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
搬家日到了，一大早應久塵帶了舒慕回和賴素如的早餐，用餐完畢便將賴素如的東西陸續裝箱，而後一股腦扔上車。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9KRFF1hB
舒慕回坐在副駕上，側頭問：「怎麼會有這台車？特意借的嗎？」
今天應久塵開的是台白色中卡，五人座，後面還有車後斗。一般人家不會有這樣的車，更別提是一人獨居、基本不仰賴親戚投資的應久塵。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3UGpZECt
兩人在一起不久，但應久塵基本把自己的概況、家庭情形、經濟情況如數告知，好像深怕舒慕回不了解自己似的。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d1Erb9gr
畢竟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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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久塵與父母關係不算緊密，倒是和妹妹應玖眠感情很好，很寵愛這個身體不好的妹妹。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vOkSFunP
應久塵的父親叫應景燃，表面看著斯文又紳士，是個博學多聞的大學副教授，於那年應久塵出國後，他就不曾見過他。直到不久前他找上門，應久塵沒理，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qexoHm3K
母親曾茹，生前是個女強人，為某間知名外貿公司的行銷部副理。
而後回國，外公外婆早已相繼離世，母親也不在了，唯獨始終忙碌的表舅王廷，在表哥魏寧的幫助下才終於見上面。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3gA4gNz7
王廷替他買了一間房，就是現如今他住的那間。除去他剛回國那幾年，王廷支付他的學費與生活費之外，也僅僅只是提供他現在公司的面試機會而已。
成年後送上成年禮，是一台白色的奧迪A3。之後的學費用貸款、生活費靠應久塵自己打工，以及給人做翻譯賺稿費，還有在空閒時間，偶爾接一些外國遊客的隨行翻譯，曾茹留給他的遺產他甚至分文未動。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5AVcdOfRZ
挺忙碌，但在他單身的情況下，倒也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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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久塵一邊開車，一邊直視前方回他：「嗯。去找了我表舅，跟他借的。這兩天都開這台，這樣來回次數少一些，也比較方便。」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rpqp6xXU
「噢。」舒慕回點點頭，沒再多問。
他們起得早，第一趟替賴素如將東西搬進她的房間，應久塵便載著舒慕回來回幾趟，直到晚飯後，已是最後一趟了。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0BIIlAu1D
他們陸續將東西拿進屋子內，和賴素如說了一聲，他們便又再次回去舊的租屋處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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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租屋許多年，留下的歲月痕跡也多。清掃的時候費時，好在兩人都是屬於不偷懶的類型，整理清掃完畢約莫耗時近三個小時，時至九點半。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rMgmT6fW
「差不多了。」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vbwFXyQf
「嗯。」舒慕回鬆了口氣，如果不是應久塵，他們不可能這麼高效率地搬家。
舒慕回轉頭仰著臉看他，他便垂眸盯著他瞧，似乎有些疑惑。舒慕回滿腦子不正經，臉皮薄是一回事，應久塵紳士尊重他又是一回事。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2wCpSwc0T
天曉得那天過後應久塵沒再親過他，他都覺得是因為直男不小心彎了覺得彆扭，又或者他其實沒那麼熱衷在親暱交流。
舒慕回眨眨眼，紅潮蔓延得極快，讓應久塵更加困惑地問：「怎麼了？不舒服嗎？」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sHoTfJHP
舒慕回癟癟嘴，聲音有些悶，「……沒有。」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g3hEZUzo
沒有，就是好奇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知道把握親一口。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GT7kF2mp
但他害羞所以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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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久塵不明所以，把舒慕回轉開的腦袋掰回來，用手背貼著他的額頭，「體溫有些高。真沒不舒服？」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o0NCqGic
「沒有！」舒慕回鼓起臉頰，惡狠狠轉身就走。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cjkKpNKa
應久塵沒見過他這樣，愣了好半晌才連忙追上去，拉過他的手腕、攬過腰，迎著舒慕回難得耍脾氣的臉，柔聲問：「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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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慕回張了張嘴，不好意思開口，應久塵便耐心問，最後舒慕回心一橫，豁出去了，攀著他的脖子往下拉，湊過去親吻他。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0SCgwRib
應久塵迅速從錯愕中回神，摟住他腰間的手收回一些，淺淡的親吻很長，長到應久塵剛想鬆開，而後瞪大了雙眼。
舒慕回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他。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PELc4nor
