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四馬重甲卸下,江尋月、北宮望、伽目與那重騎帶頭的快馬回京,其餘重騎列隊回營。
快馬三天速到京城,查遵路近來留駐京城,表面上京覆命,實際心急要等到重騎尋訪天降異物的消息,故藉口不回洪州府。
那重騎帶頭的,去信查遵路已尋得北宮望,查大喜,遂於牡丹樓包廂,晚上要請重騎吃酒。那牡丹樓是京城城郊一家兩層酒家,說大不大,也不算顯赫,只是價錢相宜,主顧多是買辨商賈之流,故不怕朝廷之人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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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遵路先到,使店家飯桌上設好酒食,見約好的重騎帶頭領北宮望進門,便好生招呼,要兩人坐下。
「辛苦兄弟了。」查遵路為兩人斟上美酒:「北宮望可認得我?」
北宮望的玄劍藏在襟中,以備不時之需:「多年前見過查先生,先生多聞,曾言及蝗不食豆苗之事。不知抓我何用?」
查遵路放眼觀望,不見其餘重騎兵士:「此話容後再談。我差重騎近三十人,為何剩你二人?」
話音剛落,江尋月和伽目步入包廂,查遵路認得伽目,大驚。
江尋月打過眼色,那重騎帶頭的便作揖告辭。
伽目坐在查遵路身旁,面帶微笑:「查大人派來的重騎,我們一個沒殺。那些前來的各教各派,重騎可是殺盡。何等罪孽?」
查遵路杯酒喝過,手也禁不住發瑟,向江尋月問話:「此人,伽目,告知過你們什麼?」
江尋月把武盾置於桌上,坐下喝酒:「只道他是北方玄武室宿離宮下凡,需尋回世子歸國覆命。」
伽目沒見過查遵路,好奇問他:「你如何知道我的名號?」
查遵路答話:「二十餘年前,我於龍圖閣校理之時,不料聽聞先帝囑咐一翰林學院院士擬一密詔,故知一二。托孤之人交代,待離宮平息亂象,便派邊戍大將伽目前來接人。」
伽目:「查大人可知我離宮世子人在何方?」
查遵路想了一想,既然被反過來抓到了,也是無奈:「我查某一生修身自儉,忠臣愛國。桌上那神兵,是集我朝精銳也鑄冶不了的利器,試想異邦發兵中原,敵軍盡是如此裝備,我朝是無能為力自保。那離宮落下世子,若是尋得,彼強我弱,必使我朝上貢,淪為蕃屬。」
伽目:「若尋不得,不怕我離宮發兵?」
查遵路:「二十餘年前,離宮宮廷生變,叛匪作亂,遂將襁褓中的世子送到我朝。此事知者甚少,先帝密而不諸,依我看也未有告之聖上。」
北宮望:「何以見得?」
查遵路:「得知天降紫氣異物,我已知是伽目到來,便使重騎尋物。及後,龍圖閣舊部聽得聖上私下委託司天監調查,聖上定不知離宮世子之事方作此差使。」
江尋月思忖片刻,便問:「伽目乘坐之飛艇今藏墜星嶺,可知當年飛艇何在?」
查遵路搖頭說道:「不知。」
先帝密詔差使,定必有人接旨行事,那飛艇也自當有所處理,如此珍品,該當密藏研究。墜星嶺上三教九流竟致相互撕殺,說不定道佛兩派有所風聲,才令各方如此。
查遵路所知之事已盡告之,再無補充。伽目為查遵路添酒,沒想殺他:「那些道士、和尚,都是為了自家門派爭奪權力,死不足惜。查大人怕的是朝廷的滅頂之災,食君祿而擔君憂,算是忠心一片,義人也。查大人請受伽目一拜。」
原以為會就此喪命,看到伽目竟揖身作拜,查遵路起身回以躬身:「伽目先生饒我一命,查某不勝感激。只是中原地廣物博,離宮實力如此,實在不得不防。」
伽目上前扶起查遵路:「害怕離宮攻來,那是杞人憂天,毫無根據。離宮有的不止地,有的是星,況且距此甚遠,迅捷如光也得走一百六十七年,離宮要此地作甚?」
道理說明,四人再無嫌隙,便高興喫過酒席,詳細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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