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百冊　英雄的美人魚 - 第五章　序章前幾個小時的白瑜！

　　「呼──」

　　鏢仔穿著自己那一身英雄服裝，站在大太陽底下不耐的抖著腳，手指夾著紙菸吞雲吐霧。

　　「喀、喀、喀──」

　　一旁的鐘中忠身穿著迷彩軍裝，嘴裡含著棒棒糖不停發出奇怪聲響，眼神空洞的望著遠方。

　　「囌──」

　　「喀、喀、喀──」

　　「呼──」

　　「喀、喀、喀──」

　　「……」

　　鏢仔將手中的煙扔到地面並伸腳輾了輾，一臉無言地看向身旁的人，語氣無奈地說道：「我說啊……」

　　「嗯？」

　　「那不是口香糖好嗎？哪有人像你這樣吃棒棒糖的啊……」

　　帶著面具的鏢仔垂著頭看著一臉不解的鐘中忠，他嘴巴裡『喀喀』咀嚼棒棒糖的聲響已經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分鐘，讓一旁的鏢仔精神有些耗弱。

　　「而且吵死人了！」

　　鐘中忠吞掉嘴裡的糖渣，接著從迷彩服口袋又拿出一支棒棒糖拆封，一放進嘴裡就用力咬碎。

　　「喀、喀、喀──」

　　鐘中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挑釁的看著鏢仔，讓他只能嘆氣搖搖頭。

　　「你這幼稚鬼神經病……」

　　鐘中忠拿掉叼在嘴上的塑膠棒，連著手中那一小把塑膠棒一起往地面一撒。

　　「喂……」鏢仔看著塑膠棒在地面滾動，嘆著氣說道：「你往停機坪上扔一堆棒棒糖的垃圾，不好吧？」

　　「這話你還好意思說？」

　　鐘中忠低頭看著鏢仔的腳邊，用下巴對著鏢仔右側點了點，只見數十個菸屁股及幾個空煙盒散落一地。

　　「……我看我們就互相當沒看到好了。」

　　「這是你難得的好主意。」

　　「唉……」鏢仔受不了嘆了口氣，煩躁地說道：「人還要多久才到啊？都遲到三個小時了！」

　　「你給我閉嘴，我才該抱怨吧？」鐘中忠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用不停咬碎棒棒糖來緩解心中的焦躁，只聽他悶聲抱怨道：「我明明在特休中，為什麼要陪你在這機場跑道這裡聽著噪音、曬著太陽啊？」

　　「這你去得去跟希羅還有金胖子抱怨，跟我說可沒用。」鏢仔斜眼看著他問道：「再說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不等他也太無情了吧？」

　　「我知道你沒用，不用你提醒。」鐘中忠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可以在家裡等啊……她住我隔壁而已，再說前兩天才通過電話。」

　　「等等見到面我要把你這句話轉達給她。」

　　「那我會宰了你。」鐘中忠瞪了鏢仔一眼，說道：「想回去了。」

　　「給我站住！」鏢仔探手抓住已經轉身踏出一步的鐘中忠，大聲說道：「你都收了我兩包國外進口的棒棒糖，你好意思走？」

　　「喏──」鐘中忠從迷彩褲口袋，拿出兩個皺成一團的塑膠包裝遞給鏢仔，淡淡地說道：「你看看。」

　　「啊？」鏢仔疑惑地接過，攤開包裝發現是自己給鐘中忠的那兩包棒棒糖包裝袋，歪著頭不解地問道：「這是我給你的棒棒糖包裝，啥意思啊？」

　　「我吃完了。」

　　「喔，你吃完……他娘的你吃完了？」鏢仔震撼的渾身抖了一下，接著激動地喊道：「這一包五十支，兩包一共一百支棒棒糖你全部吃完了？」

　　「所以我要走了。」

　　鐘中忠掙脫開鏢仔抓著自己的手，毫不猶豫的邁步離開。

　　「你個糖尿病你給我回來！」

　　鏢仔的怒吼沒有讓他停下腳步，甚至連頭也沒回，只是抬手揮了揮。但是鏢仔的下一句話隨即讓鐘中忠停下了腳步──

　　「喂──艾憐熙嗎？」

　　鐘中忠臉色難看的轉過頭，惡狠狠地瞪向帶著面具的鏢仔，只聽見他已經舉起手機說道：「嗯？你說你的鐘大哥啊──」

　　下一刻鏢仔只感到一股微風從伸側吹拂而過，同時肩膀一沉。只見鐘中忠手肘搭在他肩上、手掌擺在眉頭上遮著陽光，正抬起頭看著藍天白雲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他們已經等了三個多小時的那班機。

