盧恩符文的魔術師就是最後的御主。我們有那個優雅男沒有的資料,那些屍體的死狀是有可能是武士造成的。這一個資訊可信性很高。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qyXh31rWz
如此一來,他們忙於艾恩茲貝倫,我大擔猜測今早的戰鬥他們不會參與。」
男子把寫着狂戰士(日本武士)「紅色圓紙」與時鐘塔法師化野無根內「藍色圓紙」的紙用磁石貼放在地圖的邊上。
「而那個叫七夜的人慌張離去,若不是演戲,就是家或重要的人被攻擊了,那能做的就只有不在場的Berserker,結合優雅男人的情報,排除法下…我懷疑對方就是艾恩茲貝倫的人。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GNlkh8cfC
接下來是我的推測,從他前進的方向,有很大機會昨晚北方的動靜是他造成的。這樣就更確定他暫時不成威脅。」男子又拿出紅色的西方女子與藍色的七夜三重,放在城堡邊上,但打上了不確認的問號。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NRIjG1e6B
「接下來是Archer,在昨晚的事件後,他們大概也需要一些準備時間,但不能推測他們是否會在今天出現在柳洞寺,對方的御主實在不能用常理去推斷行為,與我聽來的遠坂家的魔術師應有的樣子太不一樣了。不過萬一在柳洞寺遇上,也應該不會先攻過來。」男子把養由基與零的牌放在遠坂宅,並標上令咒 1。
「接下來,本是今日最大可能的攪局者,Caster。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P8WnVHoco
昨晚我賭了一把,所幸沒有差錯,還讓他們和Archer方結仇。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AKnkeSqSB
他們本是收獲最大的,同時得知兩方的真名,還埋下了對我們不利的種子,結果不只被看穿了底牌——真身 征服者 穆罕默德 二世,更浪費了一道令咒。他的主人受傷嚴重,我估計他即使想當今天的黃雀,也要好好的思考一番了。」男子又抽出兩張牌,劃下令咒2。
「然後就是柳洞寺的那隊人了,多虧小姐的努力,對方與我們的第一次接觸不算差,也分享了一些有用的情報。結合從者的尖牙、對Caster的仇敵心,以及Caster所說的槍刺式寶具,我心中有點猜測,他有機會是Lancer,而真身就在 穆罕默德二世曾敗過的王之中。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8fvQv7sDc
與優雅男對抗Rider的提議只是我的一招伏筆,利用他對Rider的不滿。想不到我一語言中,昨晚Rider就宣戰了。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t3aLWMGFH
當然,若是Rider不對這邊出手,大概也是先找其餘沒到的兩家,消耗一下,反正當時我們的優先目標是遠坂,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好的結果。」
「因為有共同的敵人,征服王與二世,在擊倒他們前,柳洞寺一方就是最好的合作方,足夠讓我們可以抽身對抗Archer…當時我是這樣想的。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jtinNPr86
另外,我很在意他們說前據點之戰的情報,聯手抗敵賣個人情,或許可以得知更多狂戰士與後來攪亂使他們放棄陣地的人之消息,情報總是越多越好。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9pIZVQcE1
我亦打算到達後就以公開我的真名交換對方的真名,理由就是面對征服王,要聯手就必須知道雙方可以做到什麼,也是給予對方我們暫時沒有事後馬上叛變的誠意了。反正他也知道有Caster在,說不定所有隊很快就知道了。」
從者把某國國王與R的牌子放到柳洞寺,標註中寫有懂得陣地作成。「這個R雖然聽優雅男子命令,但不知道是否在演戲或是被威脅,這點可以在此戰中多注意。」
「最後就是征服王 伊斯坎達爾了。我大概明白他的底氣何在,他的王牌就是一個陽謀,就算你知道了也沒什麼好方法解決。憑自己一生就征服如此龐大版圖者的人…歷史上也沒人可出其右了吧。」
「應對的方法…不是沒有,最直接的是針對御主。雖然他的飛車是個麻煩,但四個人一起攻擊,總有他防不住的時候。問題是,如此大的弱點,征服王必定也知道,對方也定有應對方式。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GgftbBMke
如此一來,則看誰先發動王牌了。若是征服王先發動,我方則先嘗試在征服永無止境前阻止,或是使用令咒退出…然後搶回先手,用我們的王牌把戰鬥距離拉到最有利的位置,同時重創對方。順利的話,對方只能選擇同樣使用令咒退去,或是使用兩道令咒,進行回復和再次發動軍勢。」
「若是征服王大意,給予我們試探的機會和先發動寶具的時機那就更好了…可是我不會低估他。要做到協力必先得知對方的寶具是否可以互相配合,這也是我建議互通真名之原因。」
在驛站北畫上Archer在酒店下發動寶具,和大橋與廢屋寫上3次與1次魔力反應,他最後在日本武士旁寫下令咒「2?」,白板上已經充滿了短短三天內,岳飛的推斷與分析。「以上就是我的看法了。」岳飛停下來,看向他的御主與那位的爺爺。
「情報戰做得不錯。」間桐臟硯臉上表達「不錯」的感覺。「但有兩件事。一,太天真了,只為了對付征服王就互換真名?二,若然幫助那個柳洞寺的Lancer擊退征服王,那你如何戰勝擁有陣地優勢的Lancer?」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uVpF36L5C
「其餘的,不足為患。轍子,好好指引你的Servant,什麼才是我們間桐家所擅長的。」
「是的,對不起,爺爺。」轍子低頭,鄭重的鞠躬道歉。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H1dod5Dnp
「下一次,我會成為為您帶來喜訊的人。」持續鞠躬,轍子沒有抬頭。
「長老,你所言甚是,所說的可能我也有想過。」男子聽完對方的建言後回應道。「互換真名,也是我考慮過聯手對抗時也要使用王牌,與其到時再暴露不如早說去得到信任。當然若是征服王不計代價打下去,一時的撤退也是好的。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BcXCb9A98
