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躍和其他人開始聊起公司的事,她完全聽不懂那些所謂的正經事,只好坐在一旁發呆。剛開始還很有趣的看著包廂,黑色的房間不像一般酒店包廂都加上了紅色棉布俗氣的樣子,看起來很有高級包廂的味道。天花板有個歐式小形吊燈發出柔和的光輝,在十坪大小的包廂裡有個小形酒吧,在牆上的櫃子零散地放著幾瓶洋酒,男人們靠在吧檯邊的椅子聊著公事,連看起來最散漫的李智文也認真地談話。
她坐在門邊一個黑色的長形沙發,它提供著舒適的座位。厚實的門板上有著一條金龍當做把手。閃亮亮的金龍讓她懷疑是用18K金製造。她覺得冷氣太冷就跑去和齊躍拿了他的外套穿著,繼續看著隨身攜帶的小說。等她看完整本書,抬頭一看,男人們還在談著有關建築的話題。
誰說只有女人多話,男人也非常多話。她心想。沒有小說打發時間的程婉玲根本坐不下去,十分鐘過後她決定要趁機去開開眼界。
「我要去廁所。」她對齊躍說。
結果這廁所一去就是半個小時多,她上了廁所後還跑去繞了一圈PUB。她看著每個走過的服務生,個個年輕貌美。要不是理智克制了自己,她還真想走上去,學著古代風流男子的調調,去調戲一下經過的美女。
再走過大廳,看著幾個看似四十多歲的會員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抽著雪茄,身旁都坐著美麗的女人,個個都是豐胸細腰,安靜地伏趴在他們的胸前,還真有著電影中所演五O年代的糜爛模樣。
雖然她穿著不像是可以進來PUB的人,但鎮定的模樣和若無其事的走著,也真沒有人上前詢問。看著美女雖然讓她有點自卑。但也不會有大驚小怪像劉姥姥逛大街的傻樣出現。齊躍真的是太輕估她,她拿出口袋中的糖果含在口中,笑著走回包廂。
回到包廂,男人還在談著公事,根本沒有發現程婉玲出去多久。她不想打擾他們,就回到沙發上繼續坐著。坐著坐著瞌睡蟲全跑來報到。她把外套當成棉被,躺在沙發上夢周公去了。
當四個男人聊到一個段落,陳揚轉身要再倒一杯酒。「哇靠,這種地方也可以睡覺。你這個妹妹會不會太隨遇而安?」他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程婉玲對著齊躍說。
李智文和黃子軒一看也嚇到,他們不是沒有看過女人睡覺的樣子。但他們認識的那些美人都是坐著美美地撐著頭側頭睡覺,像是在家練習很多次。但程婉玲不一樣,她脫了鞋子整個人躺在沙發裡側躺而睡,簡直把這當做自家床舖了,只差沒打呼。
陳揚勾著齊躍說。「你妹還缺不缺哥哥?我要報名應徵。」從一開始跳上桌子嗆聲到現在把PUB當做自個家的睡覺。這種妹妹太合他胃口,完全和他一樣灑脫。全家都是男人的他,也開始覺得有個有膽識的妹妹應該也是滿不錯的感覺。
「改天幫你報名,再通知你面試。」齊躍笑著,看到程婉玲這樣完全不驚訝,標準程婉玲作風,隨遇而安。
「什麼改天,現在就問。」
陳揚大步一跨,他可是個急性子,一刻也不想等,他從沙發把程婉玲拉起。「喂,妳還缺不缺哥哥,我當妳哥好不好?」簡單明瞭。
程婉玲才剛被吵醒,整個人都還糊里糊塗,只聽到最後一句好不好。她跟著話尾念著「好…好…」她一心只想躺回沙發繼續睡覺。
「繼續睡吧!妹妹。」陳揚把程婉玲放回沙發上。她調整一下姿勢馬上又進入了夢鄉。
其他三人呆看著陳揚認妹的情節,心想這根本是強迫中獎吧。
於是,在迷迷糊糊中,她又多了一個哥哥。
至於齊躍,不知怎的,突然一種好像自己喜愛的玩具被大家拿起來輪流看了一遍後,還被好朋友要求要帶回家玩一晚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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