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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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手中的麵包,趁舅舅不注意,傑克就把那一枚銀幣放進了自己的存錢罐裏,不知不覺也已經填滿了三分之一了,大部分都是銅幣,有散在的一些銀幣,金幣是一枚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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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過去兩年打工存下的錢,除了自己解決午飯其他一分錢都沒有亂花,完整地放在了自己的床邊存錢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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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時間差不多,傑克跟舅舅告別:“舅舅我去保羅大叔那裏幫忙了,你幹活的時候悠著點,別把腰又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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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是舅舅我是舅舅?你舅舅多強壯你不知道?”查理順帶展示了自己的細胳膊上可憐的那點二頭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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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的伐木工作除了支付每個月的房租和各種雜費後,兩個人的伙食大部分時間被迫成為了素食者,黑面包和花生醬是他們如影隨形的“好友”,所以兩人都是細長的身材,傑克甚至算不上長,只能是細短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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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清洗了一下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後,傑克出門了,這次只用了五分鐘,就到了。保羅烘焙,一家在貧民窟售賣糕點的蛋糕店,店主是個面容和藹的大叔,大概四十歲左右,留著濃密的絡腮鬍子,通常都戴著潔白的廚師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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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招牌和乾淨的服裝都給散發著黴味和窮酸的貧民窟帶來了活力,也成為了貧民窟的異類。正常來講,這種店鋪在貧民窟是開不久的,但保羅非但在這裏開了十年的蛋糕店,甚至和附近的鄰居們相處都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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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傑克老弟,你來幫忙啦,太好了,今天下午有八個訂單需要你出手,我的金牌送貨員。”保羅大叔熱情地跟傑克打招呼,並且送上一個大大的擁抱,傑克可以明顯感受到保羅大叔身上的肉都是腱子肉,和早上的菲力那鬆鬆垮垮的肥肉不同,保羅大叔非常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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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大叔在傑克四歲的時候搬來城西,也正是因為這樣,附近欺負傑克的孩子就此消失,傑克小時候在記事起就一直被鄰居說是“私生子,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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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也嘗試過反擊,但天性儒雅的舅舅無法震懾住素質地下的貧民,那些半大的孩子和婦人似乎把自己對生活的不滿全部傾瀉在傑克的身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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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四歲時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餓了,所以在保羅大叔新開的蛋糕店門口徘徊,查理那時在伐木場工作,所以根本無暇管外甥的行動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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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克在門口聞著香味十足的麵包和蛋糕,十分渴望來上一口。但小傑克知道自己沒有錢,所以也只能在門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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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保羅大叔捧著一籃子剛剛出爐的麵包出來了,看見了可憐兮兮的小傑克,不得不說小傑克小時候是滿可愛的,雖然瘦小但臉上還是有點嬰兒肥的。保羅大叔看見就起了憐憫之心,抱著傑克到店裏請他吃了一塊新鮮的白麵包加上優質的巧克力醬,配上熱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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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可以說是永遠留在了小傑克的內心,到現在他仍然喜歡吃保羅大叔家的紅茶和麵包,百吃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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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當時那些平時謾罵傑克的人路過,就開始攻擊傑克:“喲,沒爹沒娘的又來別人這裏蹭吃蹭喝,果然是有娘生沒娘教的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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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只是默默地想跑回家去,他知道在這個地方並不會有人為他站出來,小傑克低下頭,慢慢地,假裝自己不存在地走向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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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大叔只是平靜地走出店門,傑克轉頭看見,保羅大叔粗壯的手臂在半空掄了一個完美的弧線,如閃電般刮在那女人的臉上,那女人在空中轉了一圈才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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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其孩子沒有抱怨和謾罵直接慌不擇路地離開了,很快他們就搬離了這裏,以後再沒有人敢在這裏罵小傑克。
這是傑克第一次見識力量的作用,原來擁有決定力量的人處理他困擾已久的問題只是瞬間的事,這也是傑克第一次渴望擁有如保羅大叔那樣的力量,他渴望能夠捍衛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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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這裏傑克已經送完四塊蛋糕了,每隔一段時間傑克就會想起小時候保羅大叔見義勇為的事情,對於當時的傑克來說無疑是生命中的一縷春風,也是傑克苦苦堅持生活的動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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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很快熟門熟路地送完了所有的蛋糕,收好蛋糕的尾款,太陽已經悄悄地只剩下一半露在外面。一般來講,保羅大叔只做附近方圓三公里的生意,所以他當時見傑克想找份工作幫忙自己的舅舅,也就提供了一份這樣的工作給傑克,加上包傑克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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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把尾款交到保羅大叔手上:“大叔,我今天的工作順利完成了,這裏是尾款你數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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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接過錢袋子,隨手扔在了櫃檯對著樓上喊道:“安妮,出來幫忙,準備關店了。”然後又拍了拍傑克的肩膀,“沒事,我還信不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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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從兜裏掏出準備好的3枚銀幣,和一籃子食物,裏面是分量滿滿的熏火雞肉三明治,明顯超出了一人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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