　　「呵呵──」鏢仔發出一聲冷笑，接著說道：「那糖尿病患者今天很乖，一根棒棒糖都沒吃，要不要我替你賞支糖給他？」

　　鐘中忠看到鏢仔猛地將手機從耳邊拉遠，隱隱聽見手機裡傳來尖銳的叫喊聲，忍不住給他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啊啊啊！不給、不給！掛了啊！再見──」

　　鏢仔迅速將電話掛掉，接著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喜歡這種嗆辣的？以後結婚肯定會被她管得死死的喔？」

　　「少在那邊亂說話了，我跟艾憐熙不是這種關係。」

　　「不是這種關係？」鏢仔看著鐘中忠沒表情的側臉，疑惑地開口問道：「可是你們不是──」

　　『噠、噠、噠、噠、噠──』

　　一道直升機的螺旋槳聲打斷了他，兩人齊齊轉頭望向後方，一台小型直升機出現在遠處的天空之中，那螺旋槳的聲音正隨著靠近而逐漸變得大聲。

　　「終於來了啊……」

　　「總算可以走了。」

　　「想的美！你得跟我一起把美人魚送到現場去才行！」

　　「不必吧……你當我是你保母嗎？要不要我找奶嘴給你吃啊？」

　　「你不去她不會生氣嗎？」

　　鐘中忠一臉唏噓地看著直升機，嘆息著說道：「她長大了，一直跟著還會被嫌煩……」

　　「你想不去我其實也無所謂。」鏢仔翻了個白眼，像是看穿了鐘中忠似地說道：「我頭上那金胖子要是問你怎麼沒來，我就說你不想來。」

　　「……行吧。」鐘中忠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從口袋摸出一隻棒棒糖，一點也不像被迫地說道：「算我倒楣……遇到你們管理局這些傢伙。」

　　「我看你根本很想跟著去吧？」

　　直升機在兩人視野中靠近，螺旋槳越來越大的聲響也讓兩人不再交談，注視著降落在不遠處、給四周帶來強勁氣流的直升機。

　　『唰──』

　　機門快速的打開，一名身材高挑、穿著牛仔褲與墨綠色外套的女性走出機門，手中還握著一個長約兩米、被布緊緊包住的物體。她的脖頸不知為何圍著與夏天不符的圍巾、將眼睛以下包的嚴嚴實實，腦後亞麻色的高馬尾長至腰際，隨著她俐落的步伐晃動。

　　「鐘大哥！」

　　「嗚喔！」

　　她的嗓音以女性來說略顯低沉，顯得有些中性。鏢仔看著她衝到鐘中忠面前跳起，整個人像是無尾熊一樣地緊緊抱住鐘中忠，開心地說道：「好久沒回來了！」

　　鏢仔盯著鐘中忠那掩飾不住的笑意，低聲罵道：「這口是心非的傢伙，騙了我兩包棒棒糖。」

　　鐘中忠抱著她，拍著她的背笑著說道：「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嗯，都還好。」她鬆開手站穩，反問道：「鐘大哥呢？沒有吃太多棒棒糖吧？」

　　「……嗯，我沒有。」鐘中忠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忙岔開話題問道：「現在天氣快四十度，你穿成這副鬼樣子不熱啊？」

　　「……你這麼久沒見到我，第二句話就這句？」她臉色變得很快，眼神充滿寒意的冷聲說道：「鐘大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再說。」

