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嫁 - 38. 苗*

　　南門苗早已忍不住哭了出來。

　　原來自己的前世和孫空游這麼苦命。

　　前世今生的故事，果真超級淒美，她在心裡受不住哀痛的折磨。

　　接著之後發生的事，更令人感動，孫空游竟然自挖內丹送給杜苗。

　　「人死不能復生，但凡人有千千萬萬輪迴，我總有一天會找到你，這顆內丹是一個相認記號，讓我在茫茫人海裡尋回你。就算因為日月如梭，我可能記不清楚你的容貌，但我能憑藉這顆內丹知道眼前人就是你……」

　　孫空游看似因為喪失內丹，功力大大地被削弱，身影變得虛無。他把杜苗輕輕放在地上，身體漸漸透明，如螢蟲為了最後一刻燃盡一切光芒，孫空游消失在山崖下。

　　南門苗驚訝問︰「澤先生，空游消失了嗎？」

　　澤應春說︰「內丹如凡人體的臟器，割取了一部分，自然會虛弱，他暫時力盡，休息過後便會沒事，不用擔心。」

　　南門苗知道妖丹的重要性，記起泊錦在空游身上奪走一顆丹，意味著孫空游並不只有一顆內丹。

　　「空游其實不只一顆內丹吧？」

　　澤應春捏住下巴想了想，「看似並非只有一顆……」

　　南門苗清楚上次泊錦吞掉孫空游的內丹，如果早在六百年前，孫空游已經給了杜苗一顆丹，足以證明他的確有兩顆。

　　澤應春感到好奇，「看來對方可能有一顆鬼丹和一顆妖丹。」

　　此時，周圍突然冒起陰冷的霧氣，崖下有噁心不明物接近杜苗屍體，蛇尾人身讓南門苗寒顫不已。

　　「這、這是……」南門苗做鬼都會認得他，「泊錦！！」

　　原來幾百年前泊錦並沒有完全被孫空游殺死，早已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憑著一直吃生靈，在南巫族結束後轉為操縱「南宗門」邪教，宣揚消滅妖物，為的是可以繼續吸食妖力，當時最多出沒的妖物是蛇，所以他才會變得像蛇妖。

　　「天吶！！我不想和他認親！！」

　　南門苗一想到泊錦是南門家的老祖宗，便感到全身顫抖，無比嫌惡身上流有他的血，遑論她本來有白蛇血。再說，她絕對不能接受同樣有蛇這種層面的關連。

　　少女少有地嘴巴不斷說粗話。

　　「@##$%R##QQ」

　　澤應春不懂得現今社會新潮用語。

　　泊錦把杜苗的內丹吸走，更歹毒地下了一個詛咒。

　　「你不如成為南門家一分子，好讓臭小子殺掉你！」

　　南門苗瞪大眼，瘋狂開始向老祖宗再次詛咒他子孫十八代，完全沒有想過這等同在詛咒自己。

　　「鬼才認你是祖宗！」

　　澤應春大致了解全部內情。

　　祂沉思了一會兒，看著依然昏睡的小猴子，意義不明向南門苗勾起下巴。

　　「哼，那隻老妖怪吞掉小猴子兩顆內丹都不可能飛升，當神仙有這麼容易喎！吾不喜歡有這隻怪物齊名妖道，只要讓祂吃不到兩顆丹，小猴子便能回復當初，但可能要你犧牲了……」

　　南門苗不明所以，再次看著地上朝代的更替。

　　澤應春湊近南門苗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話。

　　南門苗起初不明白澤應春說什麼，在聽完了後，她頓時臉紅心跳，羞怯地別開臉，然後又吸了一口大氣，瞪住澤應春，用眼神表示出祂無恥！不過想深一層，又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澤應春說得有道理，瑞獸沒理由欺騙凡人。

　「等等！既然要我再回去一次，為何不勸服杜苗……」南門苗覺得好像不合理。

澤應春反問她︰「杜苗最後都會死，有用嗎？」

　　南門苗明白到最後是要她站出來拯救孫空游，只是時間線上，影響孫空游的人始終是杜苗，儘管一切是為了他，但橫刀奪愛這種事，南門苗有些過不了這個坎。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fJRYnqSB

還有她現在是憑藉白澤神通力，跟著孫空游看著對方經歷過的歲月，沒有利用銅鏡，言下之意，南門苗仍有機會利用銅鏡再次踏足杜苗的時間線。

　　少女內心有十萬匹草泥馬狂奔，掙扎著這就要失去呀，貞操再見了，嗚……怎麼辦？！

　　南門苗用她最有本領的數學不斷計算，求得的答案，果然只有這個方法看似靠譜。

　　澤應春送南門苗一瓶藥，提醒道︰「總之心情要放鬆，藥效在男人完事同時生效，你的子宮會在那刻吸走妖丹。放心！一定不會吸錯，妖丹性喜陰。」

　　「……」鬼丹不也是好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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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空游一個人在簡陋房間裡等待著災厄來臨。

