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白看紅葉娘被惚悠了幾個月後,現在再吃什麼心靈雞湯都成了心靈毒藥,他怎麼扯也扯不出個五四三來。
得攤牌了,只是現在資本還是有些不夠。
雖然化炎散賺了些錢,但曾白選擇的是技術入股,用藥方換了五成的股份,而不是直接換錢,所以他只能得到化炎散的利潤。
然而化炎散雖然暢銷,但它是藥物,不是香皂,不是必需品,一個城市賣出的貨量再怎麼也就這樣。而且還得先準備其他城鎮的備貨量,賺來的錢要先投入生產,分得的利潤還沒多少。
另外就是他坐堂賺的診費。
為了避免讓人聯想到化炎散與扶遙子有關,曾白一直都很低調,並沒有出現什麼神蹟般地治療奇蹟。
當然他現在想要製造奇蹟也做不到,他雖然懂得外科手術,也實際參與過幾次,差不多就是割盲腸這種的小手術。
但古代要製造出現代那種手術環境不太容易,無菌就是很大的挑戰了。不是小說裏頭那種將手術刀用滾水消毒,或者製造出醫用酒精就能處理這麼簡單。
手術床、被褥、紗布、衣物也都要無菌,參與手術的人員也要進行確實的消毒,就算是這樣也無法保證傷口不發炎,更何況是消毒不全的狀況。
另外就是麻醉的問題,雖然小說中都會講什麼麻沸散,或者針炙止痛的說法,然而實際上就曾白這幾個月的認知來看,這兒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針炙止痛有一些效果,但也達不到開腸剖肚還能無動於衷的狀況。
至於麻沸散就只是傳說了,藥方不知道是失傳了,還是根本就沒這種藥方,只是遙傳。
而因為侵入式治療方式在這個時代也不是主流,因此也沒有什麼人在研究這一部份,所以沒有適當的麻醉方式也並不奇怪。
幸好曾白前一世的中醫可能是為了與西醫別一別苗頭,研究了用中藥藥材製作出麻醉的效果。雖然不如西醫的麻醉這麼厲害,但相對來說危險性也比較低,後遺症也比較少。如果再配搭上針炙止痛的作法,一場較短的手術足夠撐過去。
但兩個世界的文字不一樣,麻醉用的藥材也是得要重新比對研究才行,而且曾白現在的重心是在中成藥上頭。
所以曾白現在只是讓工匠打造出符合需要的手術工具,但是目前最多也就是表皮外傷的治療,而這種治療方式,其他大夫也做得到。
反正現在也沒打算大張旗鼓,曾白也就慢慢來了。
他知道闌尾炎這種在現代非常簡單的手術,在古代是比較困難治療的病症。並非完全不能醫治,只是侵入式割除的辨法是簡單明瞭、最快速處理的方式,而且若為急症,也只有這種辨法能夠處理。
但現在條件還不夠,而且他目前也不需要成為神醫,所以不急。
然而這樣算下來,他手上積攢下來的銀兩就有些不夠了。
要幫他自己,還有父母以及兩個弟弟贖身應該還行。
但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是徐府因為他們的身份而便宜租賃給他們,一旦他們成為自由身,這樣的優惠自然沒有,甚至也沒有資格再住在這兒,勢必得另找住處。
而一家人原先在徐府當差,除了二弟及曾白之外,每個月都有月錢。待他們離開徐府後,要做什麼生計?再找個大戶人家賣身嗎?這樣還不如留在徐府。
徐府對於下人已經算是寬厚了,看看紅葉爬床也只是被關柴房,沒有鞭打折磨;而且在柴房的期間也都供應足夠的吃食,並沒有虐待,也沒有連坐紅葉的家人一起處罰。
紅葉一輩子都在徐府裏生活,不清楚其他人家的主子是怎麼對下人的,曾白是以他以前看小說的印像來評比徐府的作為,所以準不準不確定,但至少紅葉全身而退,並未出事。
所以一家人離開徐府後,必定給他們找個能夠營生的差事。原本是想說用他穿越得來的知識,從香皂開始發家,這些可以交給紅葉一家人營生。
但穿越老鄉的出現,把這計畫全都打亂。
讓紅葉一家人加入製藥的行列也不行,除了他們不懂之外,曾白不想他扶搖子的馬甲落馬。
不然就是讓紅葉一家人自個做點小買賣了,有資金注入,一頭豬也能養成神豬吧。更何況紅葉一家人都不是耍懶奸滑之輩,只有紅葉本身野心最大,想成為姨娘而已,其他人都是認真幹活的。
曾白想了想,總之先脫離徐府吧,白鶯如果只成為通房應該還好,但若她走了好運,真成為姨娘,肯定會想針對紅葉。而現在紅葉稱病不出,她沒人對付,有可能就把矛頭指向紅葉的家人了。
雖然白鶯一時之間成為姨娘的機率不高,畢竟一個通房能夠扶正為妾室,如果不是真的極度疼愛,那麼就是有子傍身;而一般來說,不會讓正室入府前就有庶子,不然就太過打臉女方娘家。
而白鶯如果真的很受到疼愛,也不會努力爬到現在才真的爬到床上,夫人也不像是會沒臉給未來親家的人。畢竟二少爺還想在科舉上有所進展,這一些名聲還是得顧一下。
想到這兒,曾白開口道,”娘,現在事情可能是出現了一些蹊蹺,依照我原本的計畫,不應該走到這一步,想必是白鶯做了什麼手腳以致如此。不過幸好,我還有備案,現在我們就改走備案吧。”
“備案?”對這兩個字沒有印象的紅葉娘疑問的說。
“對,備案,就是後路。”曾白說道,”我已經準備了足夠的銀兩,娘,我們贖身吧,離開徐府,自己成為大戶人家,何需想著做別人的姨娘?”
“什麼?你說什麼?”紅葉娘瞪大了眼說道,”我是聽錯了吧,你說要離開徐府?”
“對,我們離開徐府。”曾白說道。
紅葉娘看了曾白一眼,又再看了曾白一眼,還看了曾白一眼,然後說道,”大丫你不會是裝病裝成了真病吧?我們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徐府?”
“娘,白鶯的心眼小,她若得勢,肯定會叼難我們。”曾白說。
“她算什麼?就算成為姨娘,娘也不怕他,以為我們是好欺付的嗎?”紅葉娘瞇著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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