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舊識 - 貳壹、血液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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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貳壹、血液

翩翩

Sep 16, 2023

126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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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會如此嚴重？

　　看著聶清焉身陷苦楚之中，而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姜離柳眉緊蹙，急得手足無措，背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她在一旁看得焦躁不安，想著去尋褚淮與褚安來幫忙，可她才要起身，下一剎卻被一下扯入懷中。

　　聶清焉結實的臂膀攬著她的腰肢，薄唇緊緊封住那張吐息如蘭的唇瓣。

　　他吻得甚是霸道強勢，如嗜血凶獸般蠻橫的掠奪她的滋味，貪婪兇猛的在她的丹唇上輕啃吸吮。

　　姜離被吻得唇舌發疼，急忙伸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前，張眼望去卻只看見聶清焉雙目迷離失神，顯然還陷於咒術幻象之中，體內火氣騰地冒出，身子掙扎的越發激烈。

　　霎時一絲血腥在口中散開，聶清焉竟慢慢恢復清醒，幻象消退，一身痛楚在須臾間平息消散，他渾身一怔，猛地被姜離推開。

　　「我是曾與你有過親密之舉，不代表我願為人替身！」

　　「不管你那幻象都瞧見了什麼，那也都與我無關！」

　　姜離面上怒氣滲人，滿眼怒火的瞪著那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聶清焉，卻沒發覺自己並不惱火對方突然吻了上來，而是氣自己被當作了替身。

　　聶清焉被吼得一噎，劍眉緊擰，「姜離。」

　　「閉嘴。」姜離髮鬢微亂、粉面含嬌，惡狠狠地又瞪了男人一眼。

　　「本座看見的是妳。」聶清焉墨瞳幽深，威嚴的面上只剩下凝重，「沒有別人，只是妳。」

　　姜離被此言震得身子搖晃，琥珀色的眸子打量眼前男人的神色，看上去不似說謊，她卻仍舊不敢輕信，縱使她這些日子耳邊的幻音也全是聶清焉的聲音。

　　「……荒謬。」最後她只艱難吐出這句話，雙唇上還殘留著方才與聶清焉交纏的溫熱。

　　

　　「將軍適才那般痛苦，怎地瞬間就好了？」姜離理好儀容站在一旁，拿著手絹輕碰了碰滲血的朱唇，幽怨的瞥了聶清焉一眼又趕忙挪開。

　　「本座不知。」

　　「但或許，是血。」

　　他目光灼灼落在姜離被自己吻出血的紅唇上，心頭萬千情緒不斷翻湧，有逐漸清晰的喜愛，有難以言喻的熟悉，更有尋到解藥的激動。

　　「血？我的血麼？」姜離星眸瞪得老大，滿臉的莫名。

　　聶清焉一言不發，薄唇緊抿，渾身的肅穆陰沉，他亦是從未想到這層。

　　姜離還處在愕然之中，但不可否認，聶清焉方才渾身劇痛疼得顫抖，額間薄汗密布，雙唇煞白，確實是在她嘴唇被吻破滲血後一切就平靜了下來。

　　她一張小臉皺起，自己這是欠了這位冰塊臉多少？得用她的血做藥引……

　　「那將軍都是何時發作？可有什麼規律？」

　　許是醫者仁心，既尋到了能夠緩解的藥引，姜離便更積極的想要了解更多細節，「我的症候並沒有固定的發作時間，至今也尋不著規律，將軍可有想到什麼關鍵之處？」

　　瞧著她眼中含著希冀的模樣，聶清焉被惹得喉間不自然的滾了滾。

　　他清了清嗓，沉聲說道，「從前沒有，近日，是看見妳離去便會發作。」

　　話音一落，姜離的臉不出所料的被驚訝佔據，心頭巨震，眼裡逐漸清明，「所以那時在城門前，你才刻意轉過去不看我離開？」

　　「嗯。」

　　「你一早就猜到我與你的咒術關聯密切，才幾次三番答應我的條件，派褚淮看著我護著我？」

　　「是。」聶清焉目光幽深，無比坦承。

　　姜離眸色黯了黯，自嘲似的挽起一抹蒼白無力的笑，「我尋了千百年解藥，結果關竅卻是在我自己身上？」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破咒。」

　　聶清焉看著她那希冀崩塌無比失落的表情，心中恍惚間被狠狠撕扯了下。

　　鬼使神差下，他竟已動身走到姜離身前，掌心貼上那泛著涼意的粉腮，指尖憐惜似的撫過被他吻傷的唇。

　　「對不起。」他話中無奈夾雜著歉意，綜觀全局，中了咒術的是他自己，卻無緣無故波及了姜離。

　　「將軍毋須向我道歉，您所受之苦比我痛上千百倍，反倒是我，得您幫助救護，我心中無比感激。」

　　姜離含笑搖頭，明眸中波光瀲豔，「興許是我與將軍有緣，才會如此吧？」

　　她向來相信輪迴之說，對那因果循環深信不疑，只是此刻，她卻無比迷茫。

　　大道輪迴、種因得果，她又是種了什麼樣的因，今生才會和聶清焉這樣的男人有這樣的交集？

　