　　他想到終於要結束了，只要身為南巫族最後的命脈、南門家完美落幕後，他便能從黑暗世界裡走出來，以後不會再生活在復仇當中，只不過想到活著的理由失去了後，他的人生還有生存的意義嗎？

　　孫空游竟然有些失落。他存在於世，就是為了完成孫佳悟的心願，替對方達成復仇後，留下的，只有他一人，以及空洞的一副軀殼。

　　南門苗小心踏進男生房間，較早前她費了點心力穿上古裝，吞下澤應春給她的藥，至於一頭短髮，沒法掩飾她和杜苗的不同，然後在心裡想，管他了，盡力而為！

　　「兵荒馬亂，小苗還不快點和杜娘逃難。」孫空游好像不用回頭，亦能看見站在房門處的少女身份。

　　「哎呦……我呀……我呢……」南門苗沒法開口說出羞恥要求。

　　孫空游不虞有詐，轉身走近南門苗，發現到女生的頭髮變得很短。他問道︰「你的頭髮……？」

　　南門苗早有準備，說︰「因為要逃難，短頭髮較為方便。」

　　孫空游眼睛眨了兩下後說︰「有道理。」

　　南門苗努力蘊釀好色女的情緒，主動伸手環過少年的脖子，然後猛力撞上對方的唇。

　　「哎呀呀——！！」

　　兩人同時因為碰撞力度過大，一起摀住嘴巴蹲下去喊疼。

　　孫空游痛得淚水飆出，慌忙問她︰「小苗你要做什麼？」

　　南門苗整張臉漲紅，連脖頸都紅透了。

　　「我想跟你做……」

　　「做？」

　　孫空游莫名其妙問︰「你想做什麼？」

　　南門苗張著嘴巴呆滯片刻，終於明白到何謂風水輪流轉的報應來了。

　　阿媽以前如何吞掉小正太的處處，現在輪到她去吞掉孫空游的處處。

　　「哈哈哈……」南門苗滿頭黑線，虛張聲勢地打哈哈。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jaooidXB

突然她又停下不笑，伸出舌頭舔了唇角，極為妖魅，完全化身成為南門芒2.0，專門吸處男精氣那種蛇妖。

　　她一步步向前走，進擊孫空游。每一步都努力做著各種挑逗的表情，盡力把十七年間，從淫蕩阿媽處學回來的技倆，全套用在此時此刻，盡力勾引男生。

　　孫空游被搔首弄姿的南門苗迫到床角，女生指尖滑劃過到男生的胸膛，刻意地劃了一圈後，「噯」一聲發出嬌媚，改用手推他落床。孫空游嚇了一嚇，在心裡想到，原來杜苗是女流氓。

　　南門苗不給他有機會思考，女生為何可以變化這麼大，騎到孫空游身上，居高臨下看著石化中的猴少年。

　　（我好像女變態……）

　　「變態就變態！」南門苗自摑雙頰，鼓起勇氣。

　　她解開猴少年腰帶，非常豪邁地左右一甩男生的衣襟。

　　孫空游終於發現女生想做什麼，慌張想爬起來，南門苗不肯放過他，快快脫掉對方的褲，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趴過去叼起那根。

　　「哇呀！！你別要……太髒了！」孫空游的臉，火速燒紅起來。

　　他從來沒有試過被其他事情影響自己情緒，突如其來的慾望出現，殺得他措手不及。南門苗努力用嘴巴服侍對方，為了復活小猴子，這關卡她一定要奮力完成。

　　男生的器物在少女口中漸漸變大，吞吐了一番後，再不斷吸吮莖根，利用口腔深度進行上下磨擦。實在太尷尬，南門苗沒有膽量抬起頭看孫空游的表情。

　　至於猴少年的第一次，由於從未有過這種情感產生，神經處於輕飄飄狀態，那根因為被挑逗，控制不住顫動，女生用舌尖舔進頂端開口深處，他嚇了一嚇叫出來，一股奇妙感覺衝擊腦門，南門苗覺出異狀，鬆開嘴巴離開，猴少年第一次發洩陽液，噴滿了南門苗一臉。

　　少女被這突發的初次嚇得不能言語，用手抹了抹臉，再聞了聞。她感到生氣，為何要這樣辛苦！？不只嘴巴痠軟，還被男生弄髒，但當她看著首次吐精後，少年那張無措慌張的表情，覺得很值得。

