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才剛進了東海龍宮大門,鐵骨龍馬便一臉歡欣又焦急地衝上前,如此反常的舉動嚇得飛龍反射性地架起雙槍,差點就把來者給串了。
「跑啥呢?不要命啦!」
飛龍憑著絕佳的反應止住攻勢,槍頭砸在地上,直接把步道砸出一個深坑來。
鐵骨龍馬來不及責怪對方破壞公物,就是急匆匆地道:「飛龍公子,您來得正好!我原本都打算走萬象陣去空桑找您了!」
「啊?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
飛龍一頭霧水地扒著馬尾,但隨即反應過來,這龍宮上上下下能讓對方如此緊張的只有一人,瞬間撐開羽翼往上一竄,朝著大殿內飛去。
「俞生!俞生!你在哪?」
浮空的飛龍還來不及釋放感知,後面追趕過來的鐵骨龍馬便喘吁吁地遙指前方,「寢……呼呼……寢宮……陛下正在……飛龍公子!等等啊!」
飛龍哪可能聽鐵骨龍馬的話慢下?熟門熟路地朝著龍王陛下的寢宮振翅疾飛而去,落地時都颳起一陣旋風,引得周圍待命的僕役們東倒西歪、驚呼連連。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就在屋中,飛龍二話不說就踹開房門,氣勢洶洶地嚷道:「俞生!我來啦!你在……」
眼前的畫面讓他頓時啞了。
此刻屋內不只一人,或坐或躺地聚在殿中央的平台上,前方的矮桌上杯盤狼藉,眾人也是衣衫不整,一副尋歡作樂到興頭上的放蕩模樣。
而被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簇擁在中間的,居然是俞生!
就見他滿面潮紅、神情迷離,似乎在昏睡的邊緣,一向端莊的服儀被人扯開,隱約露出他線條緊實的胸腹,姿勢撩人地側躺在長椅上,任由周圍的人對他上下其手,毫無反抗之意。
那些人在飛龍闖入時便停下動作,或是錯愕或是緊張地望著他,然後就聽到了彷彿來自深淵的聳人低吼傳來。
「你們……都給我滾!」
飛龍背上赤金色的巨翼猛地展開,伴隨滾滾熱浪掀起,竟是把空氣中的水分給煮沸,周身都開始冒起白煙。
那些男男女女在驚叫聲中奪門而出,就怕自己慢上一步就要被烤熟了。
能在東海下的龍宮裡釋放出不輸給烈日的熱度,也就某位號稱天族第一勇士的戰鬥狂辦得到了。
飛龍強忍著怒氣,努力收斂體內暴動的龍鳳之意,讓自己不再發散著燙人的高溫後,才匆匆來到俞生身邊,第一件事就是隨手扯了一件袍子把他遮好,不准其他人再打量他衣領下悄露的春光。
總算趕到的鐵骨龍馬鬆了口氣,並識相地側過身子,目不斜視地對著柱子稟告道:「飛龍公子,請您明察,這絕對不是陛下的旨意。」
「廢話!俞生什麼時候搞過這種、這種……他都恨不得拿吃飯跟睡覺的時間來辦公了,才沒空玩樂!我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他的意思!這到底是誰搞的鬼,給我出來受死!」
飛龍震耳欲聾的怒吼聲迴盪在寢宮中,眾人皆是怕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沒人敢應答。
正當他準備抽出雙槍直接把答案「揍出來」時,身旁的人突然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讓他瞬間熄了怒火,心裡只剩下滿滿的心疼與擔憂。
似乎是被吼叫聲吵醒的俞生苦著臉,掙扎著想坐起身子,但隨即便感到一股強烈的反胃,側頭摀著嘴乾嘔起來。
飛龍手忙腳亂地拍著俞生的背脊,安撫他好一陣子才稍微穩定下來。
鐵骨龍馬這時才湊過來悄聲道:「飛龍公子,方才那些……大多是其他幾位王爺的眷族或親信。這些王公貴族,在下實在管不動,只好讓您來……」
「你就直說,他們到底想幹嘛?」
鐵骨龍馬無奈地長嘆一聲,「這都是為了龍王真意的繼承。您也知道,龍族王位的傳承並沒有太嚴謹的規章,當年陛下以養子的身分成為世子,是先王說了算的事。其他龍子並非沒有異議,只是……打不過陛下,所以沒得選罷了。既如今這王位覬覦不來,其他勢力便轉移目標,打算搶到『下一任』龍王真意繼承者之資。」
頓了頓,鐵骨龍馬觀察著飛龍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續道:「可大家都看得出來,陛下傾心於飛龍公子一人,不大可能立后納妃,更別提有子嗣,所以……」
「等等!」
飛龍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質問:「他們難道不知?俞生和我都是『食魂』!哪怕他躍了龍門化龍,本質上還是有別於一般的真龍……咱們食魂的誕生方式,跟普通生靈可不同!」
還有其他的,飛龍都不想多說了。方才屋裡可不只有女人!那幾名男子想怎樣?懷上龍王陛下的寶寶嗎!
