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狀況多久了?」灼冽問。
「……大概三天前。」她將視線看向一旁不敢正視。
「為什麼不說?」
「我不想造成大家的困擾……」
「這樣才真的是造成困擾啊……」最後灼冽無奈地扶額,看似保護人的想法反而更加令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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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小小一點,但是好像越來越擴散才決定來找你。」護尊面露擔憂,「這個有解嗎?」
「這個問我也……」灼冽抓亂了自己的頭頭,絞盡腦汁地想著所有可能。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Aid8495kw
如果是自己吸收的話可能只是一樣的下場。難道要找族長嗎?族長還能負荷嗎?
他偷偷撇了眼看向遠方在休息的族長,獲得的結果只是搖頭。
族長現在就是努力在淨化才會一直休息,要是這次幫忙吸收而沒辦法負荷的話,這裡可能就會被瞬間被黑氣吞噬。畢竟是有族長在才讓黑氣不會那麼快進來。那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fyOEKbwVr
灼冽絞盡腦汁的同時,眼裡餘光見到柔光上前,起初以為只是單純看看而沒有在意那麼多,直到看見些微的黑色懸浮微粒飄在空中,驚覺到狀況不對勁。
「柔光!」灼冽伸出的手不及阻止,直到柔光的雙手在粒子旁輕輕劃動,如同在收集黑氣時一樣將這些粒子凝聚。
最後一手滑過,將這些粒子完全包覆在透明的殼內,柔光將其捧在手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Ca5NL5Av1
華麗又風騷的動作讓灼冽看得目瞪口呆,一時忘了原本要做的事。意識再度回流,他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些,「柔光!」他邊呼喊著邊來到柔光身邊。
「灼冽?」聽見喊聲,柔光納悶回過頭,那顆黑球完整地呈現在手上。
他瞥了一眼那精靈獸身上的黑塊,已經完全消失恢復該有的毛色,明顯已經是被柔光收集到手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YjjhhfE9
那精靈獸詫異地反覆翻覆自己的小手,不斷確認身體的情況。
「芙絡,感覺還好嗎?」在灼冽的詢問下,她逐漸露出最可愛的笑容。
「謝謝!我沒事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rrKIiwblg
「不過柔光那個是……」護尊的一句疑惑提點了灼冽原本在意的事。
「這個嗎?」柔光捧出手裡拿著的黑球。「我想說如果都是黑氣形成的,應該可以用同樣的方法這樣做……這樣做不好嗎?」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Q2U8WqZfG
擔心自己做錯事的柔光,灼冽反倒豎起大拇指大力讚揚道:「我沒有想到可以這樣做,真的是太厲害了!」
「沒錯沒錯!」護尊樂地跟著跳了過來,「雖然有點危險,不過這真的是很厲害!」
芙絡小腳步走向前,小手捧在胸前禮貌地說道:「謝謝妳!」
聽得如此多的感謝,柔光原本的擔憂逐漸笑開顏。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0Y8pzB7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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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其他精靈獸幾乎都離開了,僅剩幾隻在族長前留守。
灼冽將柔光捉得的黑球拿在手裡,若有所思地看著,而接著看了身後身後成堆的黑球,深深吐了鼻息。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CAeIXC838
他沒想到像芙絡的狀況其實挺多的,一聽聞可以這樣將黑氣從身體上分離而且封絕隔離,許多的精靈獸開始效仿。將黑球累積也成了數量相當可觀的小山丘。
這樣下去真的還有希望可言嗎……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amWO6FLDA
——颯颯。明顯的草動聲吸引灼冽的注意,那身影逐漸步入在月光下。
「柔光?」他納悶地呼喚其名,「怎麼來這?睡不著嗎?」
但柔光像是沒注意到灼冽的存在從一旁擦身而過,朝向族長所在的方向緩緩前進。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bVftk5GCU
「柔光?柔光!」不管幾次的呼喚,柔光都無動於衷。
她來到了中心,月光的打耀讓一切看起來朦朧似幻。
她的雙手貼向地面,大地像是有所呼應般從中凝聚著能量,從地面浮現的能量逐漸成一顆黑色的圓球飄浮在空中。但跟一般的黑球不太一樣,比一般的黑球稍大之外,彷彿還能夠看見些微的色彩流體在球內流動。
她毫無意識地準備接過這顆球。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dmANJXN4d
