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黑市拳擊賽
回去的路上，尼采讓傑克跟自己並肩而行：“傑克，你是我的學生，所以你如果有什麼修煉或者生活上的煩惱，都可以跟我說，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去找那個老頭子，他現在雖然擺爛，但你開口他不會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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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聞言反而陷入了沉思，從小在貧民窟長大，查理又是個有修養的人，傑克和查理一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很小的時候在街頭巷尾打架，沒有什麼揚眉吐氣的時候，基本都是能躲就躲的，後來有了保羅叔叔就好多了，但惡毒言語加上糟糕的出身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所以傑克心底裡有著深深的自卑，哪怕現在有了老師，有了朋友他都仍然保持著距離，也是一種被動保護自己的行為，但尼采覺得是時候拉近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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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傑克主動開口求助，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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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在路上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老師，我現在修煉騎士技格擋，需要大量與人對戰，我在學院裡面辦法都用盡了，但現在可能那些人都未必跟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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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兩人之間又陷入沉默，尼采哈哈大笑：“哈哈哈，這種問題還是很好解決的。老師當年在王城可是出了名的浪子，到處遊玩，黑白兩道都有朋友。”當然仇人更多，尼采覺得這種黑歷史就不用和徒弟詳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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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改變了方向，帶著傑克七拐八拐，來到了一間酒館，門口門可羅雀，壓根沒幾個人在這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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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到吧檯跟正在擦杯子的酒保說：“嘿，今晚有比賽嗎？”說著手上拿出一枚金幣扔了給他，酒保面不改色道：“今晚八點準時開始，你要幾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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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又拿了六枚金幣出來：“要兩張。”酒保收下錢，尼采又帶傑克走出了酒吧。邊走邊解釋道：“這裡是王城最大的黑市入口，你以後可以來這裡打拳，你只要挑你這個等級的武夫，一晚都能打個十場八場，這不比你在學院做攪屎棍強？而且你還能賺錢，怎麼樣現在在學院缺錢花嗎？老師再給你點吧。”
傑克連連擺手，上次尼采老師給自己的錢，在打平民騎士選拔賽之前，他讓凱文幫自己下注壓自己連勝到冠軍，最後自己結束比賽之後還分了兩成給凱文，雖然他不想要，但自己堅持要給他，他可以發展一下貧民窟的流氓，讓他們去學一些技能嘛，自己把金幣換成金票也有600金幣，留了200給查理舅舅，自己兜裏還有400金幣，加上本身騎士每個月的補貼5個金幣，根本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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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對於物質毫無興趣，這些錢也只是安全感而已，自己以後需要買裝備再去賺就好，但自己現在拿著老師給的盾，保羅叔叔從瑪亞父親那裡拿來的金屬也可以鑄一把武器，短時間也沒什麼地方要花錢了，反正食堂的飯也很香還免費，不吃就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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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趁著還有一段時間，又帶著學生去了裁縫鋪子，傑克仍然挑選了麻布質地的衣服，尼采在這件事情上拗不過傑克，最後買了一套淺藍色，和一套墨綠色的衣服，傑克抱在懷裡很開心，有種聖誕節，查理舅舅掏出禮物的感覺，禮物價值不重要，傑克喜歡和重要的人一起度過那些時刻，那些記憶會刻在彼此的腦海中，隨著他們走向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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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倆在王城度過了愉快的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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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夜幕的降臨，街上的人逐漸少了，但酒館裡的人卻多了，白天人跡罕至的酒館，門庭若市，五大三粗的大漢更是擠滿了店裡，大家都想晚上找點樂子嘛，生活不易，最重要是快樂啦，你說對不對啊？所以現場也有不少穿著性感的買酒女郎，濃妝艷抹，香水的味道傑克進門就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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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嘈雜的酒館中，尼采帶著傑克走到了後廚，後廚的後面有一道暗門，進門就有人在檢票，尼采掏出票，兩人順利向下走，進入了奧拓帝國王城的地下世界，這裡不得不提一嘴，瑪亞的父親也有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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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大小小十五個大型拳擊擂臺，旁邊還有賭桌可以消遣，甚至還有一列美女助手花錢就可以帶回家快樂一晚。今晚只有其中五個擂臺會有比賽，傑克看了一眼旁邊掛著的時間表，接下來的是拳手裏奇對上普特，上面還有海報大約畫了兩人的樣貌出來，陸陸續續來觀賽的人也到場了，不可能會像馬加德城的平民騎士選拔賽那麼多普通人，來這邊的都是王城的頭目，混混，賭鬼，或者黑幫頭子，當然也不乏貴族混跡在其中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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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尼采買了一大堆零食，讓傑克抱著，兩個人在觀眾席上大快朵頤了起來，旁邊倒是越來越多人注視著這邊，但尼采也沒有打算鬧事所以也就相安無事。