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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珹很滿意聽到顏諾安這麼說,抽身走向衣櫥時,神色卻又於轉眸間變得幽深。
「對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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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安一臉不解。
「讓自己變成Sub,變得聽話又很可愛的服從指令,尤其是努力忍住不能射出的時候。」姜珹繼續動作,打開衣櫥拿出T恤與短褲,再從櫃子裡挑選著適合的新內褲。
「我本來就是Sub,會變成你看到得那樣,是因為被下藥的關係,你少自以為是。」顏諾安有被姜珹戲弄的口氣刺激到,但不可能說出事實。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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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安不閃躲姜珹重新面對他直射而來的深邃視線,看了一下姜珹手中的衣服。
「不過想進來這裡生活,不是憑著想幫人報仇的傻勁就能順利下去,一些基本的服從還是得學好,你也要有心理準備,昨晚的事不會只發生一次。」自姜珹的眼裡擴散出一股陰暗的警告。
顏諾安不自覺抓住自己的褲管,經過昨晚的震撼教育,讓顏諾安對要不要繼續臥底一事充滿著不確定性。
荒唐、危險與墮落於性愛之中,這些都是他未來可能會繼續遇到的。
要將他的尊嚴與整個人也賠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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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安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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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刑警的他,抱持著追求事情的真相、替民眾伸張正義、替死者討回公道。
這些是他的責任沒錯。
但面對更近一步的接近DS兄弟會,接觸到黑暗面與淫亂,他卻無法確定自己能否堅持得下去,找到線索反轉死者們的立場。
又或者到最後得到的其實是白忙一場,是他愚笨的去犧牲自己,跳入這火坑。
「先讓我來教你如何當個聽話的好Sub。」姜珹的神態驀地又轉為一派輕鬆,當著顏諾安的面,來到床緣坐上,將衣服擱在一旁。
在顏諾安愣看下,姜珹對著他下達指令。
「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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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於顏諾安的腦中被植入了什麼,他服從地移動來到姜珹的面前,但眼神是不情願。
「Hand(把手給我)。」姜珹淺笑著對他伸出手。
顏諾安動作緩慢,不過確實地將手放上姜珹的掌心上。
「真乖。」姜珹握住顏諾安的手後,卻將他的手舉起,低頭親吻上他的手背。
這動作讓顏諾安被姜珹嘴唇碰觸到的那部分一瞬間的發麻,也想到昨晚的事。
他趕緊地抽回,卻再被姜珹命令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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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珹拍著自己的右大腿,接著雙手撐上床鋪,一副等著他投懷送抱。
顏諾安皺眉地盯著姜珹赤裸地跟他打招呼的囂張肉體,很想一腳踹上。
但於深呼吸一口氣後,他坐上姜珹的右大腿,馬上有一隻手揉上他的頭。
「乖……」姜珹輕聲說著。
「別把我當作寵物或是狗。」顏諾安伸手要別開。
但姜珹迅速換另一隻手,繼續地揉蹭。
顏諾安對這種地位不平等的狀態很不滿,可是目光一撞入姜珹神態放柔且唇角掛淺笑的臉,再加上停留在頭頂上的撫摸。
莫名的把他的情緒安撫了。
他從小到大沒有被這樣對待過,只有會撒嬌的弟弟有被媽媽摸過頭。
就算他考試考一百分、全校第一、跳級兩次。
爸媽只會給予口頭上與物資的獎勵,從沒有揉過他的頭。
所以突然間被姜珹這麼做,他沒意識到自己用著什麼表情看著姜珹。
那是一點點受到驚嚇卻又像是被馴服了。
「這是聽話後的獎勵,閉上眼睛,張開嘴。」姜珹於收手後道。
顏諾安第一時間想到姜珹要吻他,抗拒地看著姜珹,不確定要不要照作?姜珹的這一句不算指令。
「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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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被姜珹一催促,人聽話的閉上眼,微微地張開嘴,輕輕地顫動著闔上的眼皮,準備姜珹一吻上他,他就把人推開。
可是嘴唇接觸到不是嘴唇或舌頭的軟軟觸感,而是硬硬的。
姜珹在他嘴裡塞進一顆東西。
他閉上嘴去舔含後,一股細緻的甜味便跑出來,是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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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安吃驚的睜眼,姜珹竟然塞糖給他吃。
「瞧你這種表情,難不成以為我會做出什麼事?」姜珹一臉玩味。
「才不是。」顏諾安心虛著,很快回到一臉平靜,吃出這是他跟弟弟最喜歡吃的那個牌子。
不會很膩,甜味跟奶香剛剛好。
顏諾安為這個巧合想到弟弟,安靜下來。
他想自己似乎能夠理解弟弟在那時承受著多大的壓力跟恐懼了。
「想什麼?」姜珹落在顏諾安身上的視線變沉熱一點。
「沒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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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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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這是我跟我弟都愛吃的牛奶糖牌子。」顏諾安不高興連心思都不能隱藏,悶瞪著姜珹。
「這麼剛好,看來你跟你弟的感情真的很好,不然不會為了他進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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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安不想回話下去,讓嘴裡變小一點的牛奶糖繼續頂在上顎跟舌頭之間,吸吮著流淌出來的甜液。
然而卻明顯感受到一道熱燙目光盯著自己。
「你別想再用指令來知道我的心思,我跟你之間什麼都不是。」顏諾安自己站起身,拉開與姜珹的距離。