聯手,是為了讓Lancer有打贏的希望,這樣他才沒法不為了保住陣地而和Rider消耗……」
「但你說得對,我太在意征服王,沒有細思Lancer有了陣地,卻不和我聯手對付Caster的可能性,我是太天真了。」
間桐臟硯不再理會岳飛,而是望向了轍子道:「我很期待。」他回頭打開房門,步出,隨著蟲音,老人消散於暗角之中。
「小姐…那麼計劃轉為到柳洞寺商議看看Lancer有沒有能付出的代價再看看是否插手嗎?」看向御主再說「或是御主有了新的想法和計劃?」
「埋伏,看情況插手,但不行就找 Rider 的御主殺掉。」轍子待臟硯離開後才站直身。「可是,我們優先找出 Caster 和他的御主。他…對我的威脅最大。」
「明白了,那就這樣吧。」男子點頭。「昨天用了寶具,正好有了不出全力的借口,這算是塞翁失馬嗎。…時間差不多了,御主我們早點出發去視察場地吧。」
轍子點點頭,然後出發。
你們兩人離開了,前往柳洞寺中。
岳飛=以高超的車技前進,載着身後的女子,感到氣氛有點沉默,於是開口道:「小姐不好奇為什麼我在戰鬥中總是執着去說對方卑鄙,對方騙我等話嗎?歷史書中的我好像不是這樣記載的吧。」
「…書是死的,現在的你才是我認識的你。」轍子淡淡說道。
「那要聽聽當事人親身說的故事嗎?」
「如果你想說。」
車速稍緩下來,穩定地行進着。「有個少年出生就差點死了,他不記得詳細的情況了,誰叫他那時只是個手抱的嬰兒,但他卻記得這份接近死亡的感覺,於是長大了他努力想變強,才可活下去。那時候他身邊的人都告訴他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他的母親與鄉人都覺得他的所遇乃天將降大任於斯人,所以便要他明白何謂「盡忠報國」。於是,他們就在你現在靠着的背上找人幫忙刺下這四字了。」
「…好像有人說我娘不懂字不可能是她刺的,真是愚蠢,她不懂字,不會找人寫好後貼在我背上依着刺嗎?」
「之後的日子,國破了,在亂世中我努力去奮戰,我看到那些人,那些事。我被給予的期待越來越多,要拯救的人也多了,但是我內心其實也只是人多一點,好像如此便能好活下去。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FHfdtaCuW
直到不知什麼時候,一點點的讓我想法改變了,不止是活下去,而是去做點什麼。沒有什麼頓悟,沒有什麼當頭棒喝,突然有一天就好像覺得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車子正好轉過一個彎道。
「再來就是得到了湛盧,剛得到時很好,靠著他我們支撐過了逆境。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C4su1rIJL
後來在平叛時就遇上問題了,對那些活不下去才反抗的人,士兵不忍,進展也不順利。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ZnoVFdLXx
我明白了師出無名的不仁之戰,不義之武,既不能從劍借到力量,也會使同伴迷茫。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zyHphQWKb
迷茫會使人多想,那就不能發揮一心的力量。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7sHsMFaAT
所以我才堅定到偏執去找到並相信敵人有被斬的理由,軍隊需要目標,人民需要希望…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EfqLye1nL
事實上或許真如他們所說是卑鄙與偽善吧。」
「要士兵舉起槍與鐮刀,既要他的勇氣,也要他對隊友與長官的信任,而支撐他們的就是,我在做正確之事的心。」車子再次加速了起來,彷彿下定決心的戰士向前衝鋒。
「正直的去面對世界,既是我選擇的路,也是他們對我的期許,他們需要我作為旗幟帶領他們走下去。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7yvod7J4x
飛蛾撲火這件事情在別人眼中是愚蠢的,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4jP6pzrZR
但我覺得那是為了追尋光亮犧牲的勇氣。」
「這就是一生中只有愚忠值得稱頌的岳飛的故事。」
轍子安靜的聽完,並沒有馬上回應。良久,她才開口說:「我不如其他人…學庫五車?但成王敗寇還是知道的,只有勝出的人才有說話和決定的權力。」頓了頓。「你作為我的從者,擊殺所有聖杯戰爭的參加者,不論御主還是從者,都是天經地義的。兵貴神速,任何有效率的,都應該先取用。」轍子說着說着,抿唇。「難道,成為從者,無論如何都要贏得聖杯,就不是正當的理由嗎。」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呢,但為了君主贏得勝利那應該是沒問題的吧。而且,不需要擔心這次對御主的攻擊會成為負擔,之前是因為遭遇戰,所以才不針對他。可這次是Rider先下戰書的,如果他跟着Rider戰鬥,就是有覺悟的士兵。那就不需留手了。」
「…我明白了,骯髒的事,就由我來做。」女子幽幽地說了句。
「不…那有骯髒的事呢…我可是相信我做的都是對的事喔…那怕別人認為我才是卑鄙無恥也好。」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ckMXbKP2B
「你看昨晚Caster的御主不是最後總結我只是蠢嗎?」
「不。」轍子笑笑。「你需要為攻擊再找一個理由,但我不需要。」她的嘴角,勾成一個小彎,但語氣卻是冰冷的:「我只需要知道他們是敵人,這樣就夠。」
「那我們就不要讓敵人久等了。」
到底是自己不明白,還是他不明白呢。即使是要闖進那些人的家,趁睡夢中扼殺他們,轍子也不會猶豫,不需要講求堂堂正正。可是,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閉上了眼睛小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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