　　「主子。」

　　門外褚淮腳步匆匆趕來，向聶清焉行過一禮後，轉頭看向姜離，「姜姑娘，沁顏坊韶姑娘傳話，請您到沁顏坊一趟。」

　　在褚淮進門的瞬間，姜離雙頰噌地一紅，趕忙退後一步拉開距離，而聶清焉怔了半晌手才緩緩收回，彈指間又恢復了清冷矜貴。

　　這一眼看去，女子眼角含羞、雙唇紅腫，而男人柔情繾綣，畫面甚美，看得褚淮都忍不住興奮。

　　看來他家主子開竅了，終於不當帶髮和尚了。

　　前兩日與褚安下的那盤賭局，看來是自己勝了。

　　一旁姜離自然不曉得褚淮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似是提醒般看向聶清焉，「將軍，我先走了。」

　　反應過來姜離是在提醒自己閉眼，聶清焉凜冽的眉目柔了些許，鳳眸緩緩閉上，她嬌美的身影卻已烙印在腦中揮之不散。

　　「去罷。」

　　他沉若古鐘的嗓音消散在風中，卻聽見那腳步聲緩緩邁了兩步便停下，好似他看見的幻影一般躊躇不定，最後跫音又逐漸離他遠去。

　　姜離不會知道，他在幻象中究竟都看見了些什麼，她也不會知道，自己在聶清焉心海中成了何等特別的存在。

　　

　　未時三刻。

　　姜離已經到沁顏坊等了好一會兒，默默站在一旁看著韶千瓊忙進忙出，而似乎是因為靈澤宴將近的緣故，沁顏坊內被各家千金和婢女擠得水泄不通。

　　而韶千瓊生意本就做得風生水起，現下更是收銀子收得無比歡快。

　　韶千瓊自是沒忘還有個師妹在等著自己，叮囑完掌櫃便朝姜離招了招手，「師妹，這兒。」

　　「人這樣多，師姊不用看著嗎？」

　　姜離自是沒見過這陣仗，不免也有些新奇，「這一日下來能賺多少銀子？」

　　「好師妹，妳可不需要知道這些，妳只需知道師姊會賺銀子，賺的銀子會分給妳和師尊就是了。」

　　韶千瓊拿著梅花團扇輕拍了下姜離腦袋，隨即便拉著姜離走進裡屋。　

　

　　「師姊可是傳信回去了？」

　　「傳了。」韶千瓊壓低了音量，難得露出憎恨的表情，「師妹是如何發覺咱們宗門有奸細？是迴生堂還是我斷魂門的人？」

　　「師姊也還記得斷魂門是您所掌啊？」姜離黛眉輕鎖，話裡竟多了些不常見的威嚴。

　　聽出姜離話中的責備，韶千瓊乾笑兩聲，「唉呀妳就饒了師姊吧，師姊肯定會加倍努力掙銀子，快給師姊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兒？」

　　姜離喟然，嗓音也跟著壓低了幾分，「說來話長，但有個人手上握有蝕骨散，我使了媚術，那人才招出蝕骨散是靖王給的。」

　　「什麼！那肯定是我斷魂門的人了？」

　　「這也說不準，千機閣弟子眾多，這賊不好捉。」姜離桃眸中凌厲之色飛掠而過，連韶千瓊都不禁生出敬畏之心。

　　「我已傳信給師尊，宗門內定會有所防範，師妹且寬心。」

　　屋內剛靜下來，外頭的騷亂動靜就闖入聽力極好的二人耳中。

　　姜離與韶千瓊四目相視，眼見韶千瓊神色一凜，身影一閃便瞬到門前，才剛扯開門，便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盛氣凌人的站在一個小女孩面前，女子後頭還跟著兩個侍婢。

　　姜離遙遙一看，一眼便認出了那模樣謹小慎微的女孩兒是誰。

　　瘦弱年幼，稚嫩又膽小，不正是在醉花樓被自己打暈的香楠麼？

　

　

　　這幾章鋪陳比較多，大家多擔待（雙掌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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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臨 Yalin Hay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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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拾參、收穫

#2 拾肆、舊憶

#3 拾伍、香蜜（H）

#4 拾陸、轉變

#5 拾柒、羽毛

#6 拾捌、輕蔑

#7 拾玖、薄繭

#8 貳拾、城府

#9 貳壹、血液

#10 貳貳、衝突

#11 貳叁、遷居

#12 貳肆、不許

#13 貳伍、開宴

#14 貳陸、入甕

#15 貳柒、纏鬥

#16 貳捌、交歡（H）

#17 貳玖、汙衊

#18 叄拾、醋意

#19 叄壹、情蠱

#20 叄貳、甯安

#21 叁叁、表白

#22 叁肆、旖旎

#23 特別篇、角色Q&A

#24 叁伍、鸑鷟

#25 叄陸、真兇

#26 叄柒、憂心

#27 叄捌、鴻門宴

#28 叄玖、答應我

#29 肆拾、是我欠你

#30 肆壹、前世（上）

#31 肆貳、前世（中）

#32 肆叁、前世（下）

#33 肆肆、狐尾（H）

#34 肆伍、烙印（H）

#35 肆陸、別惱

#36 肆柒、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