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雙手用力一拉,倒後破牆而出,四腳朝天倒在的地上,弄得滿臉灰塵,牆壁受損失去支撐竟朝我壓來。急忙之間把牆用力推開,豈料一拳穿牆而過,肚子被擊中頓時全身麻痺,痛感及後而至,得抱著肚子捲縮來舒緩。金鋒又來一擊,從側擊中氣門,只覺肌肉猛力收縮痙攣,無了力氣更是無法呼吸。
「金鋒!金鋒!金……」他再補止一拳往左頰,腦袋冒星,陷入半昏之中,不太感覺到疼痛。耳嗚蓋過人們的叫喊聲,這般尖銳噪音在耳蝸迴響。迷糊中感覺到自己被人揪起身,雙腿發軟無力抵抗,被拖行著,矇矇矓矓,只看見自己被拖出亂石陣,扔到一處沙坑裡去。
「處決!處決!處決……」呼聲愈來愈高,陽光亦愈來愈刺眼,忽然一個黑影將太陽遮蔽,使我稍稍回神,一個人影正舉起比他要大的黑色物體,直向我臉上砸來。
千鈞一髮間,藍光擊中那團墜下的黑影,發生爆炸,接著黑影化成碎石灑落,才意識到那是一塊大石頭。混亂中一雙手把我從坑中拖了出去,感覺到左頰被人掌摑,撐起眼皮細看,那原來是暗夜。
金鋒就在爆炸的範圍內,首當其衝的他,被詭異暗藍色濃煙嗆得猛地咳嗽,無暇顧及身刻泥坑另一端的我倆。
觀眾席似乎見到金鋒退避,本來興奮的叫喊聲,驟變成喝倒采的抱怨聲。
「嗚吼哇!」“呢招係咪魔法嚟㗎!”我指著那團藍色煙霧驚訝道。
「冷靜啲……」暗夜舉手打住了我的驚嘆,伸手抹了一把臉時,才察覺自己的口沬橫飛,噴得他滿臉都是。他接著有條不紊地整理身上的長袍,毫不焦急地接著道:「無錯係魔法……只係無諗到佢魔防咁低。」
“你咁輕鬆嘅?你打低咗嗰個咩……狂狼啦?”
「未。」
“人呢噉?”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話畢時,一種危險氣息騫地湧現,彷彿在身邊徘徊。暗夜豎瞳收窄,猛按我頭頂向下壓,彎下腰的瞬間,怪風撞上後背,只聽到一記金屬撞擊聲,火花到處濺射。對發生的事情懵然不知的我,還未及回神之際,被暗夜推到外面去,回頭查看,他居然空手接住狂狼手上紫光長刀。
乍看過去,長刀並不是實物,泛紫色的刀身半虛,運刀向暗夜斬劈被擋,抽刀一刻,刀竟然憑空消失,下一刻忽然在另一隻手上出現,以完全相反的角度攻擊。這一招,暗夜未及運勁抵擋,只能彎背縮腰,刀劃破長袍而出,幾乎傷到要害。
“幫手呀!唔好發夢呀!”聽到暗夜心裡的吆喝,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助他解圍,只能蓄力噴吐火球,兩人同時後退一步,最後火球的兩人間穿過。
沒料到火球居然引起狂狼注意,他向暗夜運刀對角兩劈,聚氣化形,居然劈出一招衝擊斬,逕自向他衝去。此招非同小可,只因這一招揮刀斜劈,刀氣交叉相疊,左右足有三米餘。暗夜身處之地左右皆被破垣阻擋,他急忙動手憑空指劃,藍光才剛生成衝擊波便至,發生猛烈爆炸。
狂狼扭頭望向這邊來,就在這麼一瞬間,他快速地向我衝來,紫刀再現,正從左側低處揮來,趁刀未至,猛力壓腿上跳,向他頭頂處噴火。紫刀再次消失,再次出現之時,正把火焰劈開,幾乎從中間把我劈成兩半,神經及時反應過來,伸手一打,神差鬼使般將揮來的紫刀擊走。紫色大刀又一次消失,忽然雙持成兩把短彎刀,又是一輪輸出,刀來刀往,看得我眼花撩亂,一個不慎被他的刀劃過手臂,忽然的刺痛嚇得我往後退縮,亂了方寸,被地上淺坑給絆著,呯啪倒地。
狂狼一跳騎到我身上,短刀左右朝我雙眼來襲,猛地抓緊他的雙手,見到紫色刃尖在我眼前抖動。心臟跳動之快,呼吸之急,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一次又一次將我在昏迷的邊緣中喚醒,更呼喚著那個不屬於我的靈魂。
“唔好⋯⋯”暗夜的聲音再次響起:“抵抗你嘅本性⋯⋯”
“你要接受佢嘅存在,因為⋯⋯佢就係你,你亦都係佢。佢唔存在,你都唔會存在!”
“比起輸,我更加唔想⋯⋯俾唔屬於我嘅靈魂控制。”
“唔止輸⋯⋯一切都會完呀!”
“你講緊咩?”
“你喺呢到俾人殺死嘅話,你就真係死㗎啦!”
“咩話!唔係會復活嘅咩!”
“無呀!邊個同你講過有㗎!”
疲勞感不斷積累,感覺漸漸抓不住狂狼的雙手,短刀更接近我的眼睛,隨著恐懼感漸趨強烈,理智倏然被蒙蔽。
“俾佢出嚟呀!”