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幾個巷子,來到一個陰暗的小角落,一個有些破舊的一樓矮房藏匿於林立的透天厝背後,這是蘇巧涵的家,是個從以前留下來的老舊房子,本來是被這附近的鄰居當成堆積雜物的房子,甚至本來要拆除的,是蘇巧涵的母親為了這個家庭去懇求,附近的居民才願意用較低廉的價錢租給他們,雖然已經是老舊的房子,但是遮風避雨還勉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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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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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蘇巧涵的聲音,傳到了這間房子的前方,門口的資源回收物堆中,一位有些蒼老的女士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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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你回來囉!你抱的那個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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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蘇巧涵的神情有些不對勁,蘇巧涵的媽媽趕緊加快步伐來到蘇巧涵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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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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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是隻小狗,怎麼濕透了呢?快點!把牠帶進來,牠情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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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蘇巧涵的書包,母女兩人一同的來到了房子裡頭玄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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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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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要先把牠擦乾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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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快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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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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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的媽媽,走進了裡頭的一間房間之中,東翻西找著,最後拿了幾件破舊的衣服出來,還拿了一個有些破爛的地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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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先把牠放到這個地墊上面,我來幫牠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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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媽媽的話之後,蘇巧涵照著做,將小狗放到了地墊上面,蘇巧涵的媽媽也隨即的動手開始擦拭小狗,只不過破衣服的吸水力沒有很好,一件換過一件,小狗的身子還是稍有一點濕潤,但是比起一開始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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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狀態有點虛弱欸!是不是該找東西給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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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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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聽到了之後,從書包裡頭翻了翻,翻出了中午學校午餐附的水果,是一顆蘋果,是她每天都會留下來拿回家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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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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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把蘋果塞到了媽媽的手裡,比了比切東西的手勢,她的媽媽也馬上點了點頭,起身再往裡頭翻找著,也是在一堆又一堆的東西當中,找到了一把似乎不太鋒利的水果刀,開始切著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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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蘇巧涵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蓋在了小狗的身上,摸了摸小狗的頭,看著小狗那半闔半開的眼睛,似乎在跟小狗說著,一定要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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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的母親回到了女兒身旁,把蘋果端到了小狗嘴邊,還拿了一點點的肉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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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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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拿起了一片蘋果,放到了小狗的嘴前方,小狗的鼻子動了動,聞了聞,接著緩緩地打開嘴巴,一點一滴地咬著蘋果,像是削紙機一樣,將一片蘋果送入口中,蘇巧涵看到小狗願意吃東西,開心地想要尖叫,只是她還是只能發出「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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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接著一片,蘇巧涵慢慢的遞上,小狗也一片又一片的吃了進去,似乎是因此補充了能量完畢,在吃完肉片跟蘋果之後,小狗眼睛也完全的張開來,在蘇巧涵外套的保護之下,對著母女兩人擺弄著尾巴,搖啊搖的,稍微恢復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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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小狗狗,遇到了我的女兒,她是個很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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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蘇巧涵的媽媽摸了摸女兒的頭,似乎是對著自己的女兒很驕傲,但是隨即,摸著女兒頭頂的那隻手,慢慢地往下移,來到了蘇巧涵的手臂上,最後停留在那些傷痕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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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覺到媽媽的擔心,蘇巧涵站起身,拍了拍媽媽的肩膀,接著走到了書包旁邊,拿出今天發的考卷,遞到了媽媽的眼前,想要讓媽媽開心一點,但是,身為母親的人,幾個滿分,都無法彌補自己無法讓子女過好生活的心裡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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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棒了,要繼續保持喔!先進去吧!等等我東西用的差不多,幫你燒熱水就能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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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巧涵的媽媽摸了摸蘇巧涵的臉頰,笑了笑,給了一個不要擔心的表情,拖著疲憊的身子,又回到了門前處理今早撿來的資源回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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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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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書包,蘇巧涵把小狗抱了起來,走向最裡頭的房間,在到達自己房間的路途上,經過了一間「原本」屬於她爸媽的房間,陣陣酒氣飄了出來,一位她無奈又厭惡的男人躺在裡頭,只不過她並沒有把她太多的視線留在那房間,三步併兩步,便來到了她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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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狗放在了已經變硬的床舖上,摸了摸又睡著的牠,披上旁邊一件破舊的外套到肩膀,接著坐上顏色退色的塑膠椅,拿出了被折到許多書頁的課本,放到了已經有些龜裂的木桌子,打開燈光微弱的檯燈,視線再度地停留在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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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樣的讀書環境,又是一樣的霸凌事件,又是一樣的努力目標,但是今天卻來了一位不一樣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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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蘇巧涵將視線放到了書中時,小狗的眼睛緩緩地打開,眼睛的視線向著蘇巧涵看著,但是奇怪的是,眼睛的對焦又似乎不像是在蘇巧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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