　　「嗯……」鐘中忠眨了眨眼，接著從口袋拿出一支棒棒糖問道：「要吃棒棒糖嗎？」

　　女性拿著那兩米棍狀物體的手猛地握緊，重重的在地面上一頓，發出『噹』的一聲清脆聲響。

　　「美人魚！美人魚小姐！」鏢仔見狀連忙喊道：「我是管理局的英雄鏢仔！我們上飛機再說！先上飛機再說！」

　　說完就拉著鐘中忠的後領，連推帶拉的走向另一個方向，此時有一台小型客機正停在那裡等待著三人。

　　「白瑜。」白瑜提著棍狀物體跟在兩人身後，對著前面兩人語氣不滿地說道：「叫我白瑜，我沒有很喜歡別人叫我美人魚。」

　　「好的！白瑜小姐，這次真是麻煩你特地跑一趟了。」

　　「是鐘大哥說有需要我幫忙，所以我才來的。」

　　「我懂、我懂！」鏢仔聽出白瑜的言外之意，點點頭笑道：「即便如此，你肯願意前來幫忙，我們管理局一樣十分感謝你。」

　　「……哼。」

　　鏢仔看著這態度明顯的反差，面具後的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引倆著另外兩人上了準備直飛德嘉國前首都『斯卡利』的私人飛機。

　　「你們來這邊坐吧，我們坐一起方便等等跟你們做一下任務簡報。」

　　鐘中忠走到鏢仔所指處隨意的坐下，並很沒形象的抬腳擺在身前的茶几上。白瑜將手中的棍狀物放在空的座位上靠著，走到鐘中忠對面的座位面對面坐下。

　　「鐘大哥，這樣很沒禮貌喔。」

　　「……」看著白瑜指責的眼神，鐘中忠默默地把腳放下，嘟囔道：「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

　　鏢仔逕直走進茶水間，打開冰箱拿了一瓶看上去十分昂貴的香檳，另一隻手取了三支高腳杯。

　　『啵！』

　　聽見瓶塞拔開所發出的聲響，白瑜抬起頭看著鏢仔，擺著手說道：「我不用，謝謝。」

　　「好啦、好啦──拿著！」

　　他將杯子遞給鐘中忠並強塞到白瑜手中，在鐘中忠身旁坐下後將金黃色、冒著細密氣泡的香檳倒進三人的杯子裡，馬上就有一股香甜、沁爽的味道從杯口飄盪而出。

　　鐘中忠一口就將香檳給喝掉半杯，滿足地嘆了口氣，看著杯中金黃色液體輕晃著高腳杯，感慨地說道：「管理局真好啊……出差有豪華的私人飛機，還有香檳跟酒可以喝。」

　　「要是可以我還想跟你換呢。」鏢仔將面具抬起一些露出嘴巴，抿了口香檳後說道：「管理局根本黑心企業，要是可以辭職我早就辭職了。」

　　一旁的白瑜忽然開口，用指責的語氣說道：「你們管理局都把民眾的捐款、稅金用在這種地方嗎？」

　　「誰知道呢？管理局的財政可是全權掌握在金胖子手裡，我可不曉得。」鏢仔拿起香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並順便將鐘中忠伸手遞過來的空酒杯添滿，輕笑著說道：「其實就算是又怎麼樣？買來也都是用在管理局的任務上，我放假出國玩可都還是搭廉航呢。」

　　「呵呵──」白瑜冷笑了一聲，譏諷地說道：「果然大組織的英雄就是不一樣，拿著人民的血汗錢做著鋪張浪費的事。」

　　「你要是天天坐軍機那硬板凳，應該就說不出這句話了。」

　　「鐘大哥！」

　　白瑜猛地轉頭瞪向小聲嘟囔的鐘中忠，而他立刻避開白瑜凌厲的眼神，低眉順目的小口喝著香檳。

　　「也許你說的也沒錯吧？」鏢仔一副無所謂地聳肩，平靜地說道：「但管他呢？鋪張浪費的又不是我，買這家豪華私人飛機的也不是我，我只是領著我該領的薪水做上面交代下來的事。」

　　鏢仔放下手中空酒杯，拿起香檳的酒瓶晃了晃，看剩不到一半直接對嘴仰頭灌了一大口。

　　「噗哈──」鏢仔滿足地嘆了口氣，接著輕笑著說道：「要是上面給我私人飛機我就搭私人飛機，才不會為了不浪費民脂民膏去搭廉航呢！但同樣的，如果叫我搭軍機，那我也不會為了自己的舒適去搭頭等艙，很簡單吧？」