眼看快要碰到,灼冽飛撲把柔光脫離那顆危險的球,在漂亮的花草間拖了段距離壞了原本的美貌。
「柔光!柔光!」灼冽不斷地搖晃著柔光的身軀,那無神的雙眼逐漸恢復了氣神。
「灼……冽?」她圓潤的大眼直盯地看著,顯然對這一切很困惑。「你怎麼會在我上面?」
意識到這個趴姿動作有些奇怪的灼冽漲紅了臉,馬上起身之後滾到旁邊,背對地完全不敢再直視柔光。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rmIbLVlGq
柔光接著起身,左顧右盼地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場所。
「我為什麼會在這?」在這句話之後,她見到空中飄盪的一顆黑球而感到納悶。
「柔光對剛剛的事沒有任何印象嗎?」灼冽詫異地反問,但她只是搖搖頭答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FV2DnPf4J
在灼冽把召喚出來的黑球送回異空間後,兩隻精靈獸坐在一旁欣賞這片任由月光照耀的美景。
他好好解釋了剛剛發生的經過,但柔光只是搖頭表示對這些行動完全沒印象。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CaBLwoD1Z
看起來柔光沒在騙人,他也知道柔光不可能會騙人。但是那像是被操控的舉動在精靈獸之中是完全沒遇過的。
是以前那場遷徙導致的?但柔光是來到這之後才誕生的。他不管怎麼想都沒有個明確的線索。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NsAVrlDl7
「說來族長在守護的那個東西是什麼?雖然看起來跟黑氣很像……」
「那個跟黑氣簡直天差地遠了。」灼冽解釋說道:「那個原本不是一團黑黑的,而是很漂亮的七彩顏色,像是有生命一樣色彩不斷地流動。只是吸收了大量黑氣的關係已經到極限了,所以族長才決定自己開始試著淨化。只是到後面就像妳看見的那樣……黑氣!」灼冽緊急地回頭喊道,本在守著黑球堆的兩隻精靈獸從瞌睡中清醒,雙手一揮將快消失的外殼覆上全新的一層,防止黑氣外露。
「呼……」看起來沒事後他鬆了口氣。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49kEQe5WM
「那這些黑氣是哪裡來的?沒有可以完全淨化的方法嗎?」柔光的提問換來一陣的沉默。
灼冽面有難色,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Cf81Fm4uB
他深深地吐氣後開始說道:「我們是從願望中誕生,應該是要有給予這個世界希望與祝福的能力。也有從族長聽聞過一些成年精靈獸的事蹟,他們是如何運用他們的能力幫助這個世界。但是這個世界卻還是慢慢被這些代表惡意的黑氣吞噬。」
在柔光耳裡聽起來像是跟提問毫無關係的話,但他的神情看起來卻相當悲傷。
「如果說我們是從願望中誕生的話,那這些黑氣就是從惡意中誕生。像族長那麼厲害的精靈獸也沒辦法完全淨化這些黑氣,可以知道這些惡意是多麼強大多麼令人害怕。」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cfJRwceKX
「惡意……來自誰的惡意嗎?」
「這世上的一切。」灼冽抬頭仰望著,雖然只能看見陰鬱的樹林,但眼神是想到達再跟之外的世界。「我們常聽說的人類也好,跟我們相對來說比較親近的獸人也好,全都包含著惡意的存在。只要仇視沒有消失的一天,這些黑氣就會一直存在。」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Zu5DmolgT
「這些黑氣對大家來說都很困擾吧?只要大家同心協力的話,可以把這些黑氣都驅散吧?」
灼冽輕哼一聲,宛如在嘲笑柔光的想法。
「啊抱歉。」他意識到剛剛下意識的舉動不是很好而道歉,「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想法不好,而是太難了,真的太難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ps2EBdPKg
「可以全部驅散黑氣的事嗎?」
「這也算是,只是更重點的是,要讓這世界的所有人都同心協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就像我們精靈獸有時也會有小吵架,雖然最後都會和平落幕,但對外面的世界來說又不一定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Rm7dIiWXy
一陣的沉默,灼冽不經意撇頭一看,柔光低頭地如陷入深沉的悲傷。
「那那那那那個……」他慌亂地揮著他的手腳,柔光看得心底只浮現問號。看起來似乎拋去了那些煩憂,灼冽放下了手腳恢復平常的心境。「雖然這世界沒有想像中美好,但是我們還有著象徵這世界強韌的生命力,也就是族長守護的根源玉。」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wreZ7jBBe
「族長守護的……」柔光想了下,馬上跟那顆已經被黑氣污染的球做連結。「可是那個不是已經沒辦法再吸收任何的黑氣了?」
「或許現在是沒辦法,但根源玉的誕生是集結了大地的生命、萬物的精華而成。如果這個世界真的這麼腐敗的話,也就不會有根源玉的出現了。而且聽族長說過,根源玉的作用不僅僅是淨化黑氣,它可以根據使用者的意志塑造成各種不同的形態,達到更多千變萬化的效果。」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0Sh90JZep