地下的擂臺觀眾逐漸坐滿，吸煙的，喝酒的，講髒話罵人的聲音此起彼伏，附近充斥著刺鼻的味道，傑克覺得很新奇，這種大型的地下遊樂場，馬加德城沒有，馬加德只有幾個大型賭場，但那邊居然還是有年齡限制的，所以傑克壓根沒見過這種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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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雙方拳手登場，兩邊皮膚都是古銅色，一個金髮，一個紅髮，身材相仿，但金髮裏奇略寬厚一些，紅髮則精煉一點，但差別實在不大，絕對是一個量級的，當然這裡的拳手並沒有分量級，只用武道境界來分，武徒只能匹配武徒的選手，以此類推，這裡最出名的就是闖關戰，一個拳手一晚打九場比賽，如果全部獲勝可以成為這個等級一星期的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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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拳手在裁判舉起旗子的一刻便擺出了拳擊的手勢，雙方都是練習拳擊的好手，而且都跨過了超凡的壁壘，傑克邊吃巧克力，隨口問起了尼采：“老師，這兩位拳手實力遠超常人，為什麼還來黑市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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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回答道：“因為他們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很強，但既然躋身超凡，必然不甘心過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財富已經不能滿足他們，所以才來黑市尋找出名或者大勢力的招攬，那這種拳賽是可以顯示實力和賺取財富比較快的途徑，當然了淘汰率也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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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種就是階下囚或者戰敗國的俘虜也是有機會被賣來這裡來當拳手的，這是後話。一個普通的武徒正經生活，倒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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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奇率先出手，幾記嫻熟的刺拳揮出，明顯在試探，同時也在熟悉對方和自己的距離，這對於小範圍的戰鬥來講極其重要，有時多半個拳頭足以導致鼻骨斷裂，馬上落敗。紅發全身則仍然擺出防守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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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總是側著身子，防止對方可以輕易攻擊自己的下體，而隨著兩名拳手的移動不斷左右扭動髖關節，而頭部則如鐘擺。傑克見到了從凱文那裡類似的鐘擺式，看得更認真了，他覺得總是可以學習到一些別的地方看不到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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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力不斷試探，終於沉肩扭腰，送出一擊右勾拳，紅髮拳手卻好像早有預料，頭一偏躲過了這拳，一個上勾拳打在了格力露出的肋骨上，這裡的拳擊比賽是沒有護具的，這一拳打在格力的右肋骨，直接斷了三根，肋骨一直都是人類身體上比較脆弱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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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格力的肋骨雖然斷了，但沒有插入臟器，他只是微微內出血，以武徒旺盛的氣血，這還不足以讓他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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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拳手見格力中拳後越發兇猛，料定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威風不了多久，仍然採取謹慎的防守姿態，打算等格力露出疲態時一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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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力出拳極快，他擅長鞭拳，出招如同皮鞭，抽打的同時也有拳頭的打擊，看來是一種特殊的發力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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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此時出聲：“你看，這個人使用的就是拳勁，他的氣血隨著拳頭甩出產生的變化，必須要成為武徒之後才可以掌握的變化，但一般來說在武徒就熟練掌握一種以上的氣血變化很少，難度不低的，而且失敗也會消耗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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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紅髮拳手雖然都擋住了攻擊，但抵擋的手上的皮膚如同被沾水的鞭子抽打，疼得他冷汗直流，拳擊短褲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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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有什麼辦法，他還不會拳勁的使用，他只能使用氣血來提升打擊的傷害，但大家同一級別的情況下，除非可以打中要害，不然很難短時間結束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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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力在揮出如此多的拳後，人已經搖搖欲墜，體力逐漸見底了，終於在一個直拳後，身體輕微失去了平衡，紅髮拳手終於等到了這個時機，馬上轉守為攻，一個大擺拳轟向格力的下頜，飽含氣血之力的拳頭如果擊中，格力可能整個顱骨都會受到劇烈震蕩，導致昏迷，下頜骨折，失去做拳手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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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拳頭到達之前，格力順勢一個轉身，挾帶剛剛的方向，反手手背抽在了紅髮拳手的顴骨上，紅髮拳手的手停在了離格力下頜5cm處。而這記鞭拳飽含拳勁和氣血，紅髮拳手的眼眶都爆開來，競技場內紅一片白一片，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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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尼采拍拍傑克的肩膀示意他們是時候離開了，傑克才從剛剛那一擊中回過神。剛剛還勢均力敵的兩人，瞬間就決出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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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微笑道：“是不是很真實？這就是真正的江湖，叢林法則從來都是弱肉強食，剛剛那個金髮拳手懂得示弱，讓對方主動露出破綻，在最後使出必殺的一擊，不得不說他的心理素質，比你騎士學院中的那些見習騎士強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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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始的確是陷入了劣勢，所以他順勢才假裝體力不支，傑克，演技你懂吧，我看你肯定懂，人生就是一場戲啊。”尼采帶著傑克走了一圈，告訴他怎麼報名，怎麼看對手，怎麼交報名費等等，唯獨是沒有提醒他要小心對手，因為他對自己的學生絕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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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尼采讓傑克等了一會，他去地下拳擊最裡面的房間和故人敘敘舊，也算是給傑克開個道，之後來不會有什麼麻煩。而這裡的管事也很上道，仍然賣了尼采的面子，給了一張通行證，以後直接拿證進來打拳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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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接過通行證，心想老師的朋友真多啊，看來以前是個交際花呢，怪不得長那麼帥。我也得繼續努力，不能辜負老師為我爭取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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