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劍武盾 - 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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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三

中山政

Aug 2,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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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江尋月與北宮望二人朝北方走到第三天，日沉之時，天色格外鮮紅，兩人得測大雨將至，便夜裡兼程趕到馬家莊，求得一處暫宿。天外異物的所在，就在馬家莊西北十五里處的山嶺。

果不其然，一更時分下起大雨，幸好兩人已在客棧投宿，才免於雨中狼狽趕路。

打點好馬匹和行當，梳洗過後，二人到客棧旁的酒館消夜，點了一斤汾酒，好些鹹餅肉脯。本來喫夠就回客房休息，不想酒館來了一群有意思的客人。

身穿青色道袍的七名道士進了酒館，渾身濕透，佔了酒館中央兩張桌子。

領頭道士召來店小二，想先打點饍食。

「小二，來三碟羊肉，兩碟牛肉，七個饃饃。」

如此要求，店小二只能婉拒。

「各位道長，現在快要二更，灶頭已熄火，要喫熱食得待明早。」

眼看沒辦法，領頭道士看到江尋月桌面有好些咸餅和肉脯，也使得上充饑。

「那麼，鹹餅肉脯也行，來五斤汾酒。我先往客棧打點住宿，勿讓我同門餓着。」

說罷，領頭道士取出一錠銀子，塞到店小二手中，店小二連聲稱謝，速往廚房備餐。

喝酒吃肉的道士，該是正一道的分派之一。

江望月向北宮望打了眼色，繼續喫餅，不必多言。北宮望也深諳此道，只管側耳靜聽。

上酒之後，道士們喝上幾杯，就開始說話。由於不知眾道士名號，暫稱甲乙丙丁。

甲：「造孹，突然下起如此大雨，害我們狼狽如此。」

乙：「師尊得知天降此異物，帶紫氣之祥，未曾備妥行當就趕我們速往。依我看，祥氣未沾，我們就先遭了罪。」

丙：「川地至此，路途遙遠，待我們登山，怕茅山派及寶靈派早已得手。」

丁：「也許兩派可能大打出手，我青城派漁人得利，尚未可知。」

戊：「師兄勿忘嵩山那群禿驢，道佛素來相爭，就算該異物到少林手裡沒用，也定必前來爭奪，不留予道家。」

己：「除了道佛兩家，回教、景教、白頭教會否現身，尚未可知。再者，有傳朝廷已派密使暗訪，看來司天監對此物也有興趣。」

甲：「司天監要此物作甚？一群窩在京城裡的奴才廢物，不喫人間煙火，只懂食朝廷奉祿的學究書生，百無一用。」

丙：「也不盡然，天降神物，道佛兩家誰能到手，朝廷定必尊為國教。要是朝廷搶先一步，後果可大可小。」

丁：「朝廷獨得神物，盡其量各教少了一個爭雄機會，何患之有？」

丙：「司天監得了神物，束之高閣也罷；皇帝得了，也是錦上添花。怕是外戚劣臣從中巧奪，立命為王，起事作亂，那就落得生靈塗炭之劫數。」

道士往後醉談，內容大致重複，按下不提，江尋月及北宮望喫過消夜，也就回客棧休息，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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