「我們確實什麼都不是,我可以馬上將你趕出我的房間,但將你留著,好像又可以得到那麼一點趣味,你說我到底要不要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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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珹也站起來,沒為顏諾安的話生氣,表現出不以為意,甚至趨於無情地將視線從顏諾安身上冷瞥而過。
顏諾安緊閉著唇齒,握緊拳頭,等待著姜珹做出決定。
不過姜珹保持著沉默走向辦公桌旁,將手錶拿下擱著,然後轉身靠上桌面,冷眼凝視顏諾安的意思卻像是要他表態,要他求他。
「你想趕我走,一句話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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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珹反為顏諾安嗆出的這一句,扯唇一笑,自顧自地問:「對於Dom跟Sub之間,你認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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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又或著是像昨天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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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對Dom跟Sub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如果無法達到雙方認同的對等關係,只是單方面的去滿足自己,無法長久。這個世界上,光是除了女人跟男人,有一半機率要找到適合的人就不容易了,更別說是Dom跟Sub。但一旦遇到了,你的內心會告訴你,誰是你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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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安不懂姜珹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關他們現在這種狀況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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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先讓你使用,在你洗澡這段時間,看想吃什麼早餐,我去拿給你。」姜珹做出能讓顏諾安鬆懈下一口氣的決定。
「你要去哪裡拿?」顏諾安剛好餓了,而他現在也只能依賴姜珹,別跟自己過不去。
「我有專屬的廚師,等你進來後,會知道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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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珹沒將運動衣穿上,直走向套房附設的私人浴室,開啟門,隨手將衣服丟進洗衣籃。
看在顏諾安眼中,姜珹若以赤裸著上半身的模樣出現在其他Dom跟Sub的眼裡,不知道大家會去怎樣看待關在一起一晚上的他們。
「那就隨便。」顏諾安腦中沒想法。
「沒有隨便。」姜珹的口氣變得冷硬了些。
「麵包跟奶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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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這些不營養,換別的。」姜珹站在門前看著顏諾安,眉心微折又很快恢復。
「是你問我要吃什麼的。」顏諾安用著平穩的聲音抗議回去。
「不管是短暫或是契約上的主人,只要是在我支配之下,你的一切都只屬於我,包括飲食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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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諾安忽然發現這男人很會煽動他的情緒,能把向來不愛表現出太多想法在臉上的自己,惹得不停地拳頭硬。
「隨便你。」顏諾安只能這樣發洩,拿起姜珹放在床鋪上的衣服,進入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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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九個多小時,對顏諾安來說,是難以說明的奇怪……詭異……加上一點尷尬與可能隨時失控的狀態。
他洗好澡出來時,姜珹已經在辦公桌上擺放一份早餐跟餐具。
原本的書籍跟筆電被移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頭。
「全部吃完。」姜珹走進浴室前,丟出一句。
顏諾安看一下長方形的木製餐盤裡有什麼。
一份西式炒蛋、烤吐司、堅果生菜沙拉加上火腿片,以及一杯牛奶與切成塊狀的西瓜跟蘋果。
他用著浴室櫃子裡的乾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髮,坐上位子後,用叉子叉起一些炒蛋放進嘴裡。
滿滿地奶油香氣與鬆軟濕潤的口感,很好吃。
他把毛巾蓋在頭上,繼續朝著其他食物進攻,相信姜珹說的專屬廚師。
他吃到一半聽見浴室的門被開啟,自然一眼望去,差點被剛灌入嘴裡的牛奶嗆到。
姜珹只在下半身圍上一條白色浴巾,放任一頭黑髮滴著水,秀著結實的上半身,我行我素地走向衣櫥。
顏諾安在姜珹拉開那條浴巾時,把眼睛轉回到早餐上頭。
自他眼角的餘光能看到一道肉色的人影晃動著。
姜珹先將浴巾蓋上頭頂擦拭,然後隨便丟向床鋪,自櫃子裡取出一件內褲穿上,再套上衣櫥裡掛著的黑色幾何圖形的花襯衫。
但顏諾安偷看的視線重點仍停留在姜珹的黑色內褲上頭。
姜珹給他的內褲不是相同的棉質四角褲,而是白色三角褲。
顏諾安對三角褲沒偏見,有意見的是在臀部上頭竟然畫著一團毛茸茸的尾巴,他穿上後才透過浴室的洗手檯鏡子發現,卻又不想套回原來的髒內褲。
這內褲分明要給Sub穿的,是姜珹專門用來送給調教的Sub。
顏諾安沒注意到自己放下玻璃杯的力道重了些。
「拿食物出氣什麼?」姜珹轉過半身望向顏諾安,襯衫的釦子已扣上一半。
顏諾安不說話,吃著炒蛋,把姜珹當作空氣,身上的黑色T恤上頭印著大大的金色三角形,因為體型上的差異,顯得寬鬆,褲子則到膝蓋。
「不夠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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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顏諾安很快破功。
他的肚子差不多八分飽了,可是吐司還有一片,水果還沒吃。
姜珹說過要他全吃完,如果他說吃不下了,姜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逼他吃。
他只能硬塞進去嘴裡,別讓姜珹逮到機會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