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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怎麼來這?」道格看到王子,眼底止不住震驚,現在這個時間王子不是應該和公主在塞納河划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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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划船多無聊,來競技場來跟角鬥士進行一場激烈的戰鬥,才是真男人啊!」他饒富興趣的走上前拍拍道格肩膀,心情愉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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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屬下不得不提醒您,王子們都不能上競技場,這是先王立下的規定啊⋯⋯」道格的話都還沒說完,看台上就傳來蕾莉絲公主興奮的打氣加油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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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王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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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回頭對公主送上飛吻,既然蕾莉絲公主都這麼期待了,自己當然不能讓她失望。回過頭他朝道格低吼:「看到了沒,別讓我丟臉了,快點把那隻非洲瘋狗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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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換道格傻了,讓他們去划船本來是希望倆人去培養感情,真沒想到公主居然慫恿王子上競技場,這事要是讓陛下知道,就算他們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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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瘋狗,瘋狗已經被我處理掉了!」道格擋在他面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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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囉唆!」他當然知道道格不會乖乖就範,索性直接推開他,朝關著角鬥士的區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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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各行省的角鬥士們,平常是被關在由鐵欄杆分格而成的鐵籠裡。幾個大男人被關在鐵牢裡,吃喝拉撒都在這,環境當然是髒亂不堪。這會王子掩著口鼻,走過一整排關著虎背熊腰,凶神惡煞般男人的鐵牢後,在一個牢籠前停下腳步,只見一個精瘦男人靜靜坐在角落,兩人四目相對間,男人用大無畏表情直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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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瘋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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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管理員看著不該出現的人現身眼前,禁不住嚇的上下牙齒齊打顫連說話都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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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囉唆,快開門!」耐不住性子,里昂王子一腳直接往鐵籠的門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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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休息區發出響亮的金屬撞擊聲,讓鐵籠裡的男人們發出一陣騷動。不一會,體格精瘦的男人踱步來到王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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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王子盯著他上下打量,男人不高,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手長腳長體格精壯。原先因為他坐在角落看不太清楚,現在男人站出來才發現這傢伙居然跟陰影一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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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來自阿非利加洲的黑人,有別於南法商旅往來熱絡,有色人種在北方的巴黎幾乎很少見。尤其像這樣全身漆黑的人,一般人看了都會自動退避三舍,偏偏里昂王子就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他直接抽走管理員身上的鑰匙,打開兩人中間的那道鐵欄杆門讓他出來。
「去選一樣武器來跟我戰鬥。」他示意管理員解開男人的手銬跟腳銬,接著引著他往會場中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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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武器。」混身漆黑的男人撇撇嘴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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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喜歡你的狂妄。」
管理員幫他鬆開手銬腳鐐後,瘋狗先鬆鬆手,然後彎著身體轉轉頭,用斜眼盯著里昂王子。「贏了你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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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到嘉年華,贏了我,就能得到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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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狗沉下眼,以似笑非笑的表情說話。「在此之前,恐怕我會傷了您一身細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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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里昂王子大怒,拔起腰側配劍揚聲斥喝。「少刷耍嘴皮了,先贏了我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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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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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腓力王跟統籌巴黎城行政業務的行政長官,及維持城內秩序的督察長,和駐軍在巴黎郊區的大將軍,就嘉年華三天的治安維護及活動開了一上午的會議。席間時督察長提到,最近有角鬥士訓練場老闆送來了一個很厲害的黑人。這個黑人,聽說截至目前為止,在行省的對戰記錄是百戰百勝!督察長的話立刻引起國王興趣,會議ㄧ結束,一群人連午餐都沒吃,並興致勃勃特地來到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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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非洲瘋狗完全是個瘋子,別看他瘦歸瘦,他的手腳孔武有力,只要一撲到對手身上就像蛇一樣緊纏不放,弱一點的對手當場被咬斷頸動脈,頑強抵抗的對手,最後也會被咬到整個頭皮掀開,血肉模糊而亡!」競技場場長口沫橫飛的介紹著,接著引領國王陛下登上二樓,來到視野最佳的皇家看台。
「真的這麼厲害,我都迫不及待想見識他的實力了。」說話同時腓力王饒富興趣的朝看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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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血的事雖然血腥,但肯定會吸引更多噬血的觀眾,屆時激起的票房恐怕要再刷新紀錄!現在自己幾乎都能聽到錢幣嘩啦啦落下的聲音了。腓力王喜出望外的望著台下,卻不禁愣了半响,因為怎麼會在一道黑影旁,看到一個在熟悉不過的身影?
