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舊識 - 拾柒、羽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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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拾柒、羽毛

翩翩

Sep 12, 2023

137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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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答案的姜離猛地握拳，鈴鐺聲戛然而止。

　　依此情形來看，若不是靖王在千機閣裡安插了奸細，那便是靖王親自混入了千機閣之中。

　　可褚淮曾說過，靖王年幼時被一場大火燒得臉上都是扭曲的疤痕，她在千機閣這樣久，並不曾見過有臉被燒傷的弟子。

　　不管如何，她得趕緊給師尊捎信傳書才是，萬不可縱容奸細利用千機閣興風作浪。

　

　　刑架上，陳邦隨著鈴鐺聲停止，緩緩從那一片迷茫中清醒過來，面上盡是驚懼之色，似乎是仗著背後還有大司徒府，很快的，那抹恐慌又轉為狂妄囂張。

　　「聶清焉！你綁我來此私刑拷打，可有把這煊朝王法放在眼裡！」

　　「我要擊鼓鳴冤！我要讓聖上重罰你這目無王法的傢伙！」

　　陳邦雙眼血絲遍佈，面上帶著沒能得逞的惋惜，視線輕蔑的落在姜離身上，「是妳，呸！原來也只是將軍府裡暖床的玩物——」

　　褚淮聞言氣得就要拔劍，卻不想一把被褚安給捉住，二人雙雙看向眉目威嚴的聶清焉。

　　「目帶烏障、腐敗之象。」聶清焉話音冷肅，凝視著陳邦的鳳眸裡盡是倨傲無情，「末路之徒，口氣倒不小。」

　　一旁的褚淮和褚安聽懂了主子的意思，一個上前捏住陳邦的下頷硬是將嘴掰開，另一個一刀落下，地牢裡再無狂言竄進耳內，僅剩他陳邦淒厲的嗚咽。

　　她不自覺朝那冷若冰霜的俊顏看去，四目相視，心海聽見他的傳音。

　

　　放心。

　　姜離聞言，心頭一震，渾身莫名暖呼了起來。

　　那司天將軍如何會懼怕一個小小陳邦去擊鼓狀告自己？

　　斷舌一舉，他是為了不讓陳邦有機會對昨夜的事大肆宣揚，也不讓那陳邦有機會說出汙衊自己的言詞來刺自己的心。

　　謝謝你。

　　我得先回韶華院一趟，刺客的事……

　　她由衷的感謝，桃眸裡除了真情實意的感激外，又多上了只有聶清焉才能瞧見的溫和柔軟，一夜間，向來習慣了單打獨鬥的姜離也學會了詢問聶清焉的意見。

　　待妳回來再議。

　　「褚淮。」

　　「主子。」

　　「送姜姑娘回韶華院。」聶清焉沒等姜離應聲，垂眸不去看姜離所在的方向，冷聲吩咐道。

　　「是。」褚淮自然也不敢怠慢，這會子還有誰不曉得主子待姜離不一般，應了一聲便趕緊上前替姜離拉開牢門，「姜姑娘，請。」

　　「勞煩了。」姜離緩緩踏了出去，腦裡卻思忖著聶清焉方才說的那句話。

　　待她回來？她又不住將軍府，為何要回來這兒？還是又是指別的什麼？

　　而在二人離去後，手腳被扯做大字固定在刑架上的陳邦滴著一口血水掙扎，模樣近乎癲狂，雙目因劇痛和憤恨略有凸出，死死瞪著聶清焉。

　　聶清焉從椅上起身，姿態優雅雍容的走到陳邦面前，目中一池寒光翻湧著暴虐之色，一身的肅殺讓褚安都不禁縮了縮身子。

　　下一秒，聶清焉摘下褚安腰間的佩刀，大掌在劍柄後端一震，劍鞘裹著月白色的真氣擊在陳邦的八祥穴上。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b6oTWPGc

　　剎那間似乎有雷霆萬鈞在陳邦體內流竄，本就遍體鱗傷的陳邦被轟得經脈盡斷，彷彿五臟六腑都要被這真氣震碎。

　　褚安在一旁卻看愣了，一直以來主子的真氣都是帶著青紫的鳩色，這股月白是他從未見過的，強度也比從前強上不只一星半點。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H9sazDbP

　　僅只一夜，怎會有如此巨大的差異？難道是那姜姑娘做了什麼？

　　然而一切卻還未結束，掣電之際，聶清焉已經反手握劍，利刃一抹劃瞎了陳邦雙眼，那張面若刀裁的俊顏卻依舊淡漠。

　　「扔出去。」

　　「是。」

　　褚安無暇多想，看著主子轉身離開，他捉起陳邦便往外拖，也不管陳邦有沒有餘力跟上，任由他腳趾在地面蹭著磨著，留下一道血跡還綴著陳邦翻落的腳指甲，甚是無情。

　