孫空游委屈得紅了眼圈。

　　南門苗終於明白，當初為何阿媽會狠下心，吞掉小正太的處處。原來是因為特殊的佔有慾，因為你的伴侶實在太可愛了。

　　男生不能太可愛，因為會被女生推倒。

　　「剛才……究竟……」孫空游吸了吸鼻子說，「感覺怪怪……」

　　南門苗又再次女淫蛇上身，看著那根直翹翹的壞東西，覺得需要坐一坐。

　　可惜她忘記了一件事，她阿媽是「真」女蛇妖，而她只不過是一名凡人，無論如何努力，她都好像吞不進那根東西。

　　今次反過來是南門苗哭喪臉。

　　「好疼……辦不到……」

　　孫空游剛才被開發完，大抵本著動物交配該有的心思，也想反客為主，於是將南門苗放回床上，吻掉女生眼尾鹹鹹的淚珠，說︰「女子不該這樣失去名節，將來你要如何向夫君交待？」

　　南門苗才不管名節那回事，他們世界裡的人，視性為生活上必然要有的生理需要。

　　她鼓足勇氣，又勾住上方男生的脖子，柔情說︰「將來夫君是你不就可以嗎？難道我都說得這樣白，你也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希望『來世』也跟你在一起。『來世』呀！要有『相認物件』的那種『來世』。」

　　孫空游從女生眸子裡看出認真，人生裡從沒有被誰珍惜過……他猶豫不決，復仇大計仍未完成，他不知道是否能夠有平靜日子過？

　　「空游……空游……我想『來世』也和你過日子。」南門苗多番強調「來世」和「相認物件」，希望令對方意會出浪漫的前世今生必要性、相認物件！

　　南門苗忍住羞恥，張腿夾住孫空游的腰，順勢把對方的身體拉下來，她努力廝磨著彼此身體，挑逗對方的慾望。

　　女生在男生的耳畔呢喃著甜蜜，柔軟的唇舌碰到男生的耳垂，咬了一下、舔了一下。

　　「空游……我想要……你……」

　　孫空游眼神帶著一閃即逝的異光，然後嘴角向上翹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今次由男生做主動，進入很順利，完全和剛才疼死的不同。南門苗吸了一口氣，感受到裡面的飽脹，還未細細記清對方的形狀，孫空游便已開始抽動腰桿，征伐女生的身體。

　　南門苗不斷被搖晃，她眉間深鎖，內心的情感複雜，五味雜陳。因為她是第一次，對方也是第一次。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LiRXQsbd

讓少女真正難受是……因為少年誤會了她是杜苗。

　　南門苗覺得接受這場洗禮有種卑劣下流感，她對杜苗心懷愧疚，或許也加上一些妒忌。她感到全身的細胞集中享受對方進出的動作流暢，迫得她每次在男生進入她的身體時，需要張口吸了吸氣，緩和體內不斷增加的興奮。

　　呻吟不斷，眼睄落淚，腹部東西如狂龍。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YJjGjFHX

南門苗並不清楚孫空游是否準備好？子宮此時有如大地的溫床，吸引著男方身體作出澆灌的衝動，精和丹在同一時間灌溉進南門苗體內的苗床，她感受身體溫暖，然後失去意識，徐徐地沉睡過去。

　　外間兵荒馬亂，狀似有軍隊打到來。

　　孫空游知道了時間到，他向某處抬頭看了眼。

　　澤應春心虛地縮回去。祂不禁在心中想到，孫空游果然是一隻厲害的妖。

　　少年轉身回望染上紅霞的可愛少女。

　　「小苗，辛苦你了，對不起……」

　　時間不知又過去多久，南門苗終於醒來，夜裡的水霧氣沾濕了她的秀髮。

　　身旁誰也不在，她躺在一處草地上，衣服整齊，就是她先前穿著的那套校服，她心虛地試圖感受陰道的狀況。

　　（……有疼，我破處了嗎？？）

　　剛才發生的一場少年少女偷嚐禁果，雖然現在對南門苗來說，好像是一場夢幻，但她知道已經升格成為一名女人，賜予她這個身份的男人是孫空游，她很喜歡他、愛他……

　　南門苗知道自己又再次回到她的時間軸、她的世界。

　　這裡依然是她熟悉的南門堂山書院後山一隅，抬頭望向星空，小星星一閃一閃，世界好像沒有事發生過似的，她手裡依然抱住小猴子，還有腹部那一顆溫暖她身體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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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先前一直鋪排南門苗父母的車車，目的就是為了這章女兒感到報應來了，她竟然要學阿媽去誘惑孫空游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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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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