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變了，又或者沒變。是多了，還是成倍。」
舒慕回羞赧地把臉塞進被子裡，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被秦白楓撩了一夜。
隔著掌心的親吻讓人臉紅心跳，他笑著說要讓自己提前適應，以免朋友當久了拿捏不住分寸和尺度，一個不小心就會露餡，得提前感受曖昧氛圍。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8WZDvWwe
他也說了自己如果不喜歡，那便拒絕、那便提出，他會主動退回界線之外，不再靠近一分。
可實際上，舒慕回覺得自己也許......不算非常排斥，即便當下嚇愣來不及反應。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01WFvrBDv
也許是足夠瞭解他，也許是明白他從不拿感情當作玩笑或者籌碼，所以對他的親近並不會覺得踰矩，而是他拿捏過的恰如其分，抓準了自己的臨界點在哪。
只是不習慣而已。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QesbhtnZ
不習慣他用柔情萬分的眼神注視自己，那種感覺就像……他的眼底只有自己一樣。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1CHO8Bwf
帶著隱約讓人不適的勢在必得。
那頭的秦白楓到家，鬆掉的那口氣才驀然吐出，深深陷進沙發裡。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UKFklO0R
試探效果比預期中要好，至少能確定舒慕回不排斥自己靠近他。但喜不喜歡，這點秦白楓拿捏不準，也不認為他會喜歡自己。
雖說這手段有些卑劣，但以他即將出道的身份來看，不只能讓舒慕回有更穩定、更多的收入，還能避免自己陷入未來不可預料的桃色風波裡，甚至在過程中慢慢滲透，以期讓舒慕回喜歡上自己，不算太差。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xNkWyBeb
對他必須步步為營，不能操之過急。即便最後不成，他也不希望失去他這個朋友。
時間悄悄溜過，轉眼兩週過去，林師平一事徹底解決，「甦」的所有權回歸舒慕回，秦白楓也因出道一事忙得不可開交。
他的第一次曝光機會，是在一輪名為《我為歌而戰》的歌唱選秀節目，於海選時投遞路拍影片，擷取三十秒片段，共取一百人。秦白楓的經紀人康瑤，選用的就是當初那首《落灰》，順利晉級。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43dIirC6
選取後一百人再去攝影棚下加試，清唱三十秒，由五名評審決定是否進入下一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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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楓到「甦」的時候，店裡正輕聲放著自己唱《落灰》的錄音室完整版。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OqHlVO3O
因為不被林師平影響，所以店內營業時間調整到八點歇業，回到家中九點才會開始直播。
此時六點半，店內三三兩兩坐著幾桌人，其中一桌還有熟人應久塵。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5MRi8Y3w
秦白楓開門時，舒慕回正在和他說話，「是啊，挺好的。」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b9sb1kVP
「嗯。」應久塵將目光移到秦白楓身上，又移回來看著舒慕回，「恭喜你。」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dPWbCTPc
「謝謝。」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t0mJ0VzH
舒慕回朝他笑，而後開心地站起身，迎著秦白楓說：「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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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慕回將秦白楓迎到吧檯位置坐下，十分自然地替他煮了杯咖啡，這才接過晚餐問：「怎麼樣，都順利嗎？」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Z6rgwisF
「順利。」秦白楓朝他笑了下，「已經進入下一階段了，目前已知加我有六十三人。」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L5mxEguE
舒慕回斂眉啊了一聲，「這麼多人啊……」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cIdE98t0
秦白楓伸手抹去他唇邊沾到的醬料，「怎麼？對我沒信心？」
舒慕回皺著眉耳尖一紅，自己伸手胡亂抹了一把，隱約覺得哪裡怪，但說不上來，「沒、沒有，怎麼會。」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sIBROxDq
秦白楓臉色未變，拿起紙巾擦拭指尖的醬料，「快吃吧。我去給外婆送飯，等等來接你下班。」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6QEXwYhh
「好。謝謝。」
舒慕回見他離開，這才轉身繼續煮咖啡。應久塵看完全程，沒什麼太大反應。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CKVD6zBi
禮貌性的問一句林師平的事情是否解決，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便也只是替他開心，回了一句：「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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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本也沒有太多交集，多一句應答、多一分接觸，也並不能拉近多少距離。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bPbNpXA8
倒是秦白楓，這人不知道什麼來頭，能輕易替他解決問題，甚至舒慕回對他信賴有加、舉止親暱，似乎並不簡單。
也許他們兩情相悅？
應久塵將剩餘咖啡飲盡，起身至櫃檯結帳。舒慕回動作很輕快，眉眼中的愉悅分明，在勾起嘴角、笑得真誠時，小巧的梨窩能牽動左臉頰血紅色的小痣。掃去林師平這層陰霾，整個人像蒙塵的珍珠終於洗淨，亮眼得很。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uy9vFuPJ
一千元的紙鈔被收走，舒慕回低頭點著鈔票，應久塵看著他，淡然地問：「你們感情很好？」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KeQct0xf
「啊？」舒慕回愣愣看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在說誰，於是笑了，「小白啊，對呀，很好。」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YBuDb5cQ