「咳,這個嘛……」鐵骨龍馬朝天一拱手,小聲道了句「得罪」。
「有道是『龍性至淫』,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不然陛下那九位兄長跟十數姊妹是哪來的……咳,在下的意思是!有沒有子嗣是其次,主要是找機會和陛下親近,獲得陛下的寵幸。說不定就是那一點偏愛,影響了陛下未來傳承龍王真意時的選擇呢?」
飛龍被這荒謬的言論給氣笑了,正想破口大罵,一旁的俞生卻又乾嘔起來,讓他只能不耐煩地遣散所有人。
「備個解酒湯跟幾盆清水來,然後通通給我滾出去!再有什麼阿貓阿狗來騷擾俞生,我就一個個串起來烤了!」
沒人會懷疑飛龍這要脅的真實性,備好他吩咐的東西後便一哄而散,偌大的寢宮頭一回安靜得像座空城。
「呸!什麼『龍性至淫』……我跟俞生可忠貞了,淫什麼淫……」
飛龍咒罵著,先是把俞生放平在長椅上,再動手脫去他的袍子,打算替他換一身舒服一點的衣物,卻在碰到他的肌膚時,發現他的體溫高得不太正常。
俞生的身子本來就比一般人都要冷,即便是劇烈運動後,也頂多是上升到常人的體溫,像現在這般熱得汗涔涔的狀況,就和發了燒沒兩樣。
這讓飛龍忍不住皺眉,畢竟以食魂的特殊性,不存在「生病」一說,起碼他們並不會染上普通人的疾病;而以兩人特別強大的體魄,要受風寒更是無稽之談。
如果不是病的話……飛龍掃視了屋內一圈,在桌子下看見一瓶樣式與其他酒罐略有不同的容器,這便撿起來,放在口鼻前嗅聞。
一股濃烈到讓人暈眩的香氣瞬間竄出,飛龍只聞了一口就覺得渾身發軟,連忙把瓶子扔得遠遠的,不敢再碰。
「這些混蛋到底餵了你什麼……」
飛龍認真考慮著把俞生扛回空桑給焦大夫治療的可行性,但想到平日最矜持、最顧忌旁人質疑他龍王權威的俞生,肯定不願讓人得知他也有如此狼狽的模樣,便打消了念頭。
當他伸手要替俞生解開衣襟時,原本看似睡著的人卻突然開口,一邊翻身閃躲、一邊語帶痛苦地道:「都別……別碰我……走開……我要飛龍……」
然後他驀地蜷起身子,摀著臉啜泣道:「飛龍……我的飛龍呢……他不見了……」
飛龍心頭一緊,不顧俞生的掙扎,上前緊摟住他,在他耳邊低聲安撫道:「我就在這兒,我不會離開你的,俞生。」
這樣的安慰持續了好半晌才起效用,俞生總算不再哭泣,神情似乎也稍微清明了些,好像這才意識到身旁還有另一個人,訥訥地出聲問道:「飛龍?你……怎麼在這裡?」
「你醉啦!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好嗎?」
俞生聞言卻是搖搖頭,緊摟著飛龍不放,嗓音裡透著委屈,像個撒嬌的孩子般嗚咽道:「我好難受……好噁心……」
「我給你揉揉?」
飛龍一邊在腦海裡想著要將罪魁禍首拖出來碎屍萬段,一邊把手伸入俞生衣領,溫熱的掌心貼著他的胃部緩緩打圈,試圖減緩他的不適。
但他甫一碰到俞生的肌膚,對方便是渾身一凜,枕著他的肩頭低喘道:「再……再往下些……」
不等飛龍反應過來,俞生竟是抓著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胯間摸去,驚得飛龍在觸碰到某物的瞬間便把手抽回。
他總算明白,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究竟灌了什麼鬼東西給俞生──
是春藥!
