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在七二七抵達學校,一切正常……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啊?正常上學了但我沒看到人啊?」楊靜花了一點時間才勉強冷靜下來,重新整理自己的記憶:「我是在七二五抵達學校的,一如往常,兩分鐘之後我應該在食堂那裡買早餐……就在我買早餐的時候進入了學校,然後又像昨天那樣消失了嗎?」
楊靜只想到這個可能性了,距離第一節課剩下不到十分鐘,她得要立刻下決定了,一旦上課鐘聲響起,這次她因為昨天的事實在很難再從課堂上翹課,不可能留在教室裡等到鐘聲響起來確認墨芷瑛會否自行來上課。
「嗯……還是去找吧,進學校就消失了,一直沒在操場或者教室出現,這不是能悠閒等到上課看結果的時候,感覺不對勁。」僅花了十秒就下了判斷的楊靜也勉強算是果斷,她再度向組織發出加密訊息,報告在校內並沒有看到墨芷瑛的事以及她將會進行搜索。
在這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是楊靜能自由行動的最後機會,鐘聲一響她就得在避免被老師與學生看到的狀況下行動,難免會受到掣肘,「那麼應該率先搜索的範圍應該是主樓,鐘聲響了之後副樓那邊只要沒碰上第一節課用到的教室就總有辦法移動和調查。」
簡略地定立好行動方案後,楊靜便立即行動,她反過來從頂層,也就是三年級的教室開始找。開學至今除了在棋牌學會的活動中和高年級有接觸外,其餘時間也沒有什麼接觸,所以楊靜認為墨芷瑛去了找學長、姊的機會可謂微乎其微,然而考慮到與二樓和三樓相比,高年級教室是絕對無法在鐘聲響起後調查的,因此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先去搜索。
一年級學生在高年級的樓層走動,難免會吸引不少目光,而棋牌學會的學長、姊發現來的人是楊靜時,友善的他們主動過去與楊靜接觸,這可謂幫了楊靜大忙,可惜的是從他們處得知墨芷瑛沒有來過。
搜索完主樓的五樓和六樓後,楊靜想過墨芷瑛該不會又躲在天台,有過一刻衝動去試試能不能打開那道鋼門,但考慮到鐘聲即將響起,大部份三年級的學生都已經待在六樓的教室,在全開放式的設計底下很容易就會有人發現她登上往天台的樓梯。
成功以理性蓋過衝動的楊靜選擇前往三樓的教員室,雖然很難想像讀書成績優秀的墨芷瑛會在早上纏住老師尋求學問,但也不能排除那個可能性,基於二樓和三樓並沒有在之前那次現代化裝修中有大改動,還是符合「常識」那種一條長走廊的結構,所以楊靜就只是在外面經過時從門扉的窗戶偷看內裡的狀況。
雖然這種做法會有視野死角,但加上剛好有老師進出開門的狀況就能夠彌補這個缺憾,總算在沒驚動老師的狀況下觀看完教員室的狀況,仍是得不到好消息,至於二樓的各房間也沒看到墨芷瑛的蹤影。
上課的鐘聲即將響起,楊靜唯有停止搜索,畢竟繼續四處走的話只會引起注目,她能選擇躲藏的地方當然就是女洗手間了。
鐘聲響起的同時,楊靜的手機剛好傳來震動,她立即拿出手機查看,是組織傳來的加密訊息,她在之前匯報失去墨芷瑛蹤影時就知道支援人員肯定理解她的意思,對方會去調查墨芷瑛進入校園之後的去向。
楊靜立即啟動解密程式,看著調查結果禁不住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低語:「進入校門後沿著操場邊緣走到主樓的獨立樓梯,然後就再沒出現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靜仔細回憶校園內針孔攝影機的位置圖,主樓二、三、四樓都能勉強拍攝到主樓獨立樓梯的出口,所以可以斷定墨芷瑛登上樓梯後是從五樓或者六樓離開,然後透過昨天的事能清楚知道五樓的針孔攝影機會拍攝到共用樓梯的部份,換言之可以鎖定墨芷瑛是登上了六樓,畢竟在主樓五樓也就是二年級的學生都沒見過墨芷瑛。
「三年級的棋牌學會學長、姊都沒見過芷瑛,剛剛沒問他們是什麼時候回到學校真是失策,而且要是不怕引起注意一併問其他學長、姊的話說不定會有目擊情報……」楊靜知道為錯過的事情苦惱也無補於事,所以透過嘆氣的方式把這些暫時忘記,繼續專注於當前的狀況上:「是六樓的話就和昨天一樣了,可能藏的地方只有天台、電腦室和多用途活動室吧?畢竟支援人員也確定沒再看到芷瑛的蹤影,代表副樓六樓那邊的針孔攝影機沒拍到。」
楊靜想到這裡後重新審視了一遍思路確保沒問題後便採取行動,此時距離上課鐘聲已經過了些時間,路上應該不會碰到去教室的老師,即使如此她還是小心翼翼登上六樓,同時心中不免感到奇怪,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墨芷瑛應該再沒有理由弄出失蹤的戲碼。
「換言之……這次是來真的嗎?」楊靜那本來因為鎖定墨芷瑛行蹤而稍微放鬆的心情再度繃緊,接連兩日遭遇相同的事情未能讓她對不安麻木,但至少現在的反應比起昨天更為冷靜。
也許是昨天在知道墨芷瑛獨自消失時心底裡就隱約察覺那個真相,如今心裡卻是完全沒有底,不安的情緒自是更為高漲,如此困境反倒讓她發揮過往一年的培訓成果,越是感到危險就越是要冷靜。
換個說法,就是楊靜意識到當前的狀況非常緊急。
小心但迅速,楊靜彷彿能夠把自己的身影融入空氣中,猶如一縷煙般溜到六樓,接著她決定先嘗試前往天台,穿過最容易曝露身影的前半段樓梯,拐彎後到達後半段時那道鋼門再次擋住去路。
楊靜把手伸向握把,輕輕使力推下時,和昨天的感覺不一樣,立刻就感覺到無法往下推的抗力而卡住了,「鎖住的啊,也就是說不在天台吧?」她雖然有信心只要花點時間就能開啟這種簡單的門鎖,但是目前沒有這個必要,決定回到六樓查看電腦室和多功能活動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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