「我們也能夠做到嗎?」
「不曉得耶……目前倒是沒聽過有哪個幼年的精靈獸可以役使根源玉。也許柔光可以當第一個看看?」
「我做得到嗎……」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4T1vDbcd5
灼冽圓大的臉貼近沒什麼自信的柔光,「柔光很厲害的!學技術也快,甚至像今天一樣,想到了我們從沒想到過的方法。所以對自己更有信心點吧!」
柔光遲疑了一會,「嗯!」接著便露出她可愛的笑容。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wU6D5sfM0
結束沉長的對話,灼冽大大地伸了懶腰,回過頭對守著黑球的精靈獸喊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可是……」他們對離開崗位顯得有些不安。
「沒事,我接著來看守就好了!」灼冽要他們放心地打包票。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DYyVzi8tD
在他們離開之後,轉對柔光輕柔地說道:「柔光也早點休息吧。」
「灼冽呢?灼冽應該也沒怎麼休息吧?」
「相信我!明天我一定會用最有精神的方式跟妳打招呼!」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SKNV1M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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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來了早晨,陽光也無法散去灼冽的黑眼圈,眼神半閉地彷彿隨時會睡著似的。
「你整晚沒睡啊?」在一旁的護尊問道。
「……啊?什麼?」像是從夢中睡醒,灼冽驚呼一聲。
「你真的是該清醒點……」看灼冽不如平常的舉動,護尊直搖頭。但這少見的情況,他一手拖著下巴開始想著一些鬼點子。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v9RcnWahX
正當灼冽疲憊不堪而快要瞇上雙眼之時,「柔光!」護尊大喊了一聲,快進入夢鄉的灼冽瞬間恢復氣神,左望右探地找尋柔光的身影,但是眾多精靈獸之中完全沒見到一丁點可能的樣子。
知道被騙之後,灼冽疲憊又狐疑的視線轉望向始作俑者,始作俑者只是得意地哈哈大笑。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WS0Libqx
「找到了!」他們聽得了聲音向上方一看,柔光振翅地從空中降落。「大家都聚集在這邊,突然找不太到人……嗯?」她看見灼冽相當重的黑眼圈困惑哼聲,「結果灼冽還是沒有好好休息嗎?」
灼冽像是做了美夢般呆笑著,直到護尊推了他一把才讓他的意識重新回到現實中,真正驚覺到柔光是真的到來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LlOvy0Tya
「早、早安啊!」他一手高舉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但說起來卻又有些心虛。
「唉。」柔光無奈地嘆氣,「還是要休息啦!不然我也是會擔心的!」
灼冽搔頭傻笑,試圖以此蒙混過去。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rliJIEUI0
「然後今天……」柔光來回探望這片滿是精靈獸聚集的地方,「今天沒有要收集黑氣嗎?而且為什麼會要召集大家?」
「族長今天罕見的在不是吸收黑氣的時候醒來,說有很重要的事要我召集大家,還不曉得是什麼事。」灼冽的心底一沉,忐忑不安地只期望不要是什麼壞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1iPW3g8e9
轟聲隆隆的聲響伴隨著地面的震動,那修長的身軀再次伸向天際,俯視著在下眾多年幼的精靈獸們。
「灼冽。」
被點名的灼冽一時反應不過來,「是、是!」而後正經地以手放眉間地敬禮後,拍了翅飛到族長的正前方。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RCrqbwHsx
族長挪動祂的身軀,將頭更靠向灼冽,讓灼冽看起來像是一個小點一樣,顯出彼此體型的差距。
「雖然你還沒成年,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引領這裡的大家,離開這裡尋找一個地方更適合讓大家居住的地方。」
雖然沒有明說,但灼冽仍聽出了背後的意思。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FyfRAJl32
「族長呢?族長要怎麼辦?」灼冽帶著滿滿的不安問著。
「我本該是要陪著你們,直到你們可以獨當一面,帶來更美好的世界。但是如你們所見,我已經沒什麼氣力……不能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們被迫束縛在這。」祂接著伸展了身軀,在眾多的精靈獸中開通一條路,將由灼冽他們從精靈獸取下的黑球捲曲全數收下。
「這些東西就由我來承擔。」祂屏氣凝神從大地中凝聚著力量,力量化為了實體浮出地面,形成一顆黑球,那是跟柔光昨日召喚出來的完全一致。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UNtKeAIVs