應久塵斂眉數了金額，狀似無意地一抬眸：「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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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慕回臉紅了。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9A6x1vxO
他掩嘴輕咳一聲，眉頭微微皺起，不像是撒謊，卻也感受不到厭惡或反感，「沒有，你誤會了。比較好的朋友而已。」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t7EFHwrX
「是麼。」應久塵挑眉，沒說什麼，「拜拜。」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QmVPtT4U
「謝謝光臨。」
秦白楓送舒慕回回家後，沒有久留，雖說目前名氣不需如此小心，但也不代表沒風險，更不代表他能依靠「秦家」便不努力。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dIxRfnc4
舒慕回硬是把人送去樓下，秦白楓也不阻攔。他轉過身，看著仰起頭的舒慕回，伸手揉了下他的腦袋，「我已經找了幾間，整理好讓楊叔給你送過來，看喜歡哪個再跟我說。」
「好。」舒慕回朝他笑，「謝謝。」
「跟我還說謝，太客氣了啊。」秦白楓收回手，指尖下意識地輕撚，嘴邊的笑意不減半分，心底的佔有慾也不減半分，「我再來恐怕在錄製結束前都沒什麼時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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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沒事。」舒慕回推了推他，「你快回去休息吧，少了你這麼幾年不也……」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Zrt9TGWY
推動的動作停頓，看著秦白楓愈發冷的表情便知自己說錯話，連忙抿了下唇，說：「……沒事，我、我還有外婆呢，你說對吧？」
秦白楓轉身站定，舒慕回低頭沒敢再說。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tkMBT7hf
秦白楓清楚這事情他也不願意，但始終忍不了他不向自己求救，也忍不了林師平糟踐他，「舒慕回，別說了。進去。」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1Kj89d3I
「小白，我……」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Wy4WuqOC
「進去。」
「哦。」舒慕回把嘴唇咬得泛白，「那……那你開車開慢點。」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FbMSpwxN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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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楓目送舒慕回上樓，這才將嘴裡那口鬱悶盡數吐出，緩慢的步伐移動到街口，從口袋裡掏出菸，側頭倚著轎車點燃。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0TSGI6nz
巷口的街燈燈光閃爍，早已壞掉的燈泡沒有更換，也不曉得到底呈現破敗的模樣多久了。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xcWgeq7Y
是不是連年，都是這種難堪的模樣。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FGxfsDAB
是不是連年，他都在無望的糟蹋裡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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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燃盡一根，秦白楓又點起一根。他沒有菸癮，卻總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抽上一根，那是幾年下來無可救藥的習慣。
那年喜歡上舒慕回，一開始在心底極力排斥，而後漸漸地妥協、關注，再至陷入茫然，最終逃也似的離開本國。
多年來的相處，他始終以旁觀者的角度，去注視著舒慕回的任何情感投遞。無論是親情、友情，抑或愛情。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Hvo7Jlx0
他發現自己漸漸的，就移不開目光了。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cxxMldMd
舒慕回似乎不在意別人是不是真的付出真心與他來往，你對他好、他也對你好，你對他不好、他會敬而遠之，你欺負他、他會主動退讓，不再靠近半步。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sYvwvZKb
那不是他性格太過溫軟，那是他不樂意和人衝突、不樂意付出太多，因為他沒有安全感，不想讓人過度了解他，說不清究竟是甚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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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楓曾經問過他，為什麼這麼害怕與人深入交際，他不曾給予回覆，秦白楓便也不再多問。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cEMiF0mz
他總覺得，舒慕回隱藏了什麼，是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的部分。
秦白楓以為出了趟國，回來便能將對他的情感處理得更好，能夠有更好的結果。
可是錯了。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mG3DkCBz
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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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用力地佔有他，不讓人瞧見他的好，不讓人能有半分觸及他的機會，更想讓林師平觸摸過的地方，沾滿自己的氣味。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UtXqbxzJ
那是自己近乎病態的偏執。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G0Ls2WYf
骯髒，無可救藥。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eqh5pnSE
也許會弄髒珍視之人的執念。
§落花的碎嘴時間§
秦白楓半黑 (?)
秦白楓黑臉：你才黑，你全家都黑。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2UYvDWTq
落花：不，你錯了，我很白。 (驕傲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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