飛龍這一下動作挺大,俞生同樣嚇了一跳,似乎也讓他從方才那神智不清的狀態下脫離,抖著嗓子拼命道歉:「飛龍,對不起!我……嗚……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對不起……」
他焦急得哭了出來,連忙放開飛龍,搖搖晃晃地想從長椅跳下,卻被後者抓住雙腿,猛地朝他的方向一扯──
「都說了,我給你揉揉。別動。」
對於春藥,飛龍的想法很簡單:發洩完肯定就沒事了!
聽著飛龍霸道的嗓音,俞生就覺得唇瓣被對方叼住,厚實的手掌同時伸入他的褲襠,直接握住早已微微翹起的性器,迅速擼動起來。
飛龍長年練槍的手上遍布厚繭,粗糙又溫熱的掌心在俞生敏感的小頭與柱身上摩擦,瞬間就把他套弄得渾身酥麻。
呻吟被飛龍堵在嘴裡,俞生整個人都在發抖,雙腿不自覺地夾緊對方的腰際,甚至輕輕搖晃起來,想獲得更多的撫觸。
飛龍一邊替俞生手淫,一邊搓揉他胸前的突起,再由嘴接過,吸吮舔咬粉嫩的乳首,讓戀人只能不停嬌喘,在一連串的刺激下終於達到高潮。
「嗚嗯嗯嗯!」
俞生在飛龍的手中釋放出來,整個人癱在對方懷裡,好半晌才抬起頭輕聲道:「飛龍……我覺得好多了……」
聽這顯然清醒又穩定許多的嗓音,飛龍心道了句「果然有效!」,笑著在俞生額際上輕輕一吻,隨後退開身子道:「這樣我就放心了!擦一擦、換件衣服就去睡吧。」
不料俞生卻是抓住他衣領,欲言又止了會兒才開口問:「你……不繼續嗎?」
飛龍看著俞生那雙頰潮紅、眼神飽含情慾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身子遮蔽某物,並故作鎮定地應道:「你被人餵了、咳……餵了藥,腦子都不清楚了!我怎麼能趁人之危呀?」
「可我們是……是情侶……」
聽著俞生如此形容兩人,飛龍難掩笑意,卻還是努力板起臉道:「那也一樣!我說過,沒你的同意,我不會和你決鬥,這……這檔子事當然也相同!只有你答應了才能──嗚!」
俞生扯著飛龍的衣領將人拉近,二話不說就是一陣激吻,抱著人順勢向後躺倒,同時一腳掛上飛龍的肩膀,雙腿間頓時春光洩露。
「我答應你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飛龍,你敢嗎?」
「你這傢伙真是……」
被如此「挑釁」的飛龍見俞生的股間早濕成一片,粉色的穴口正一縮一縮地泌出淫水,形同邀請,讓他再也壓抑不住體內的獸性,掏出早就硬挺的性器,二話不說就是對著後庭直肏而入。
「哈啊!」
俞生高聲吟叫,挺著腰迎接陽具頂入,不等飛龍開始抽動,他居然已經感受到極為強烈的快意席捲而來,整個人不禁顫抖起來。
飛龍只覺得自己才剛肏進溫暖緊緻的甬道中,劇烈收縮的腸壁便狠狠吸住他的性器,把他絞得差點喘不過氣,同時又爽得不行,完全捨不得抽離。
然後他就感覺俞生胯間的肌肉都在抽搐,高高翹起的性器頂端猛地噴出一股又一股清澈如水的體液,哭喊聲比以往都更加高亢放蕩,射了好半晌才終於止歇。
這……剛肏進去就高潮了?
飛龍瞠目結舌,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狀況,悄悄沾了些俞生噴出的液體嗅聞,並沒有任何氣味,只是比清水多了點黏稠感,讓他倍感新鮮。
這春藥的效果這麼猛?