稱為根源玉的黑球分離出了黑氣,不斷地往族長身上飛去,經由皮膚吸收。
但極強的負向印記開始侵蝕著潔白的鱗片,只是個瞬間便將潔白的身軀染黑了一半。祂面露猙獰地承受整個苦痛卻不發一語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0u1gds9FL
「族長!」灼冽緊張地喊著,但對眼前的狀況卻無能為力。
「比起在這苟延殘喘,我願用我最後的力量來助你們前行。」
隨著時間過去,黑球逐漸恢復了色澤,那是漂亮的七彩光輝,如不斷流動的顏色像是象徵著生命的源源不絕。那光輝映入柔光的眼裡,漂亮地彷彿成了眼中的唯一。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DxeU0fkuB
「灼冽,我等的未來就拜託你了……」
透盡所有氣息的一句話,同時黑了所有本該是潔白的身軀,像是個黑色的雕像佇立不動。空氣不再流動,象徵樹林生命的光芒也隨之淡去。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TW5GXBxmz
「族長……」灼冽的哀嘆落入了不再生氣的樹林中。
精靈獸們陷入低迷,唯一的希望竟會突然地在眼前殞落。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ImOpqrs38
大地震動伴隨轟隆巨響,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沉浸於悲傷,紛紛振翅飛躍而起離開地球表面。未知的震盪讓他們焦躁不安。
不一會黑氣如浪潮般從四面八方襲來,從天空至地面,無一死角地竄入。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YJJ737rJR
族長的守護不見了,本該鎮壓在外的黑氣全數洩漏進來。空與地的去路都被封鎖的情況下,簡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精靈獸們逐漸以灼冽為中心靠近,慢慢地被如浪的黑氣包圍。
「灼冽!快想想辦法啊!」護尊氣急地喊著。
「我現在是有什麼辦法……」那閃耀的光芒刺痛灼冽的雙眼,那是族長所遺留下的最後的禮物。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5ywC24NPP
灼冽將其接下捧在掌心裡,就算是搖晃它也沒有任何動靜,就只是一顆會發著七彩亮光的絢麗的球。
「灼冽!」護尊再次緊張地喊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啦!」他像是放棄似地破口喊著。
絕望的黑氣環繞著他們,直至最後再也看不見一丁點精靈獸的身影……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qWsg7nG0G
乍亮的光芒炸裂了黑暗,從根源玉發出的光芒像是保護著所有人般向外形成一層帶七彩顏色的結界。
就連灼冽也意想不到,那並不是他引領出根源玉的力量,而是在眼前同樣碰觸了根源玉的柔光。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91HY7fus7
這絕對是精靈獸們都沒有想過的事,宛如回應了灼冽說過的話。
「妳真的做到了。」灼冽備感欣慰地道著。
但柔光沒有回應這句話,連丁點表情都沒有,彷彿整個靈魂都被掏空一樣,這個情況似曾相識。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xc6CTIKlv
(快把根源玉拿過來!)從他腦袋傳來從沒聽過的成年男聲,理應族群裡不會有這個聲音存在,灼冽困惑地皺眉。
在這句話之後,根源玉慢慢地被拉走,那是柔光彷彿要占為己有。意識到情況不對的灼冽試著把根源玉拉回來,反而成了拔河般的僵持不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sxwt7m6m8
「柔光!拜託清醒一點!」不管怎麼呼喊,柔光憑本能地拼命搶過。
(做什麼?快搶過來啊!)
陌生的男聲加強命令語氣,如同連接著柔光的心,一聲命令下讓柔光撲去咬著灼冽的肩逼得讓他放手。
「唔!」緊咬不放的疼痛讓灼冽低鳴一聲,但仍然努力地緊握著根源玉不放。但越是不放,咬得越是深。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YYv3NNu1h
其他人見狀想上前幫忙,「不要過來!」灼冽一聲嚇阻逼退了其他人的意願。
「可是你再這樣下去——」
「現在不管你們誰碰到我或柔光都有可能被控制住!」
護尊知道那不是一時的逞勇,而是確實的警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f6T3REFip
有的精靈獸在手裡凝聚能量,試圖用魔法的方式來分離。
「魔法也不要!」灼冽仍制止了大家的行動。
如此一來,旁人完全束手無策。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O0eujqpeG
「切!」灼冽咬牙地嘖聲,「柔光!快清醒啊!」不論呼喊了幾次,利齒始終沒有鬆口。
透過根源玉的關係,他彷彿能夠看見在背後操縱著柔光的紅色絲線。他揮手試圖剝掉這些線,但僅是碰到,連意識差點失去,差那麼點整個心智都被奪走。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8k69idjzg
這下真的無計可施?