應久塵明白他臉皮薄，所以前兩次的親吻，舒慕回總是閉著眼不敢看，應久塵也沒有試著深入，止步於表面的摩挲。
但今天不一樣。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bUpeyj2b
舒慕回紅著臉，半闔的眼睛漫過薄薄水霧，像是把羞赧和懊惱糅雜在裡頭，舌尖輕輕劃過應久塵的唇，像是場無所顧忌的試探。
應久塵轉瞬明白他剛才的羞惱源自哪裡了。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ov1Vt2ip
他嘴角噙著笑，伸出手撫上舒慕回的後腦，主動加深這個吻，不再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不再局限於紳士有禮的逡巡，而是伸出舌、輕易撥開了門，纏上羞怯紅潤的地主，在一次次纏綿裡討饒。
舒慕回腦袋都快燒透了，鬆軟的身體逐漸滾燙，被應久塵牢牢扣在懷裡，察覺到彼此早已甦醒的部位，在唇舌分離時把腦袋塞進他懷裡。
舒慕回明白了。原來他不是跨不過心裡那道坎，也並非沒有慾望，只是他真的、真的紳士到了極點，也很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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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久塵短促的呼吸、躁動的心臟，被舒慕回聽得一清二楚。原先那點不開心散了，被應久塵捧起臉，輕啄兩口在紅撲撲的臉蛋上，繼而笑開。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229jYCtr
應久塵這才明白，原來他想接吻，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更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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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經很晚，鄰近十一點。家中亂糟糟，各種紙箱堆疊，連舒慕回的房間也不例外。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XcS7WfRl
應久塵請兩天假，不料只花一天時間就整理完畢。賴素如知道，於是看著時間，問他：「這麼晚了別回去吧？住一晚。」
應久塵不確定舒慕回會不會願意，畢竟客廳沙發暫時挪不出空間，假如他留宿，必然得和舒慕回擠一張床。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3LnVhGoPG
他剛笑著要開口拒絕，誰知被舒慕回拉了兩下袖口，轉頭見他笑得靦腆，頰邊還有些因羞澀染上的紅暈，「留下吧？沒關係的。」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xLxrrdRB
說得倒是坦然，晚上睡覺怎麼樣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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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租屋處比之前那間大一些，隔音也相對好，算是比較新的公寓。
舒慕回的房間比之前那間大一點，多了個對外窗和獨立浴室。隨租附贈的是雙人床，睡前應久塵幫忙整理房間物品到一個段落，剩下一些小物品還未拆箱歸位，於是應久塵便率先鋪床、打掃浴室。
應久塵沒帶換洗衣物，內褲只能將就再穿一天，外衣套著舒慕回較大件的短T和運動短褲，擦著頭髮從廁所走出來，就見舒慕回坐在整理好的書桌前，拿著畫具正在畫畫。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E3CZhwHq
應久塵走去，就著椅背將手臂由後方撐著手把，將舒慕回圈在椅子裡，側頭親了他一口，「在畫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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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又是畫Q版。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qc0xYxxs
畫面中同樣是他倆，Q版應久塵低著頭看他，他就仰頭淚眼汪汪回視，臉頰氣鼓鼓的，看起來也許戳了會洩氣。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ppngkjSV
舒慕回笑著沒說話，紅著耳尖緩緩拿起色鉛筆，一點一點上色，使版面富有豐富又明亮的色彩。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ploDYZWp
末了，他拿著細簽字筆，在圖畫右下方簽下回聲寶寶的筆名，再寫下畫名──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s3s73ZfQ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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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久塵一愣。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ErMRQfhl
舒慕回笑瞇瞇地拿起手機，找個角度抓拍一張，而後上傳到了粉絲專頁，這才伸了個懶腰，把腦袋擱在後方的應久塵肩膀上。
應久塵彎著腰，側過臉落吻在他脖頸，啞著嗓吻：「喜歡？」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UsuoQgF6
「喜歡。」舒慕回斂眉笑，像是某種暗示，「喜歡自由，喜歡無所顧忌。」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1KCIWNUF
他側過臉，迎上應久塵的唇，含混不清地說：「喜歡你。」
§落花的碎嘴時間§
阿塵：突然知道男朋友容易害羞該怎麼辦了。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eLwDinEN
曹宇直挑眉。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cLqMBrGR
魏寧挑眉。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0GX8FCQM
阿塵把酥酥的腦袋塞進懷裡：這樣他就不害羞了。
曹宇直、魏寧不忍直視。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P342V3zc
直男，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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