飛龍甩甩頭,告誡自己可不准對戀人做出餵藥這種豬狗不如之事,壓著人就開始抽插起來,把方才似乎快暈厥過去的俞生拱得嬌喊不止,在他身上抓出一道道彰顯情慾的紅痕。
或許真是那混了春藥的酒水造成,俞生比以往都來得敏感,光是後穴被粗大的肉棍撐開,他便爽得欲仙欲死,更別提一旦飛龍開始抽插,他幾乎是被幹個幾下就瀉出,射了一次又一次。
但在如此頻繁的高潮席捲下,藥效卻不見退散的跡象,反而讓俞生顯得更加瘋狂。
他主動跨騎到飛龍腿上,渾圓的臀瓣撞在飛龍下腹,拍出陣陣響亮的擊肉聲,溼滑的後穴貪婪地吞吐著肉棒,搭著戀人的肩膀一邊搖擺一邊吟叫,浪得某位天族第一勇士都是膽顫心驚,心臟似乎漏跳了好幾拍。
這樣的俞生太騷了,飛龍覺得自己可能要中風。
「飛、飛龍……我又要……嗯啊啊啊啊!」
忽然,俞生又一次劇烈抽搐,哭喊著戀人名字的同時,穴口緊緊夾住被吞入後庭的肉棍,抵在飛龍結實腹肌上的性器彈動,馬眼噴出一大股混著精液與淫水的暖流,濺得兩人渾身濕黏,場面淫蕩至極。
見狀,飛龍都要開始相信鐵骨龍馬那「龍性至淫」的說詞了……
「飛龍……不行……嗚嗯嗯……撐不住了……」
俞生的雙膝抖個不停,苦苦討饒著想從飛龍的腿上下來,然後他的身子就像斷了線的人偶,無力地向後癱倒。
飛龍眼疾手快將人抱住,渾身燥熱得快要爆炸,光是想起俞生方才那淫蕩的喊叫,性器便又脹大了一圈,一邊把對方的乳尖吸得又紅又腫,一邊伸手撐開他的臀瓣,讓自己能頂得更深。
「方才都是你在爽,該我了……俞生,你別想逃。」
飛龍充滿磁性的嗓音貼著俞生耳際吐出,不顧戀人可憐兮兮的求饒聲,把人壓在身下,雙腿掛上自己肩頭,兇器似的粗大肉棍瘋狂抽插著,穴口擠出的淫水都被磨出點點白沫,整個房間迴盪著清脆又情色的擊肉聲,啪啪作響。
「俞生、俞生……你真的好棒……你是我的……」
「飛龍……嗚嗯嗯……別停……嗯啊!」
感到懷裡的人又攀上峰頂,飛龍卻是驀地想起方才發生的事,腦子裡飄過一堆莫名其妙的想法。
若食魂能生子……
他翻過俞生的身子,掐著他的腰奮力衝撞,發出比先前更加獸性的吼聲,邊肏邊喊道:「俞生……替我生孩子吧!」
俞生只覺得自己可憐的後穴肯定要被這男人肏壞,這會兒又聽到如此荒唐的要求,忍不住趴在長椅上哭哭啼啼地道:「嗚……辦不……辦不到啊……嗚嗯嗯!」
「你可說了,我想對你做什麼都行,那就來生孩子吧!」
飛龍腦中想的全是讓俞生替他懷個十胎八胎、生上一整窩小飛龍的瘋狂念頭,抽插得越發兇狠,在一聲低吼中猛地挺直腰桿,肉棍狠狠幹進最深處,把蓄積已久的精水洶湧地灌注進去。
俞生能感覺到飛龍的性器在後庭裡彈動著,想到對方說要讓自己懷胎生子,心道荒謬的同時卻又有些甜蜜,忍不住側身抬起手,扯著對方的長髮將人拉近,一邊索吻一邊呢喃:「嗚……生不出來……嗯嗯……怎麼辦……」
「努力點,說不定就成了?」
看著俞生露出既害怕又有些期待的神情,飛龍側過他的身子,架起他一條腿的同時調整插入的角度,淺淺肏幹的同時調笑道:「放心,這累活我來負責,絕不逃避!」
「話不是這麼說……嗯!」
被飛龍撞擊到敏感點的俞生嚶嚀一聲,性器前端又開始漾水,不禁伸手套弄,而飛龍的大手也覆上來一同揉捏,把他服侍得嬌喘連連。
俞生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溺斃在飛龍濃烈的愛意之中。
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名如此深愛他的男人。
「嗯啊!」
俞生在飛龍又一次射入他體內時吟叫出聲,覺得下腹隱隱鼓脹,後庭裡都被撐得有些難受。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翹起臀部,晃著腰再次迎接肉棒肏入。
他知道飛龍有個和他一樣的優點、但也是缺點:極度執拗。
在懷上「小飛龍」前,他大概沒辦法拒絕任何床笫之事了。
那一晚,俞生也不曉得自己是被藥效連累、還是揭發了隱藏在深處的自我,與飛龍轟轟烈烈地幹了一整夜,差點沒昏死在對方懷裡。
至於過陣子後,空桑眾人都知道某名天族勇士到處在找讓食魂懷胎的偏方、並被惱羞成怒的龍王陛下爆揍一頓,那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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