灼冽想破頭,仍然是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樣下去恐怕……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OnLlfqBEN
——滴答。
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的肩上,那不是血液,而是……
「柔光……」
淚水不斷地從柔光臉龐滴落,與那面目猙獰的模樣形成極大的反差。就算她想發聲,也只能支吾地無法發出完整的句子。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PQ9usYDF2
她很痛苦,她沒辦法抵抗身體的動作,只能任其擺佈進而攻擊同伴。從掩飾的惡意中偽造成願望誕生,灼冽能想透的只有這點。那她就只是個無辜的孩子,非本意地造成如此後果。
這些相處的日子雖然不算長,但那些回憶肯定是值得記在內心。
那份天真無邪的笑容……不管怎麼樣都想再次奪回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ykaVJZ4n3
灼冽將柔光緊緊地抱住,她驚愕地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
「沒事了,沒事的。」灼冽一邊安撫著,而以手捉住操控著柔光的紅線,幾近足以昏厥感衝擊著大腦,他硬是咬牙地撐了下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jTR6eKBTt
「不管你是誰……給我從柔光身上離開!」灼冽拼命地撕扯著線,好不容易將其從柔光身上扯離。
柔光恢復了自我意識而鬆開了口,灼冽那身上明顯的咬痕滲著血,可見咬得相當深。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1lqziUasF
「灼冽!」
「快穩住這個空間!」
聽得灼冽緊急的喊聲,柔光注意到周遭的保護空間正扭曲不穩,馬上緊抓著根源玉使其發著光芒,讓空間回復到堅不可摧。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uMCaABZbJ
「這東西比我想的還難纏……」
柔光再轉接著注意到灼冽的時候,那些紅線的纏繞使他疲憊不堪,沒有多餘的力量可以多支撐他的精神。在不知覺時,已經保持刻意的距離避免碰觸。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UOhETX2fH
「灼冽!」當柔光想要向前靠近……
「不要過來!」卻被灼冽的喊聲制止,「妳現在過來的話又會被控制住的……」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pxUh2zBVG
他快昏厥的意識中拼命地組織的字句,「柔光,聽著……我大概沒辦法逃過一劫了。但是妳擁有可以役使根源玉的能力,拜託妳引領大家到下個可以讓人安心的居處。」
「可是我……」
「要是妳還不放心的話,就找個可以信任的人吧。護尊也好,芙落也好……或是人類還是其他種族等等的。找個信任的人,說不定那些人可以更能夠引出根源玉的力量,請他們暫時守護大家……」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YN8DxIxay
「說什麼傻話!」護尊聽了甚是氣憤,「你也必須要一起去!」
「那拜託等之後吧……等我把控制柔光的傢伙找到之後。」灼冽輕輕笑著,但是那笑容卻像永別。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XyyamVvv
——轟隆隆!
黑氣的深海巨浪不斷擠壓著僅有的空間,彷彿隨時會破裂。
「沒時間了!柔光!」灼冽再次喊聲。
「但是……」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jvW8HfV7n
——碰轟!
保護空間碎裂,黑氣如浪水般湧入,精靈獸們是慌是驚叫。
眼看一切快被黑暗吞噬,柔光抱著根源玉緊緊閉上雙眼,最後迎來一片黑暗……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AUPFIPBh6
「柔光……柔光!」
她聽到有人不斷呼喚她的名字,她睜開雙眼,那是在黑暗中每隻精靈獸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一層球模保護。
她看見灼冽也同樣沒事,但接著卻疲憊地失去意識。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yI84GZPLU
「灼冽!唔!」無情的黑氣捲亂了彼此的連結,像是在狂風暴雨中在海上擺盪的孤帆,亂流般衝散了彼此。
「灼冽!灼冽!」不管怎麼呼喊,卻是被這黑氣浪潮帶走,不僅與失去意識的灼冽越來越遠,所有精靈獸們都被沖散開來,被帶到不知名的彼方……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9Lk8Tti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