　　白瑜語氣有些激動地反駁道：「你這是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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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之後就去搭軍機吧，我會跟軍備處那裡打聲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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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沉的嗓音打斷了白瑜，三人聽見這聲音，表情各異的轉頭望向過道另一側沒人坐的位置。

　　牆上掛著的彩色電視不知何時已經自己打開，上面正映著一張小鼻子小眼睛的大臉，表情嚴肅地望著幾人。

　　「噗咳、咳──金老……金老大？你──」鏢仔連忙將手中的酒瓶藏至身後，即便他戴著面具看不見表情，鐘中忠與白瑜也看出來此刻的鏢仔非常慌亂，強笑著說道：「老……老大！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聽的啊？」

　　金胖子面無表情地張嘴發出一個聲音。

　　『啵！』

　　「那不就幾乎是一開始了嗎……」聽見金胖子這維妙維肖的開瓶聲，鏢仔摀住自己的面具，生無可戀地說道：「我怎麼不知道這架飛機還有這功能？」

　　『呵──我的飛機有什麼功能還需要跟你報備嗎？』

　　「金老大……高抬貴手啊……我錯了，原諒我……」

　　『那瓶香檳我會從你薪水裡扣掉的。』

　　「……唉──」

　　鏢仔認命地拿出香檳，舉起酒瓶開始珍惜的小口品嘗。

　　『大鋼盔，好久不見了，身體怎麼樣？』

　　鐘中忠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說道：「托您朋友孫子的福，還活著。」

　　『嗯，有機會我會給你相應的補償的，找時間我會帶著怒天去向你道歉。』

　　「別別別──我可受不起。」鐘中忠牙疼似地咧嘴，擺手說道：「我怕他一言不合又把我踩在腳下。」

　　『那就再說吧。』螢幕上的那張大臉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白瑜，說道：『你就是活躍在歐洲北部那一帶的美人魚吧？』

　　白瑜有些拘謹地挪動屁股讓自己盡量面對那台螢幕，接著冷淡地說道：「你好。」

　　『嗯……』

　　螢幕上金胖子瞇起了眼睛沒有說話，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白瑜，讓她好幾次都想移開視線，但最後都好強的與金胖子那充滿壓迫感的視線對視。

　　沉默維持了將近十秒鐘，正當鐘中忠放下酒杯打算開口打圓場時，金胖子忽然問道：『你穿成這樣不熱嗎？你們那裡現在是盛夏吧？』

　　「……」

　　鐘中忠與鏢仔看向白瑜沒有說話，但敏銳的她察覺到兩人肩膀有些顫抖，正死命憋著不笑出來。

　　白瑜沉默了一下，接著伸手將圍巾取下，一張精緻的容顏出現在三人眼前。

　　鐘中忠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沒有多大反應，而一旁的鏢仔則是忍不住發出輕微的讚嘆聲。

　　然而白瑜的容貌上卻有著兩處較為不尋常的地方，鏢仔用手肘輕輕捅了捅鐘中忠，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氣音問道：「那個耳朵跟眼睛顏色？」

　　「閉嘴。」

　　鐘中忠瞪了鏢仔一眼，讓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聳肩。

　　『那是人魚血脈嗎？』鐘中忠吃驚地看向螢幕，金胖子那張嚴肅的大臉開口說道：『你那綠色的雙眼以及與精靈相仿的耳朵，是人魚血脈的關係嗎？』

　　「金局長，那──」

　　「沒關係的，鐘大哥。」

　　鐘中忠定睛看著白瑜面無表情的側臉，接著才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白瑜摸著自己那比起常人要來得尖銳與修長的耳朵，點頭說道：「我的父親是人魚，所以這些特徵的確是來自人魚那邊的遺傳。」

