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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昨天發生的鬧劇諸位應該都知情了,細節我也不多說。路易、菲利浦、查理你們三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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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用想昨天的醜事肯定早已傳遍大街小巷。今天早上,腓力王將另外三個兒子通通招來大殿一起開會,準備如果里昂還不願意道歉的話,就要出狠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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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我廢除大王子里昂,王儲的身份,今後誰想坐上這個位置就各憑本事了。」腓力王雙手環抱,用炯炯有神的雙瞳凝視著兒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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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接下來的日子絕對會在爾虞我詐,禿鷹環伺的情況下渡過。但他就想趁這次機會,狠狠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里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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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王,路易一定會加倍努力讓父王刮目相看!」第一時間路易抬起頭,以閃亮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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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菲利浦也抬起頭,他的眼神裡卻充滿錯愕。而站在兩兄弟身旁的小王子查理,則是一貫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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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都是備位王儲,從今以後你們就每天上大殿開會,也好盡快熟悉政務。」他擺擺手示意王子們站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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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可以坐在階梯上嗎?」小王子查理望著父王,若無其事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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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腓力王盯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什麼?
「父王,請問可以坐在階梯上嗎?如果整個早上要站著開會腿,這樣腳會很酸。」小王子查理,再次以清楚聲音說出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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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話一說完,身後群臣一片譁然。更不用提身旁兩位哥哥投過來的訝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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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力王瞇著眼睛注視著最小的兒子。雖然查理才十二歲左右,但也不該提出這麼蠢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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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笨蛋,說這什麼蠢話,還不快向父王道歉。」宮相查理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將起小王子拉下台階,然後壓下王子的背脊讓他對腓力王鞠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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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的非常抱歉,請您原諒孩子年幼無知。屬下會再好好教育。」來自布列塔尼行省,在宮廷裡掌管全國基礎工程建設,王朝總工程官庫斯.杜利卡立刻跳出來護衛自己的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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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總工程官庫斯大人,我想您更應該教育的,是王子應該知道的宮廷禮儀吧。」宮相查理不耐煩的坐回自己位置。查理王子的生母來自以農牧為主的布列塔尼行省,比起路易兄弟的母親來自富裕酒鄉波爾多行省,小王子從來都不是宮相所支持的對象。能抓住落井下石的機會,又怎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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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非常抱歉,請容許我們先行告退。」總工程官庫斯壓著小王子的頭,向寶座上的腓力王深深一鞠躬。徵得腓力王同意後,並帶著小王子退出大殿。
坐在寶座上的腓力王手撐著下顎,凝視著他們離去身影。其實他一直很喜歡查理,因為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展現驚人的聰明才智。還有查理誕生那夜,東方天際發出耀眼光芒,這樣的異象讓老天官大膽預言,小王子是天生王者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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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度他很認真考慮要改立查理為王儲,但是卻發生了里昂王子被毒殺的事,最後導致查理的母后服毒自盡。改立王儲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而查理也就在母后逝世後,變成現在怪裡怪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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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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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人低聲竊笑,腓力王撇過頭瞪了他們一眼,身旁的兄弟倆迅速低下頭。他回過頭沒多說,心知肚明查理不是蠢,是遠離風暴明哲保身,這才是查理打的如意算盤吧?真正搞不清現實的,是身邊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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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喜歡路易兄弟倆,而是因為他們太過單純。坐在法王這個歐陸最高位置,需要有異於常人的鋼鐵意志,和洞悉一切的聰明才智。而這些條件里昂和查理分別俱有,一直以來,他的接班順序就是里昂跟查理兩個人,就算路易兩兄弟再多努力也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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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殿的門往外遠眺,是一望無際綠草如茵的平原,和遠方層層疊疊的叢山峻嶺,如詩如畫的美景讓人忘卻紛擾。此刻凝視著遠方,遼闊的風景卻沒能讓心情感到舒坦,他嘆口氣,除了里昂外還有一件事讓他掛心。那天賞了蕾莉絲一耳光,她哀怨模樣讓自己的心像被堵住似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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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稍長後,愛情對他而言是一種陪伴,他需要女人乖乖待在身邊,需要時主動來關心,適當時候懂得離的遠遠的,這一點蘿莉莎最清楚不過。關於我愛妳,這種孩子氣的問題蘿莉莎不曾提起。他們彼此明白,倆人之間不就是一場交易,銀貨兩訖各取所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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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紛紛擾擾,過了年少輕狂,這樣的相處模式讓他感覺輕鬆也沒有壓力。他以為,自己和蕾莉絲應該也可以建立這樣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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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愛妳,如果讓他回答,他只能說我愛的女人只有胡安娜。他們的愛是那樣深刻永恆,不會隨著時間變遷,都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他愛胡安娜是眾所周知,答案明顯。所以蕾莉絲問這樣的問題,根本是自取其辱。只是那天蕾莉絲落淚的畫面,卻在心裡徘徊且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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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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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的聲音喚醒了他,也提醒了自己現在正在大殿開會。他輕嘆口氣,意興闌珊的起身朝眾人說話:「我有點頭痛,大家有什麼事就先跟宮相討論,會後請宮相匯整完在向我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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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國王並起身離開。待國王陛下走遠後眾臣們開始議論紛紛。因為這是腓力王繼位以來,首次提早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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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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