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開始後沒多久，我就從蔣歆茜那裡得知了他們分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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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開學那天，直到早自習的鐘聲響起，我都沒有看到姜寧的身影。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8gM9Rs61
我們認識那麼久，她從不曾遲到，所以我猜到了原因。
「妳會怪她一聲不吭轉到三類組嗎？」下課時，我趴在室外樓梯的欄杆上，蔣歆茜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我背後問道。
我凝視著遠方那棟教學樓，說：「當然不會，她到哪一組一定都能念得得心應手吧。」
「妳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吧？」
「嗯。」我轉身面向教室，看著那個空無一人的座位說：「她本來就是為了柯翊勛才選二類組的。」
蔣歆茜回頭找著我目光聚焦的地方，「妳不也一樣嗎？」
我苦笑。
「那妳呢？為甚麼選二類？」我打趣地反問她。
「我跟姜寧一樣選哪組都沒差啊。」她把瀏海往兩側撥開，抬起下巴。
「因為我不管念哪組成績都一樣爛。」她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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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也不會怪姜寧，因為她會分手有一部份也是因為我。
轉眼間，開學第一天就這麼過完了，柯翊勛從朝會結束後就人間蒸發，直到放學都沒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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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補習班。
「來了呀。」我一進門就撞上柯翊勛的視線，他手撐著頭面向門口，像是在等我來。
我斜著眼調侃他：「開學第一天就翹課，你真行啊。」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翹了。」他呵呵笑著。
是這樣沒錯啦，但話也不是這麼講的吧。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psc1A6HW
算了，反正他一定又會回我說「對我來說開學典禮和平常也沒什麼區別啊？杜昀芊妳就是太乖了」諸如此類的。
「喂。」我被強制拉離混亂的思緒，發現柯翊勛正把我放到桌上的東西重新收回書包。
「你幹嘛？」腦中的警報器響起，直覺告訴我，這傢伙一定在計畫著甚麼壞事。
他沉默不語，只是微微勾起嘴角。
我一激動，腳尖一踮，上半身越過自己的桌子並撲向他的桌面，這時柯翊勛動作流利地把我的書包拿遠，俯身對著趴在桌上的我說：「我今天不想聽課，跟我去個地方吧。」
他像個不良少年，嘴巴不停咀嚼著，無意間呵出口香糖的清新香氣就像甚麼致幻氣體一樣，讓我差點條件反射答應他。
「你自己想翹課可不要帶上我。」好在我耳根發燙的同時還能保持神智清醒，擺了擺手催促他快把書包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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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翊勛邪魅一笑，居然拉住我伸長的手直接起身。
「欸！喂！」完全不管我的驚叫，他筆直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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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翊勛！我明明沒答應啊—」離開的時候甚至在門口碰到正準備進來上課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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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裡啦？」他五指牢牢扣住我的手腕，走路也走得飛快。
柯翊勛今天很反常，平常白目歸白目，勉強還算得上溫柔，但他現在這個不容抗拒的力道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但偏偏他還幫我背書包，自己的書包只是用手提著，雖然可能只是怕我突然落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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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都背磚塊上學嗎？」我沉甸甸的書包一直從柯翊勛肩上滑下來，他只能時不時慢下腳步往上提。
笑死，明明不是我叫你背的，而且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每天背空書包上學。
看著他棕黑色的後腦勺，我在心裡偷偷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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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翊勛就這樣拉著我走了十分鐘，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但是我好餓又好累，只想隨便找一家店坐下來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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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想吃那個。」我隨便指了一家招牌看起來特別顯眼的店，硬是停下腳步。
他一回頭，看都沒看清楚就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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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走近一看才發現那家店沒有內用座位，甚至沒賣甚麼像樣的正餐，不過對我而言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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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店沒有座位，所以我直接買了外帶。」往回走時，我手裡已經拿了一整碗色彩繽紛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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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翊勛短暫瞅了一眼我手裡的東西，微微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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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邊坐著吃吧。」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