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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帶着稚氣的金髮男子從床上醒來,關掉了鬧鐘。「………」他看向窗外,異國的風景總是新鮮的。已經沒有列車通行,一切變得安靜。
今晚,他又夢見了。那是一個莊嚴、可怕的長髮男人,即使隔了一段距離,直覺是不會說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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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可怕,讓萬人臣服的偉人。
「其基為銀與鐵。其礎為石與契約之大公。築壁於降臨之風前。緊閉四方之門,自王冠而出,於前往王國之三岔路上循環往復吧。閉卻(滿盈)、閉卻(滿盈)、閉卻(滿盈)、閉卻(滿盈)、閉卻(滿盈)。週而復始五回。然盈滿之時便應廢棄。
――宣告。
汝以身追隨於吾,吾將命運寄于汝劍。響應聖杯之召喚,若願順應此意、此理,便回應吧!於此起誓。吾是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者、吾是鋪墊世間一切之惡行者。 汝身纏三大之言靈七天,由抑止之輪前來吧,天秤之守護者!」
他有預感,這將會是個使他煩惱,又能助他成功的英靈。
一陣白光閃現,包圍了金髮青年與法陣。待光消散,房間所有的照明都失靈了,僅有窗外街燈的微光透入。法陣上仍然空空如也。
什麼東西,在黑暗中潛伏。
「……」如同夢中所見般,那個男人有一雙發亮的金瞳。「回應了聖杯召喚的英靈,我應該怎樣稱呼你?」R強忍住對方所帶來的威壓與恐懼,向黑暗走近。「…Lancer,弗拉德三世.德拉庫拉.采佩。」男人不徐不疾回答,往 R 走近了一步。差不多有兩米身高的男人,讓 R 顯得更矮小。這個英靈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名,一點也不害怕他人知道自己的真身。「…我是 R。」
「R?」挑眉,中年男人打量了他的御主。「沒有報以全名這點非常失禮,但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魔力的才能。」弗拉德三世在向前走一步,幾乎要貼住R,而R不得不抬頭仰望住對方。「…在我未能為家族贏得榮譽之前,我都不配有姓。」全身僵硬,手心冒汗。這麼近的距離,R可以看到男人的尖牙和尖耳。弗拉德三世,穿刺公,吸血鬼的原型——
察覺到R的忍耐,吸血鬼嘴角上揚,然後退開來,好讓他的御主能喘口氣。「於聖杯戰爭中尋求榮譽?」他步向了窗邊,觀察住外面的環境。「…名聲啊。」在對方退開時,全身像是被猛力釋放一樣軟下來。金髮青年用着他藍寶石的眼睛偷瞄着背對他的從者:「……只有名望和錢財,我的家族才能重新堀起。所以,我才遠道而來。」
「…稍後,我們還得跟另一個御主會面。」拍打了自己的雙腿,R活動了身體,好讓自己暖和起來。「我們…是同盟。」
「………」男人回頭,窗外的光只能照亮他半邊的臉。「同盟?」
總不能說我不可能贏得聖杯吧。「嗯,同樣是個魔術師。」快點編點什麼才行啊。「…畢竟這裡還有其他強敵,同為時鐘塔的魔術師,應該互相幫助才對。」
「……………。」男人凝視住青年。「你應當要小心在戰爭之中,那些跟你稱兄道弟的人。」
「………」青年有點不自在。「明白了,我會的。」他搔了搔自己卷曲的金髮。「…謝謝你關心我。」
青年握住了自己的手,在他手上,有着這樣的令咒。
「啊…那個,我可能會隨時睡着。」想到這樣的情況,R想先知會對方。「……?」然而,年長的從者仿佛是一臉「繼續說下去」的神情。「那是我天生的…能力,雖然很麻煩,但也很方便。」青年思考了一下。「…像是稍早之前,我就已經…。」見過你。閉上了嘴的R想着自己怎樣說才不會奇怪。「總之,我能在夢中看到些什麼。」
「…真方便。要是我生前有你,應該就不會戰場失利。」半是自嘲的說着,弗拉德三世揮動了自己的斗篷,走到門前。「在與你的盟友會面前,走一圈如何?…今天夜色可美。」
「那個…衣服。」R小急步的來到對方身旁。「很適合你,但太顯眼。」指了指掛在衣帽架的長褸。「穿這個看看?」有點無措,帶點請求語氣的問道。「……。」弗拉德脫下了自己的披風,披風着地前便化為黑霧消散了。他提手拾起了掛着的長褸,穿上。本來在R身上的話,會顯得太長,差不多到小腿;可換弗拉德三世穿的話,又太短,僅僅能蓋到臀部的位置。「我們遲點再買一些適合你的現代衣服。」R1圍了圍領巾,打開了門。
一手搭在了R的肩上,在柔軟的衣料亦能感受到對方仍溫暖,他們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