　　『這樣啊。』金胖子臉色有些古怪，意有所指地說道：『看來我大概知道希羅為什麼指名要你過來參與這個任務了。』

　　「金老大，這話啥意思啊？」

　　『等你們來自己去問那傢伙，記得把資料發給他們，我希望你們抵達的時候不需要我在替你們重複一次任務內容。』

　　「行，我辦事金老大你放心。不過──」

　　『有事就說。』

　　「嗯……」鏢仔指著螢幕，有些受不了的說道：「老大你把手機拿遠一點，離你的臉太近了啦！我們這裡除了你的五官其他什麼都看不到，看上去很蠢而且壓迫感還很大！」

　　『……』

　　金胖子的眉頭抖動了一下，而鐘中忠與白瑜兩人則是滿臉震驚瞪著鏢仔。

　　「鐘大哥……這人是喝香檳喝醉了嗎？」

　　「呵呵……」鐘中忠嘴角抽動，涼涼地說道：「真不曉得這個人在金局長手底下是怎麼活到現在。」

　　金胖子沒有聽到兩人的竊竊私語，只見螢幕的話面開始晃動，他似乎將手機拉遠，總算能看見金胖子的頭與身後荒濛濛的天空。

　　『這樣嗎？』

　　「金老大，ＧＯＯＤ　ＪＯＢ！」

　　『沒什麼事，就先這樣吧。對了──』金胖子眼珠子一轉，看著白瑜對她說道：『這輛私人飛機的花費都是我私人財產，包括駕駛的人事費用與機上一切奢持品都是。』

　　「是嗎？」白瑜不以為然的說道：「那你是哪來這麼多錢？我不信你完全沒有用到任何不屬於你的金錢。」

　　『我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說，的確沒有。』金胖子對白瑜的針鋒相對不以為意，神色淡然地說道：『我不在乎你信不信，我多跟你解釋一句，也只是希望你能認真對待接下來的任務。』

　　「……哼。」白瑜沉默了一下，接著撇過頭說道：「放心吧，這種事我還是分得清的，再說我也不會給鐘大哥丟臉。」

　　『我拭目以待。』金胖子點點頭，又接著說道：『你如果有興趣，任務結束後我可以給你管理局這些年來的帳目查帳，甚至可以給你管理英雄管理局的資金。』

　　白瑜聽見這話瞪大了雙眼，那尖尖的耳朵下意識地抖動，而鐘中忠也露出錯愕的神情。

　　「噗──咳、咳咳──」

　　鏢仔聞言直接被香檳給嗆住，不可置信地看著金胖子問道：「金老大！你要招募她？」

　　金胖子視線回到鏢仔身上，沉聲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還直接……還直接空降當財務部部長？」

　　『嗯，我們的確是該分一個財務部門出來。』

　　「我啊！金老大！我可以當啊！我想坐辦公室！我數學很好的、我對數字很敏感的！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在我們管理局撈一分錢！」

　　『是嗎？』金胖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譏諷道：『我看是都被你撈光，所以其他人都撈不到吧？』

　　「不是啊──金老大，我跟你這麼多年，都沒能碰管理局的資金！平常油錢跟路費想跟你報個公帳都不行！」鏢仔猛地伸手指向一臉呆滯的白瑜，悲憤道：「你跟她才第一次見面，居然就願意把咱們管理局的資金交給她！你要是看錯人了怎麼辦？金老大，三思啊！」

　　看戲的鐘中忠伸手安撫了臉色越來越黑的白瑜，而金胖子則是挑眉說道：『你如果有希羅推薦我也讓你當，要是沒有就閉嘴。』

　　「希羅的推薦？」

　　這下不只鏢仔，連一旁的兩人都把錯愕與驚訝擺在臉上，而白瑜自己更是完全不曉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再說你要是有她一半的正義感，你今天也不會淪落到在我手底下做事了。』金胖子不耐地說道：『別廢話了，等等叫機長開快一點，有麻煩的傢伙也往這裡來的路上了。』

　　「麻煩的傢伙？」鐘中忠開口問道：「惡徒嗎？」

　　『要是是惡徒這種傢伙就好了，看了不爽就一巴掌拍死。』

　　鐘中忠了然的挑眉，思索著能讓金胖子稱為麻煩又不能拍死的那些人與單位，猜想著這次會是誰來找他的麻煩。

　　『對了，鏢仔。』

　　金胖子正準備結束通話時，叫了鏢仔一聲。

　　「啊？」鏢仔漫不經心的仰頭慣了口香檳，打了一個酒嗝後問道：「啥事？」

　　『下個月開始，你出差給我去英雄軍備處借軍機搭。』

　　金胖子說完就果斷結束了通話，看著黑掉的螢幕，鏢仔愣了好一會兒才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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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序章前幾個小時的白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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