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想去玩水,是不小心跌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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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人怎麼會跌到河裡去呢?再說今天是星期天,反正也沒什麼事,如果妳待在皇宮很悶的話,可以通知我,我很樂意陪妳出去走走呢。」他端著水晶酒杯斜眼打量著她。
「但是我今天的行程根本不想讓您知道,因為我是去找腓力王的啊。」她啜了一口紅酒露出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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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去找我父王幹嘛?」他沒說話,輪廓分明的雙眸映著壁爐火光,散發出幽幽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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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王子一直想離開皇宮,跟安德魯王子他們去過冒險犯難的生活,但是陛下不一定能接受,所以我決定代您去向陛下求情。」她緩緩說完事情始末,小心翼翼觀察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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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實話實說,以防事後謊言被拆穿,產生的可怕後果。再者撇除自己跟腓力王之間的糾葛,這也是一開始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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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根本不用特地去求情,那頑固老頭是不會答應讓我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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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結果我劈頭被罵了一頓,甚至陛下還說我是慫恿您上競技場的罪魁禍首。回宮的路上因為心情太鬱悶,想去塞納河散散步,結果天雨路滑才失足掉落河裡。」她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也幸好巴黎三不五時老在下雨,解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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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的如她說的那麼簡單?他悶哼一聲仰頭,將剩下紅酒一飲而盡。凝視著空杯他喃喃自語。「其實我本來打算等嘉年華會結束後,就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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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打算不告而別?」盯著他面無表情的英俊側臉,她鬆了一口氣。王子的臉部線條明顯柔和起來,看來危機應該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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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好的安排,因為說了更走不了。」只是現在計畫也破局了,因為他跟安德魯王子的計畫,似乎已經被父王掌握?傷腦筋的是,他至今都不明白究竟是誰洩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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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王子我支持您,您應該要遵照自己意志過活,不要因為任何人改變自己的夢想。」她緊緊握住他的手,用認真眼神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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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王子明明是長子,按照王朝律法理當是繼位第一顺位。史書對腓力王著墨甚多,對里昂王子沒有登基的理由卻沒有任何紀錄,會有這樣的情況,會不會是因為他一開始就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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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握著他的手,還用閃閃發光的眼睛凝視著自己,只是他卻怎麼想都不對,怎麼她會一直鼓勵自己離開?如果他離開了,那蕾莉絲該怎麼辦?該不會她已經有新的打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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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抓住她,張著憤怒雙瞳說話。「蕾莉絲妳一直鼓勵我離開,但是如果我真的走了妳該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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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昂王子,您別這樣⋯⋯」他的模樣讓她很害怕。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她咽了一口口水,以坦忑不安地眼神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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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妳機會,妳現在就給我說實話,妳是不是喜歡我父王?如果是我立刻就打包走人,不會妨礙你們!」他握住她的手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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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瑟瑟發抖,甚至是害怕的垂下肩膀。現在坦承喜歡腓力王有用嗎?事實證明腓力王重視的是他的兒子,而她則是被放棄的人,就算她單方面承認又有什麼用?低著頭她澀嚅著說話。「我⋯⋯不懂您這麼說是什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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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莉絲,事實擺在眼前妳為何還不說實話?」貴族出身的伯恩隊長的性格高傲,不管任何人拜託,他絕不會做份內以外的事。更不可能幫公主約到皇宮外去談事情,這件事除非一開始就有人授意,而整個皇宮叫的動伯恩隊長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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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真的喜歡父王我也無可奈何,反正他英明睿智又溫柔,喜歡我的女人最後會喜歡上,根本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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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王子的聲調突然放軟,該不會是退而求其次想逼她說出真相?現實不是她喜不喜歡腓力王,而是腓力王根本放棄她,單方面的承認又有什麼用?已經沒有退路,她拉起王子的手,用梨花帶淚的眼神凝視著他。「……里昂王子這樣說,其實應該是因為您厭倦我,開始想念起貝吉拉了吧。好,我知道,我不會麻煩您,我會走得遠遠的,不妨礙您跟貝吉拉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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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莉絲妳為何要這樣想,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他錯愕的鬆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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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貝吉拉離開後現在住在巴黎,而且還每星期寫信給自己,基於禮貌他回了幾次信。但這也不代表他就喜歡她。他單純覺得貝吉拉無依無靠很可憐,基於過去的主僕關係,繼續給些錢當作照顧她。且慢,如果這些事讓蕾莉絲知道,會不會又覺得他們藕斷絲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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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陛下沒有任何關係,為何您一直要懷疑我?再說陛下對我那麼兇,我甚至連做夢都夢到被罵哭,怎麼可能跟他有任何關係?」看到他表情鬆懈下來,她加碼開始用哭哭啼啼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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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相信妳就是。」