「里昂卡佩!」他甚至無法顧慮自己長年來維持的優雅理智形象,直接對著看台下的人咆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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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人無禮叫喚自己全名,里昂回頭望向看台,卻給了瘋狗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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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道黑影朝自己襲來,里昂王子下意識的拿劍擋住。撐著長劍他試圖逼退瘋狗,下一秒手卻變得毫無重量感,因為瘋狗居然狠狠咬住鋒利刀刃,用宛如大鋼牙般的牙齒使勁往右一撇,劍就直接被甩飛到牆邊。這會瘋狗舔舔嘴唇,用炯炯有神的雙瞳直視著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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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離開!」下一秒,道格立刻跳出來擋在王子面前,然後用長劍擋住瘋狗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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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是我的獵物!」雖然赤手空拳,但里昂王子依舊不服輸的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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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瘋狗又跳開的瞬間,道格往後狠狠推了王子一把,接著禁衛隊員一擁而上直接將王子拖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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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的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後,王子跟禁衛隊員全數退到鐵門後,然後競技場內只剩下道格跟那隻瘋狗。寬闊的競技場突然變的一片死寂,甚至連鐵門後那些兇狠的角鬥士也不敢發出聲音。道格在揚著塵土的競技場內大口喘氣,再抬頭就見到敵人的冷冽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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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這會里昂王子被禁衛隊員連推帶拉的,帶到二樓皇家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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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見到兒子灰頭土臉的模樣,腓力王狠狠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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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別生氣了,快派人過去幫忙。」他剛剛在場上跟瘋狗較量過,那傢伙的打法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仔細想想他根本是個瘋子!這樣繼續打下去,恐怕道格也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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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倒想見識看看巴黎第一劍客的能耐。」他揮手制止兒子的暄嘩,從容不迫的轉身面向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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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狗完全不用武器,喜歡赤手空拳對打,這對長期接受持劍訓練的騎士而言,是場不對等的比賽。面對父王按兵不動,里昂王子慘白著臉緊張的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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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樣對狀況,原本站在一旁的蕾莉絲公主也靠過來。剛剛的情況讓她嚇壞了,要不是道格出手相救,她覺得里昂王子可能會一命嗚呼,遺憾現在卻變成道格身陷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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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亂如麻,若不是因為自己的慫恿王子也不會來競技場,糟糕的是,萬一這件事被國王知道可就慘了。帶著擔憂表情她悄悄拉住里昂王子的衣服。像感覺到她的緊張情緒,王子直接伸手擁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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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香水味讓腓力王意識到她的存在,他不動聲色瞥了兩人一眼,兩人的曖昧動作,讓腓力王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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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的主人不要你了。」瘋狗歪頭盯著道格,露出無限同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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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開戰吧!」道格手持長劍擺開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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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的好秀氣,拳術還行嗎?要不我先讓你幾回。」瘋狗好整以暇的慢慢的在他身邊來回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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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煩不煩啊,快去選件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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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武器,因為我光是用手就能刮花你的漂亮臉蛋。」他帶著無所謂的態度靠上前,然後揶揄表情望著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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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懶得管瘋狗的廢話連篇,直接示意工作人員敲響戰鼓,接著揚起長劍,往瘋狗的方向揮去。瘋狗敏捷的彎下身閃開,另一刀再揮過來時他又迅速跳開。當道格正想繼續進攻時,瘋狗跳上前凌空一踢,長劍就這麼硬生生被踢開。道格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直接被踹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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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他重摔在地,當道格撫著疼痛身體掙扎的想站身時,敵人卻毫不留情再次進攻。突然間他意識到,這名對手和自己以往對戰的人似乎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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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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