　　當褚淮駕著馬車送姜離回到韶華院時，卻只見門口停著另一輛奢華的四駒馬車，而有一名身著掌事服制的太監等候在前，看上去已經候了一小會兒，也不見著急。

　　「姜姑娘，有宮裡的人來了。」褚淮輕聲向裡頭的姜離知會一聲。

　　「知道了。」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2gVxCnzoB

　　姜離眼神淡然，下馬車時目光看向那守在門前的太監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一雙眼裡卻不見半點笑意，盡是宮裡人的算計，與秦元凌是截然不同的氣場。

　　「奴才哲冬，見過姜姑娘。」太監哲冬目色在姜離身後的馬車上掃過，若無其事的又衝姜離笑了笑，「皇后娘娘有旨，請姜姑娘入宮敘話。」

　　姜離學著對方的模樣莞爾一笑，笑意卻不及眼底，「得皇后娘娘今日宣召，是民女之幸，不知皇后娘娘所謂敘話，是為何事？」

　　「這娘娘的意思，奴才可不敢擅自揣測。」哲冬臉上笑容歛了幾分，「姜姑娘，請吧？莫讓皇后娘娘久等。」

　　「請公公稍後片刻。」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5iA9KMuez

　　她挽著笑意欠身，回過頭走到褚淮身側，用著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在他耳邊說道，「勞煩你，到朝宴街的沁顏坊尋一位韶千瓊，替我轉告她傳信回千機閣，提醒我師尊務必留意宗門內藏有奸細。」

　　不等褚淮應聲，姜離便走到哲冬面前，端出了一副溫婉的模樣，「有勞公公久等。」

　

　　褚淮見著宮裡的馬車遠去，無比順從的聽姜離的吩咐，調轉馬車便往沁顏去，顯然也把姜離當作了自己第二個主子。

　

　　馬車上，姜離閉著眼只當閉目養神，心裡卻亂糟糟的。

　　事情一樁接一樁的被掀了出來，最先是發現貴妃是無憂谷派來，接著是大司徒府是那幫刺客的幕後主使，隨後又是知曉千機閣中有靖王的人。

　　而大司徒府虞氏是當今太后的母家，皇后段氏則是太后的姪女，靖王又是皇后所出……

　　這其中牽連太多太深，她這從來不曾參與朝野爭鬥的人一下就被攪得心累，現在看來，是太后皇后一黨佈局甚深，防不勝防。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oq7kbKaM

　　她越想越疲憊，耳邊卻聽得外頭似乎正討論著什麼事無比熱鬧，彈指間便催動內力想聽個仔細。

　

　　「聽說了麼？那醉花樓可發生了樁怪事兒啊！」馬車外幾名男子聚首閒談，聽著口吻也就是群尋常人家無事八卦。

　　「能不知道麼？這事兒傳得可大了，說是那淩月廳昨夜似有打鬥，打得那是一屋狼藉啊！」

　　而卻有一人似乎是懼怕著什麼似的壓低了嗓子，「我聽說不止如此……那淩月廳裡落著許多羽毛，且還是紫色的羽毛，這世間哪裡有鳥禽會有紫色的羽毛啊？我瞧這醉花樓八成被什麼妖怪給盯上了！不對勁啊……」

　　「哈哈哈，我說老李啊，不過就幾支羽毛罷了你驚成這副德性，這聽說聽說，你還真別給醉花樓繪聲繪影添話本兒呀！」

　　「呔！我這不是寧可信其有麼！」

　

　　瞧著只是尋常街坊談些奇聞軼事，姜離聽著卻緩緩睜眼，一對水眸中盡是複雜的疑惑。

　　紫色？羽毛？

　　「夜裡他的頭髮……也是紫色。」她啟著丹唇低喃，腦裡飛速閃過聶清焉那頭墨髮閃爍紫色光澤的模樣。

　

　

　　寫陳邦被拖出地牢那邊我是蜷縮著腳趾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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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臨 Yalin Hay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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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拾參、收穫

#2 拾肆、舊憶

#3 拾伍、香蜜（H）

#4 拾陸、轉變

#5 拾柒、羽毛

#6 拾捌、輕蔑

#7 拾玖、薄繭

#8 貳拾、城府

#9 貳壹、血液

#10 貳貳、衝突

#11 貳叁、遷居

#12 貳肆、不許

#13 貳伍、開宴

#14 貳陸、入甕

#15 貳柒、纏鬥

#16 貳捌、交歡（H）

#17 貳玖、汙衊

#18 叄拾、醋意

#19 叄壹、情蠱

#20 叄貳、甯安

#21 叁叁、表白

#22 叁肆、旖旎

#23 特別篇、角色Q&A

#24 叁伍、鸑鷟

#25 叄陸、真兇

#26 叄柒、憂心

#27 叄捌、鴻門宴

#28 叄玖、答應我

#29 肆拾、是我欠你

#30 肆壹、前世（上）

#31 肆貳、前世（中）

#32 肆叁、前世（下）

#33 肆肆、狐尾（H）

#34 肆伍、烙印（H）

#35 肆陸、別惱

#36 肆柒、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