看她瑟瑟發抖泣不成聲的模樣,他不禁心生憐惜,一把將她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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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靜靜抱著她,溫香軟玉在抱心底卻漸生渴望。明知這麼做不應該但卻怎麼也抑制不了想要她的念頭。這麼想的同時手就從美背滑下來到纖腰,然後他稍一施力就讓她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感覺柔軟豐胸貼過來的衝擊,軟綿綿的觸感讓心頭閃過一道電流。他抬起姣美臉蛋,封住甜美雙唇,品嚐渴望已久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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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將她身體往地毯上壓。他的唇在她頸部游移,嗅著她身體傳來淡淡清香,清爽的體香讓身體更加緊繃。他直接動手解開她上衣鈕釦,然後沿著鎖骨開始往下吻。很快的就迷失在眼前一片雪白中。他不忘空出一隻手搓揉豐滿酥胸,甚至舌頭也不安份的一直在粉紅蓓蕾流連,接著就直接含住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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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呻吟著卻依舊不願放棄抵抗,甚至還不斷作勢要將他推開。他只能將企圖反抗的雙手高高豎起,反扣在她頭上。她瞪著眼睛露出挫折表情,但是他還是不願意住手,因為他完全控制不住想要她的念頭。本質上他依舊對她抱持著高度懷疑,所以也只能靠佔有她的身體來確定彼此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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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再看到她抗拒表情,他索性將她整個身體反轉過來,然後就二話不說扒開阻礙在兩人之間礙事的睡衣。接著俯身,繼續從光滑美背開始吻起。他在心裡發誓,今晚已經受夠這個女人的無禮。所以,所有在今天之前所受到的污辱,全部要從她身上狠狠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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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得又高又壯身體相當重沉,被壓在身下讓人幾乎動彈不得。面對這樣的困窘,讓她忍不住想臭罵他一頓,只是好不容易將他的情緒安撫下來,萬一又惹怒他,很難想像這壞脾氣的男人又會做出什麼事?還在想時身體突然感到一陣冰涼,然後就聽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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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妳果然像蜂蜜一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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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她像蜂蜜一樣甜,是因為他把桌上的蜂蜜撒在自己身上!她想轉過身對他大聲抗議,卻在一陣如電流般的刺激中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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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蜂蜜的流向吻過美麗裸背,然後來到她腰椎處,身體下的嬌軀傳來一陣痙攣似的抽動。感覺她的身體不斷顫抖,他沒有住手,因為她的反應只會讓人更興奮。於是她開始發出像啜泣般的聲音,但他一點也不想停止,繼續親吻她背部的每一吋肌膚,順便將淋在她身上的蜂蜜都舔得乾乾淨淨。感覺準備差不多了,到了該一舉進攻的時刻,卻感覺下半身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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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妳肩膀上怎麼有一個星星的刺青?」他移開身體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邊用手戳戳她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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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輕哼,因為正沉浸在他所帶來的感官刺激中,完全無疑思考其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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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什麼宗教儀式嗎?啊,該不會是要提醒我們記得婚前該守身如玉吧?」他立起身自顧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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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啊?她翻起身拉起衣服掩住胸口,看著已經起身在整理衣服的里昂王子,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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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面對魔鬼的誘惑我們應該隨時保持冷靜。」現在他已經穿好衣服,露出一臉正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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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傻眼表情望著他。守身如玉?有沒有聽錯,很不想說上次被貝吉拉下藥的那一次,王子堂而皇之的佔有自己。結果是她被玩弄到隔天根本下不了床,現在他居然有臉說守身如玉?這男人是不是頭殼壞了?飛也似一個念頭閃過,視線投向某個淑女不該看的地方⋯⋯接著她好整以暇穿好衣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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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守貞是我個人的問題,里昂王子是不會受影響的……」穿好衣服她若無其事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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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妳想太多了,我只是覺應該信守對妳的承諾。」他拉起她的手露出滿臉虔誠。怎麼能說呢,他怎麼能承認,現在就算讓千軍萬馬踩過,也絕不能說出口。
『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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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十二點整的報時鐘聲,提醒人們午夜彌撒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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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午夜彌撒的鐘聲,也該來禱告。」其實她不信天主教,完全是因為入鄉隨俗。瞄了他一眼她也不囉嗦,直接在地毯上跪了下來,然後挺直上身對著窗外教堂方向開始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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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上帝保佑王子身體健康,也希望上帝能讓里昂王子早日回復往、日、雄、風!」她大剌剌的朗聲唸出禱告文。如果她猜的沒錯,王子可能是因為剛剛在浴室流太多鼻血,所以才會硬不起來。捉到可以羞辱他的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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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莉絲,我不需要那種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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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那張俊臉整個漲紅。他抱著頭感到不可思議,這女人不是從洛可可那種正經八百,號稱全世界最純潔的國度嗎?現在居然會為了他硬不起來而生氣了。再說那種禱告詞也太過分了吧,萬一上帝真的收到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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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原本應該是乾柴烈火的夜晚,卻因為王子硬不起來而草草結束。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天伯恩隊長再次夜宿皇宮,夜裡,皇宮信差三百里加急送出了一封特急信,給位在巴黎東北方的香檳行省,也就是里昂王子最害怕的舅父,馬丁領主送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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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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